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时，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花家三子花满城忍不住问出口：“难道我等世人在……在仙神眼中竟只是地上的蝼蚁吗？”
姜嫦曦静静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不通世事的孩子。
“那么，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大漠有多少片吗？”
花满城不知为什么又突问到了大漠，只觉得眼前人的话题实在是跳跃的太快。
姜嫦曦也没有当谜语人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我知道最大的那个有你们疆域的近四倍半大小。”
即便依旧还在关心着之前的那个话题，现场人还是不免为她话语里的信息给震住了。
又听眼前人继续问：“那么你们知道沙漠中有多少粒沙子吗？”
众人皱眉，这话就如同话本里仙神为难人要出的题目一般，几人甚至产生了一种她要自己回答出沙漠中有多少颗沙子才能通过考验的既视感。
“那么——”姜嫦曦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知道在这一片位面有多少个像你们这样的世界吗？”
“比你们这个世上所有的沙子加起来还要多。”
“而你们所谓的神是什么东西呢？”
“是像你们话本中的那样的吗？还是在你们眼中能移山填海的那些？”
“如果仅仅只是这个地步，那么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们——比沙子还要多。”
高位存在只轻巧地扣动一个删除键就能在更下下维的世界引动一场灭世的风暴，而所有世界的存在依据其法则也自然衍生出不同形态的相对于那个世界的‘仙神’。
“可作为这方位面最上上位存在的真神只有一位，那便是——我。”
祂歪了歪头：“你们的力量相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更加弱小的生物来说不也是神吗？”
祂最终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
人类会采取相应的措施保护自己生存的这片土地，会去保护濒危动物，但却绝对不会去管今天隔壁的这一只蚂蚁又咬了另外一只，今天的这一株树苗又吸多了这片地区的水分。
归根结底祂和人类也并无区别不是吗？
在场众人皆有所明悟，在最初的难堪过去后，不免有些脸热。
她说的对。
人类都不会管朝菌蜉蝣的死活，他们又怎么能奢求着事事都有着神明所护佑呢？
神明或许事宽厚博爱的，但她的‘爱’却绝不会分给他们这些世上的任意一个人、国度……或者说甚至是世界。
面对着如同世间沙砾一样数不清的世界，她的博爱是不让外敌入侵，不让外人进自己家屋子烧杀抢掠，而不是为了仅仅家中的兰花没浇水便恣意回身放任强盗进屋。
而他们人类最应该做的便只是自强自立而已……
陆小凤听得认真，因此在最初的震撼警醒中回过神来后又有了新的疑问产生：“等等——”
“小姜姑娘你说你是这世间中唯一真神？”
“那么……姜姑娘……呢？”
众人看向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