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帝听闻林晨轩离开京城,立即下达圣旨,允许张之极承袭英国公爵位,任命张之极担任中军都督府都督,任命张世泽为京营总督。下令释放定国公徐允祯,出任右军都督府都督。
升新乐伯刘效祖为新乐侯,出任羽林卫指挥使,取代唐弘;永定侯徐锡登出任金吾卫指挥使,取代唐九。
刘效祖接到圣旨后,就想前去赴任。
其子刘文炳自皇太极入寇后,因刘文炳生病,便离开飞虎卫,在家陪伴父亲。
刘文炳忧心忡忡地对父亲刘效祖说道:“父亲,您已被任命为羽林卫指挥使,但孩儿却深感此事不妥。羽林、金吾两卫,可是林大人赴辽东前精心安排的,他离开后,皇上即刻下旨免除了林大人选定的人选,这明显是皇上对林大人颇为忌惮。”
刘效祖听后默然不语,他心中明白,这个新任命确实有些棘手。羽林卫和金吾卫是京城的两大卫所,拥有精兵强将,而皇上突然间对羽林卫做出这样的调整,必然有深意。
“孩儿听闻唐将军带进羽林卫的五百飞虎卫,如今已经有八人担任指挥同知,十二人担任千户,一百五十多人担任百户。纵然父亲大人赴任顺利,只怕也指挥不动羽林卫。”
“何况林大人做事,深谋远虑,滴水不漏。皇上此举,定在林大人意料之中。父亲大人此时前去赴任,羽林卫指挥使一定不会交出兵权。”
刘效祖听后心中更加沉重,他不得不承认刘文炳说得极有道理。
这个任命看似荣耀,实则危机重重。
若是处理不当,他很可能就会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丢掉性命。
然而,圣旨不可违。他思虑片刻后,对刘文炳说道:“你让我想想该如何行事。在这之前,你和为父先去拜访张之极大人,看看他有何打算吧。”
第二天一早,刘效祖便带着儿子刘文炳前往张之极的府邸。门前守卫见到他们,立刻恭敬地行礼。不久后,张之极迎了出来。
“新乐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张之极拱手笑道。
刘效祖连忙还礼:“张大人客气了,我是来找您商量一件事情的。”
三人进入大厅坐下,刘效祖直接切入主题:“听说皇上下旨免除了林大人选定的人选,您对此有何看法?”
张之极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儿世泽刚刚也接到圣旨,被任命为京营总督。皇上此前已经同意实行宪政,任命官员将领,职权当在内阁。皇上此举确实有些不妥。”
刘效祖和刘文炳听到张之极的回答后,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实行宪政是一个重大的改革举措,而且任命官员将领的权力应该在内阁手中。然而,皇上竟然在林大人离开后就免除了他选定的人选,这显然违背了宪政十三条。
刘效祖思考片刻,继续问道:“张大人,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难道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张之极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刘将军,事已至此,我们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但我以为此时最好的做法是,稳定京城形势,保护皇上安全。如果贸然就职,引起兵变,你我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刘效祖和刘文炳听得认真地点头,他们深深地明白了张之极的话中所蕴含的智慧。
面对这样的局势,他们不能盲目抵抗,也不能被动接受,而是要维护朝局稳定,皇上安全。
永定侯徐锡登得到任命,兴冲冲地前去赴任,结果,不仅金吾卫他进不去,还被以窥探机密,图谋不轨的名义被抓了起来。
他再三声明,自己是新任金吾卫指挥使,有圣旨为证。
守门的士兵听罢,连忙放开了他,进去禀报唐九。
唐九闻言,略一思索,便随士兵走向营门,喝道:“哪个是伪造任命书的小人!给我赶走他!”
徐锡登听到唐九的喝斥,顿时心中一惊,他原本以为唐九会将他引进大营,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连忙辩解道:“唐将军,我确实有皇上的圣旨,您可以查验。”
他急忙掏出了皇上下发的圣旨,希望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然而,唐九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皇上已经同意实行宪政,官员将领的任命不在皇上手中,而是在内阁!金吾卫上下只认内阁任命书!”
徐锡登听得心头一震,他急忙解释道:“唐将军,我并非伪造任命书。这是皇上亲自下发的,我可以马上去内阁补办一张任命书,以证明我的身份。”
说罢,就想离开。
唐九一瞪眼:“现在才想走?晚了!金吾卫哪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拿下!”
随着唐九的命令,金吾卫的士兵们立即上前,将徐锡登拿下。
徐锡登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皇上派来的!”
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和喊叫,金吾卫的士兵们都毫不动摇,将他紧紧地控制住。唐九冷冷地看着徐锡登,没有丝毫同情之意。
徐锡登忙道:“我是永定侯徐锡登,你们敢拿我,不要命了?”
唐九看也不看徐锡登一眼,他向士兵命令道:“将这个伪造任命的小人给我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徐锡登陷入了绝望之中,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金吾卫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任务,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这场风波似乎暂时平息了,但唐九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必须尽快与内阁取得联系,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当听到永定候徐锡登前往金吾卫赴任被抓后,刘效祖后怕不已。不久又传来消息,刚被释放的徐允祯前去赴任右军都督府都督时,被锦衣卫捕获,关进了诏狱。
刘效祖看明白了,尽管林晨轩已经离开了京城,但京城事务,还是林晨轩说了算。所谓实施宪政,归根结底就是限制皇权,扩大内阁权力。
往后,皇帝圣旨的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甚至就是一纸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