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月,快跑,别管我。”周时初醒了,成为四人里第二醒来的人。
江韵看着周时初眼睛睁开,江韵急忙道:“叔叔阿姨,周时初醒了。”
周时初看着江韵,看着她脸色有点儿苍白,还有包扎的右脚。
周时初想起了发生了什么,急忙道:“江小韵,苏落月没事吧,她怎么样。”
江韵眼红红的,没来得及回答他。
一行人冲进病房,周时初妈妈李静茹跑了进来,摸着周时初的头:“宝贝儿子,你终于醒了,妈妈担心死了。”
周时初看着眼前一堆人,他爸他妈,他爷爷奶奶,江韵、江韵妈妈,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
周时初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那天他报警了,后面警察来了,苏落月应该也没事的。周时初松了一口气。
医生进来了,众人让开,医生给周时初检查了一下各项指标。
李静茹担心道:“医生,怎么样,我儿子没事吧?”
医生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李静茹立马不说话了,周时初爸爸周敬朝搂住了李静茹的肩,示意她别着急。
医生做完检查,抬头对着周家夫妇说:“夫人不必担心,受的大多皮外伤,那个小姑娘体质差,就更严重些,小伙子体质不错,只是左手骨折了,休息一阵子就可以了。”
李静茹还是担心:“医生,我儿子身上那么多伤,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后遗症啊?”
医生理解她的担心,解释道:“放心吧,没有后遗症,身上的伤恢复起来很快的,只是他的手要一段时间,注意饮食,具体事项我待会儿让护士告诉二位。”
医生交代了一下饮食,拿着病历本出去了。
李静茹忙摸着周时初的脸,心疼的看着他脸上的伤,泪眼朦胧的说:“儿子,还痛吗?吓死妈妈了。”
周时初伸手把李静茹脸上的眼泪擦干,因为没喝水的原因,嗓子有点干,声音有点儿艰涩。
“妈,我饿了。”
李静茹起身对着众人道:“大家散了吧,阿初已经没事了,去看看阿晏和月月吧。”
周敬朝看着周时初,眼里喜极,喜悦道:“臭小子,躺一会儿,我和你妈去给你拿吃的。”
周时初看着很久没回来的自家老爸,困难的点了头。
李静茹:“韵韵,你在这里陪一下阿初,我和你周叔叔回家拿点吃的就来。”
江韵同意,周家夫妇离开了,病房就留下了周时初和江韵。
周时初口渴了,示意江韵给他递水,江韵拿起杯子里的水,递给他,见他不接。
周时初不要脸的说:“我手骨折了,没力气,你喂我吧。”
“……”
她无奈把杯子放到周时初嘴边,周时初喝了大半杯,江韵无情道:“你是左手骨折,还有右手啊,还要我喂,你以为你是巨婴吗?”
周时初觉得她现在实在可爱极了,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吧。
周时初看着江韵,很温柔的笑了。
江韵被他那么温柔的笑弄傻了,她不好意思的低头,周时初问道:“苏落月怎么样了?”
江韵的眼神一下低落:“月月,还没醒,医生说的她从小身体就差,这一次实在是要了她半条命,现在就要看她什么时候醒了。”
周时初听这话,心里极不好受,他还是没护住他。江韵见他歉疚,说道:“周时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不是你,我不敢想象会发现什么。”
江韵直勾勾的看着周时初,周时初点了头,周时初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江韵回答道:“现在是12号早上九点。”
“嗯?你的意思是我从10号晚上昏迷后现在才醒来。”周时初反应过来他们是因为生日蛋糕才离开苏落月的,难怪他妈看见他醒时那么开心。
周时初终于回想起了事情,苏落月生日,他和江韵去拿蛋糕,结果苏落月被人围住了,他为了救苏落月昏迷了,那宋晏清呢?他那天为什么会留下苏落月一个人,而且今天还不来看他。
周时初不开心道:“韵韵,宋晏清呢?他怎么没来看我,还有生日那天晚上他去哪了,为什么没陪着苏落月?”
提起宋晏清,这是江韵现在最没办法回答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宋晏清现在怎么样了。
江韵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周时初愣了,什么叫做不知道,他不解:“什么意思?”
江韵吞吞吐吐道:“宋晏清回美国了。”
周时初没听清:“他去哪了?美国吗?”他看着江韵眼里的认真,这个事情是真的,宋晏清回美国了,为什么呢?
他张开嘴巴,四肢僵硬,眼神空洞,不解的看着江韵,江韵眼神复杂的看着周时初道:“那天晚上,我脚崴了,我走到那的时候你已经昏死过去了,警察来了,月月也昏死过去了,我来的路上给宋晏清打了电话,宋晏清赶到时,看着眼前的景象,刚刚开始还正常,后来……”
江韵脖子哽咽,眼里充满眼泪,没继续说。
周时初看着话说一半,焦急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宋晏清变得不正常起来了,他好像头疼,他还摸着月月的脸,还说一直说什么醒醒,别睡,别丢下阿晏。”江韵哽咽道。
周时初看她的样子,着急忙慌的伸手替她擦眼泪,江韵继续:“我看他不正常,就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后来他就顺着我手的方向,晕倒在了我的面前,我在手术室门口晕了,我昨天下午醒来时,听苏伯伯说宋晏清上午就回美国了。”
周时初脑子乱哄哄的,宋晏清为什么去美国,他怎么了?周时初拿起手机给宋晏清打了个电话,发现他手机关机了。
江韵朝着他摇了摇头:“我昨天就给他打过电话了,没人接,后来再打就直接关机了。”
江韵看着周时初,拍了拍他的手背,补充道:“我昨天问了苏伯伯,苏伯伯也不愿告诉我宋晏清怎么了?只叫我好好养病,其他不用多想。”江韵边说边咳嗽,周时初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直接道:“你怎么了?”
江韵那天崴了脚,走到那时骨头外面已经发紫了,加上天气冷,又哭了很久,直接在手术室门口昏死过去了。昨天醒来时,医生说她那天在风里呆的久,受了寒,感冒了。
江韵道:“我没事,有点小感冒,医生让我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周时初抬手拢了拢江韵的衣服,说道:“多穿点,咱们四个现在就你最好了。”江韵看着给自己整理衣服的手,她居然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