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浑身一抖，像猪头一样红肿泛着油光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那可是江湖人啊！
一时血性上头能灭他们全家的狠人。
就算有六扇门和江湖正道去制约，等他们上门的时候，他家也已经变成了案发现场。
说不定是作为受害者尸体的一员呢……
纨绔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下身逐渐湿润。
姜嫦曦看着那人下身颜色逐渐加深的布料，整个人像是被脏东西给创了个半身不遂。
已然修炼成神的魔女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竟然还会有眼睛被伤害到了的幻觉。
这不得不感叹人类世界藏龙卧虎，恐怖如斯！
掌管疫病的魔女嫌弃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地上插着的匕首，随后头也不回地推着姜兰向外走去，速度快得像是生怕慢了一步会染上什么脏东西一样。
“溜了溜了。”
这个以人名命名的小世界民风彪悍，江湖人打打杀杀都是常态，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为无物看不顺眼杀上几个都是常有的事。
因此几人闹出的动静并不大，淡定的青山县百姓甚至连官都没报。
不亏是地杰人灵的武侠世界呢。
姜嫦曦感叹。
殊不知陆小凤西门吹雪两个和她前后脚走近店铺的人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西门吹雪：“……”
陆小凤：“……哎呀”
练武的人五感敏锐，有些洁癖的西门吹雪踏进这家店铺的时候简直和在上刑无疑。映入眼帘的东西、腥臊味的气体，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
不出意外的话，这家店西门吹雪是再也不会再来了。而且临走的时候还要让人把它里三层外三层先搞一遍卫生，最后在静置晾晒才能投入使用。
“掌柜，这里发生了什么？”陆小凤问。
掌柜苦着一张脸，惶恐地：“先前有位少爷带着仆人，想要调戏……调戏留在店内的那位姑娘，那位坐着轮椅的姑娘回来后阻止了他们，将被调戏的姑娘救了下来。”
“阻止”而不是“教训”。
合芳斋掌柜的用词可以说是很值得玩味了。
陆小凤下意识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面上的表情愈冷。
“这件事你自行处理即可。”他说。
至于要处理谁？
那自然不可能是姜嫦曦。
——
拿了点心的母女二人一时也没有回孔府的意思，索性边走边逛了起来。
姜兰捻起一片白色的糕点放进嘴里。感受着糕点在嘴内化开的感觉，眼睛不自觉地微微眯起：“我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姜嫦曦：“我也一样。”
她们家情况虽然称不上特别好，但伙食向来是没缺的，像是这种小零食即便姜兰舍不得买姜嫦曦也经常会买上一些备着。
对于现代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放进嘴里尝一尝的现代人来说，其实并不对这里的东西抱有太大期望。
没想到这古代的零食还真是给了她们一个惊喜。
姜嫦曦接过盒子也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