这边,在唐逸影走后,端木翊的脸色瞬间冰凉了下来,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唐唐离开他身边一段时间也好,免得被波及。
正好他也趁此机会处理一下以前的那些陈年旧账。
“去暗阁,我亲自去一趟。”
都怪那该死的垃圾,都是因为他,唐唐才会和他分开。
等在一旁的冥暗听到自家教主的吩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为在地牢里待着的人默哀。
完了完了,教主发飙了。他对他多好啊,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偶尔稍微抽他们几鞭子,再在伤口上撒点盐,或者给他喂一些冥臣的毒药而已,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死活不招,这下好了,惹到教主了吧。他以前可是有幸见识过教主的手段,这人落到教主手上,估计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是”,这样想着,冥暗也不忘回应端木翊的命令。
刑堂正中央,一袭黑袍,面容冰冷的俊美男人,正慵懒优雅的斜靠在椅子上。即使流浪在外备受折磨了几年,身为皇族的教养也几乎刻进了骨子里,刑堂里一个廉价的椅子,似乎都因为他的存在看起来价值千金。
此时他面前的刑架上,挂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的人,正在哀嚎连连,一名黑衣人正在尽职尽责的审讯。而男人却只是专注的低着头拇指轻轻摩擦着手中的香囊,对于面前的两人连个眼神都欠奉。
这是他前几天听说民间夫妻都会结发同心时,缠着唐唐弄的。把他和唐唐的头发用红绳系在一起,放在了两个香囊里。一黑一白,黑的上面绣着唐唐的名字,现在就在他手里。白的上面绣着他的名字,现在在唐唐手里。
他的唐唐现在在做什么呢,不过分开一会儿,他就开始想他了。不知唐唐是否和他一样。
“呸,魔,魔头,我是什么,什么都不会说的,有本,本事你就杀了我。”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端木翊被一阵愤怒的吼声打断,专注的眼神终于舍得从香囊上离开一瞬。
不耐烦的抬头,一道寒光闪过,一团血肉模糊的软肉掉落在刚刚叫嚣之人面前。无关紧要之人,也配与他叫嚣,既然不想说,那以后也不必开口说话了。
“把他腿骨一寸一寸的碾碎。”
刚才随手抽出来的剑被端木翊随意的丢在地上,坐到椅子上之后他又恢复成了那个不谙世事的矜贵公子模样。
刚碾碎第一根腿骨,那人就受不住要招。
端木翊命人取来纸笔,让他写下幕后主使的人的名字。
那人手哆哆嗦嗦的刚写下一个字,就被端木翊制止了。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继续。”
真以为他是傻子吗,谁要对付他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费这么大劲审他,也只是想知道他们这次的具体计划而已,既然不老实,那就继续,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停。
另一边,唐逸影快马加鞭,花了近半个月时间回到京城。
进了京城就直奔医馆,他倒是畅通无阻的进了医馆的后院,反观冥臣就惨了。
进去之后就被玄参给拦住了,原本冥臣不打算理会拦他的这个小鸡崽,直接冲进去的。
但不巧的是,云小将军今天来了医馆。看冥臣身形眼熟,十分像那晚那个把他打的落花流水的人。直接上前就要找冥臣切磋试探一番。
过了半个时辰冥臣才摆脱了云鹤的纠缠,不顾玄参的阻拦,直接往后院冲去。进去一看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唐逸影的影子。
“完了,完了,把夫人弄丢了,主子会杀了我的。”
冥臣欲哭无泪,跑到前厅揪起玄参的衣领质问
“夫人去哪了?”
碰巧看见这一幕的云鹤不乐意了,抓着冥臣的手腕甩开,护在玄参的身前。
“夫人?什么夫人?你家夫人你不看好,跑来找玄参有什么用?”
“不是,你让开。刚刚唐大夫进了后院后就不见了,我不找他找谁?”
“唐大夫,是唐兄吗?唐兄回来了,在哪?玄参,唐兄在哪呢?几个月没见,我想死他了!”
云鹤也没在意冥臣前后语句的问题,一心只想着唐逸影回来了。
“云公子,馆主确实刚刚回来了,但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只看见他刚刚进了后院,在之后我也不知道了。”
“我刚刚没看见有人出来,那一定还在后院。玄参,你快去把唐兄叫出来。”
“可是这位公子说,馆主已经不在后院了。”
“那他一定是没仔细找,你在这待了这么久,一定知道唐兄平常都是在哪待着的,你去找,一定能把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