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顾弘麟单手摁在床上之前,你脑海里是已经做好道歉讨饶的通稿的。
只是在话说出来之前,世子殿下首先掐着你的手,微垂黑眸中蕴含的阴沉让你不敢出声,你只能瑟缩着身体,听他缓缓起唇:
“你知道,相府的奴隶为什么总是这样少,收工的条子一直不间断的往相府送人吗?”
你抖着身子摇头。
“他们都被我杀了,不知道有多少。”
这个刚过及冠的少年在这之前的数年,可能从他的病症初发那年开始,性情变得暴戾嗜血,那些稍有一点错误的下人只要落入他的手下,都难逃一死。
在那时,被安排去伺候大少爷,简直在这相府里是为刑法的一种。
“这一切都是周楚的错,如果不是他背叛我,后面不少人,或许还死不了。”
周楚就是他的上一个陪了他许久的伴读,在你和他之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伴读死于他手。
警告过无数次都不管用,和女人走的亲近就算了,现在竟然敢跟那个陆家的小杂种勾搭上。
最后还是待把你抓回来好好调教调教,才会知道听话。
至于那个手不老实的家伙,等他把他的双手剁下来,嘴巴缝上,看他有没有那么能耐再招惹他的人。
男人手背青筋鼓起,大掌如铁钳般死死掐着细瘦的脖颈,将娇小他不止一倍的人箍在身下,原本平淡无波的嗓音此时裹挟着磨砺嘶哑的狠厉,漆黑如深潭的眸底让人胆寒。
手上只稍再用力,瘦小的人后背撞在坚硬的墙边,可怜的模样毫无反抗之力。
你被掐的咳嗽不止,后背撞得生疼让你眼尾止不住的沁出泪花。突然靠近的脑袋,细密的湿痕被伸出的舌头悉数卷入口中。
“现在,你不听我的话,也想死了是不是?想让我亲手弄死你?”
如果不看他的眼神,略去他说出的内容,语气轻松的好像真的在向你询问一个寻常问题的答案。
你终于害怕的哭出声,两只手努力扣在他钳制你脖颈的那只手臂上,边流着泪边摇头,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咳咳.....我...错了.......错了......咳咳咳......错了,少...少爷......”
顾弘麟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可桎梏还未完全松懈,声音阴恻恻的带着警告:
“以后,再敢对别人摇尾巴,我就掐死你。”
男人掐着咳嗽不止的人,逼着你凝视他病态冷凝的目光,黏腻毒性的话侵入耳膜:
“听到了吗?”
“听...咳咳......听到了。”
你还未从刚才濒死的痛苦中缓过来,身上已经没了刚才如千斤般沉重的压制,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声音又小又细,泪水沾湿了鸦色长睫,巴掌大的小脸憋的通红。
小伴读的发髻因着刚才的动作散落下来,浓密的长发更衬得这张脸俏生生的,像个俊俏小生。
警告完了,接下来就是惩罚时间。
察觉还未结束的你瞪大了脸,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身下的衣服,沉睡的野兽展现在你眼前,好像准备随时伺机而动。
*
(改的没法看了,挪吱呼上了)
(公主请挪地儿)
*
抱在怀里的小伴读,和他宽厚的怀抱一对比,更显地小巧了。
*
你被迫承受了少爷交给你的‘新差事’。
可能是顾弘麟最后依然心有顾虑,再加上你的强烈反抗挣扎,好歹保住了你最后的贞洁。
一旦开始改变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在这之后你宛如回到了刚来相府的那段时间,只是少爷对你的态度和行为更亲密了些,一度让你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顾弘麟还是偶尔会带你去学堂,只是你十分老实听话,真就没再作出什么让他不悦的行为了。
就算是想做,也没有对象会陪你了。
*
又一次胡闹到深夜。
实在力竭,顾弘麟满足了,又有一些公文要处理,就大赦般的放你回房间睡。
你在小小的木床上艰难移动着,挪到床尾处掀开最底下的被褥,下面的小匣子里装的是你这些日子以来攒下的所有钱财。
除了你自己的月银,还有夫人、少爷给你的奖赏。
又仔仔细细的清点了一遍,查清数目之后,你的嘴角终于如释重负的勾起。
不消半年,你就能攒够了预计的数额,离开相府,能带着你的弟弟好好生活了。
逃离那个把你当成泄欲娃娃的,阴晴不定的小主子。
回想起他纠缠你的模样,你不由得攥紧了手。
要是被那个小少爷知道了你是女子并非男儿的时候,有断袖之癖的他会不会失望再加上被欺骗,气的直接把你投井。
......还是在这个事情揭穿之前尽早离开吧。
*
一月,两月......
顾弘麟随着年岁的增长,事务逐渐多起来,尤其是在及冠之后,在府上待的时间少了,不外出的时间,也是在处理一些丞相大人交给他的事务。
要说让你稀罕的,就是顾夫人要给顾弘麟找良配,每日参加不少达官夫人的赏花宴不说,相府也在顾夫人的操持下,整天各种宴会热闹的紧,来的除了一些贵人夫人们,就是一些适龄的高门小姐了。
顾弘麟对这事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但你是经常在角落里,一脸艳羡的看着那些粉黄罗裙,言笑晏晏的贵小姐们嬉笑的模样,低头看到灰色的伴读服饰怎么看怎么难过。
明明不久之前,你还和她们一样。
你心里无限叹惋,又接着瞧下去。
神奇的是夫人大肆张扬了这么久顾弘麟都没有表什么态,你只是偷瞧了那些明艳动人的小姐们一天,就被顾弘麟知道的清清楚楚,又在晚上把你压在身下问个清楚。
“唔——,呼......”
一吻结束,他擦去嘴角在你唇上沾上的血,对你粗暴的动作毫不怜惜,只是轻哄似的亲了亲你的脸。
“放心。”他说:“有你在,还轮不到她们。”
真是要命,你越来越迫切的想要逃离他。
*
冬天过去之后,便是又一轮春日。
皇帝的寿辰就在这个季节,最近边关告捷,皇帝又得了皇子,顾弘麟在朝堂上立了功,因着迎春,京城一时热闹的紧。
今日宫里的迎春宴,丞相和顾弘麟也是早早得了传告,乘着马车去了宫里。
在确认马车的背影变得模糊不见,你才转过身去管家那里交了辞呈。
管家是顾夫人的人,她好像是早早猜到了会有这一天,再加上最近顾弘麟对你的宠爱有些隐瞒不住的放肆,府上渐渐有了不好的议论声。
还有,顾弘麟的失眠慢慢好起来,也在今天即将被圣上赐婚。
顾弘麟在朝堂上开始站稳脚跟,学堂也不怎么去了,你的存在更变得若有若无。
所以管家十分痛快的接下你的辞呈,给你清算了月银还对你笑着道别,眉目好不慈爱。
今日之前你早早联系好了弟弟,他已经在城边准备接应你。
事先买的那匹小马被你藏在了马厩,此时也被牵出来,和你站在顾府大门处,轻轻摸了摸他柔顺的鬓边,对它一脸温和。
它也眯了眯眼回应你。
你抓紧了马绳,准备翻身上去。
一柄匕首,穿透了马儿的脖子。
猩红的鲜血溅到你的脸上,表情尚未来不及变换。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从另一边缓缓走到你的视线之中。
随着他的动作,上一刻还在回应你的马儿,已经变成尸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无任何生机。
“乖乖......”
此时的他,一身即将面圣的深色宫装,对你的称呼还是昨日在床笫间的亲昵爱称,只是眼底的温情爱意被恶意占据个干净,看向你的目光带着不可抑制的阴翳,似乎要把不听话的小伴读撕碎。
“是要我把你绑起来,才会知道乖乖听话吗?”
你是不是
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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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删——)
*
在夜幕完全落下,方才停歇,抱着昏睡过去的小伴读,怒意完全消散,控制不住的嘴角弯起,贴着你红肿破皮的双唇上细细轻吻。
他的小伴读,最后还是属于他的。
这辈子都别想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