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能引起鹿唳注意了,你后来就老实了,坐在他身边小口喝自己的果汁,只是坐在他面前的眼镜男还在用那股让你不适的视线时不时缠着你。
你皱了皱眉,垂下眸子全当没看见。
等到他们终于聊完,篝火也即将燃尽,男人们也趁着晚宴将至,准备带着刚看上眼的女人一起共度良宵,鹿唳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在还没散场的时候就带着你离开了。
“我的外套忘记拿了。”
你们站在车前,鹿唳已经为你开了车门,上车之前你忽然想起来说道。
男人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对你说话时还带着隐忍:
“我们不要了,先回家。”
“我喜欢那个外套。”
你仰着脸,心底有几分试探和赌,面上冷着脸,带着执拗。
鹿唳的眉头皱的更深,动作准备将你直接摁回车里,你又赶忙说:
“你去帮我拿好不好?”
“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去帮我拿。”
因为你们这次出行十分隐秘,只有你们两个出来,连司机都没有带。
鹿唳的动停住了,随后双手轻捧你的脸,将你圈在怀里,沉闷低哑的嗓音尽是蛊惑:
“我帮你拿回来,宝贝有什么好处吗?”
你的眉眼只挣扎了一瞬,很快掩盖之后,你侧脸轻吻他的宽厚的手心,隐忍的表情暗示意味明显。
小小的脸颊乖顺地躺在手心里,情动的表情好像猫儿抓挠的一般,让他身下犯火。
肉是每天都能吃到的,但是主动送到嘴边的...还是值得一品。
他在你唇吻了一下,然后放开:
“在车里等我回来。”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你眼神中的温度平静下来,确定他不会再看到这边的时候,转身对不远处深林的灌木中冷声道:
“出来吧。”
一道人影缓缓从深林中走出,那张欺骗性的脸还在对你温笑,却让你心底生寒。
“无意路过,嫂子不要误会。”
你面容冷冷:“你刚才好像有话对我说。”
白楷斯站在你面前,那双如钩子般的眼神在你身上扫视,这种打量商品般的眼神让你不悦至极。
你后退一步,冷脸对他说:“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离开吧。”
他道:“你很怕鹿哥吗?”
回答他的是你暴力扯开车门的一声响,你毫不留恋地坐进去,车门缓缓合上,白楷斯表情龟裂了一瞬,终于开口说重点。
“我帮你逃离这里,让你回家......你愿不愿意?”
你冷着表情,没有一丝因为他的话而心动的样子:
“条件。”
你完全不相信他会是出于好心。
“这个,需要我们之后详谈,我想给你我的联系方式。”
在车门落下的前一秒,一个小小的纸团被人扔进来,掉在了你的脚边。
你只瞥了一眼,再次抬起头就看到那张让你熟悉到痛恨的脸,隔着玻璃盯着你,手上挂着那件你的纯白色外衣。在他手里显得渺小。
“回家吧。”
你闭上了眼睛,神态已然十分疲惫。
你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刚才站在那个位置的人,也懒得再去思考。
鹿唳的情绪不知是好是坏,你猜测不出,最后你下了车,将他手上的衣服拿来穿好,也瞧见了不远处,路过的李岩。
他自然察觉不到你们之间的微妙气氛,并在你看过去的时候也笑着跟你挥手。
“......”
这下,倒是知道他的情绪了。
*
......
*
一直到了后半夜,纤长白皙的脖颈在空中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被情色熏得迷雾般的眼睛看到床尾。
那件软白色舒适感极好的外衣安静团在那里,压出的褶痕中沾着诡异的......,已经被弄得……。
这一眼让你的双瞳羞愤的发红,在失去意识之前在心中想到:
这件衣服,以后绝对不会再穿了。
......
清洗完之后,鹿唳环抱着怀中娇小脆弱,已经熟睡的人儿回到床上,看了一会儿诱人纯稚的容颜,心头又开始犯痒,最后还是替你掖好了被子,出去阳台处抽了根烟。
通话的手机放在耳边,他眯着眼睛享受着烟草带给他的神经缓解,直到耳边传来电话接通的响声。
“喂,鹿哥。”
虽然经过电流的处理,还是很容易听出,这是几个小时前还在给你抛饵的白楷斯。
“结果怎么样?”
无头无尾,但对面还是很容易猜出了他的意思;
“嫂子没有联系我,经过我处理的装置没有被打开,鹿哥现在可以放心了。”
鹿唳阴着眸子,晦涩的视线看不清其中情绪。
在你提出想要和他一起出门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猜测,派白楷斯试探你一下,结果就是这样。
你没有答应他,没有动那个承载着目前唯一希望的纸条。
难道你真的认命了?倔强的金丝雀终于看清了现实,甘于在专门为他打造的金笼中栖息完后半生?
挂断了电话,他又想起了一些回忆,在那根烟燃尽之前,脑子里又开始浮现他第一次见你时,那股疯狂到令他惊讶的情绪。
从小就生长在这个荒乱动荡的国家,哪里见过那样精致到不似人间的人物,一身与自身极不匹配的衣服将娇嫩的皮肤磨得通红,叫他见了恨不得将世间最好的丝绸布料裁给你做衣服。
卑劣的想法又驱使着,诱哄着他将那些名贵的绸缎撕坏,露出来那些白玉样的皮肤,让性情暴戾的他极力也忍不住地在上面留下痕迹。
纵使他身价亿万,但仍然像个下贱卑劣的瘾君子,身处炮火燃遍的废墟中,死死扒着玻璃,窥伺那耗尽千金,被娇养在温室,见不得人间痛苦的温室花。
在看到的那一瞬间,令他深深着迷上了,再也无法放下。
第一次见面时你狼狈不堪,但那双黑又亮的双瞳映照着满脑丑陋想法的他,被温养着长大的花朵怎会想象到她此时的无知无觉有多么诱人,好想叫人过分摧毁。
最后他还是如愿将人带回来,栽在自己精心打造的温室中,再也不能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