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魔女却是心情很好地笑了笑，甚至于有些愉悦。
因为她知道，这场问话中并不掺杂着任何爱意。
如同西门吹雪这般的人少得像是市区城市夜空的星。这种在得知自己被蛊惑之后能迅速察觉到不对，甚至于尝试抵抗的人并不多见。
这只是一个凡人，其心智却有不亚于超凡者的坚定。
不……
这甚至于是超过许多超凡者的。
一介凡躯，面对真神的蛊惑，还能敏锐察觉不对甚至抵抗，这让姜嫦曦不免产生见猎心喜的感觉，因此对待他的态度竟是无比柔和。
“这是自然的。没人能不爱我。”
这话一出，又是让众人侧目。
很少有人能以这种自信的姿态和语气在众人面前说出这番话。
可这看似荒谬的话语却是真实不过的事实，自从魔女成神之后，身边再无人能限制她。
身旁的环境又换成了麻瓜普通人聚集的地方，又因神国镇守星空，无法真身下凡，那具安置不了太多力量的傀儡逸散的诱惑力比先前序列二天使的时候还严重。属于是不带口罩和人相处久了之后，普通人会被蛊成‘啊……她今天左脚进的门，她与别人好不一样，我好爱！’的傻叉地步。
魔女又是微微一笑：“你别怕，这种层次的蛊惑已经被我阻挡了。不与毫无防护的呆太久是不会爱上我的，只要你心志坚定，这点影响大概过一个月左右就能散去。”
西门吹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一旁沉默的陆小凤忽然开口：“小姜姑娘，我先前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并无神明……”
那些神仙故事早在他知事不久后就已经不再相信了，可如今却有这么多异人将这个世界搅合得天翻地覆后真正的神却出现了……
“陆某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只是……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神……”
“那么在世间纷争起兵戈的时候，在世间天灾的时候，无数的生灵死伤、饿殍遍野，那时的……神明又在做什么？”
“还是说……亦只是如同姑娘所说，这个世界只是你的‘游乐场’？”
这是陆小凤在回想起那段莫名失踪的记忆之后在内心翻来覆去嚼过无数次的话语和疑问。
这话问起来有些尖锐，姜嫦曦却只是笑了笑，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语气有些苦恼：“唔……”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
“在有一个世界，在这片土地上，有一个延续了五千多年的文明。”姜嫦曦说着弯了弯柔和的眼角，“那片土地美丽丰饶，但又贫瘠落后。”
“于是周围有一群强盗，联合着起来进你家烧杀抢掠……所有珍宝典籍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砸碎，所有建筑凡所过之处必付之一炬，屠城、活埋、解剖，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孕妇和未足月的婴孩，所有能见到的一切，能抢的抢，抢不走的杀。”
“这种时候，守卫国土的帝王说——‘我家中的蚂蚁再不看顾就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