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了挑眉头,眼神示意在他怀中还在发疯的某人,听着她的尖叫声,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好在过了一会儿后,你看热闹的嘴角凝滞在突然笼罩的阴影中,身后的人伸出手,轻易捏住了你的肩膀,你听到头上沙哑低沉的嗓音发出的:
“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找我?”
刚一到场的时候鹿唳就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被人叫走,说让你乖乖等着他叫人来找你......应该就是这个拦住那个女人的人吧。
“鹿先生对自己的魅力看来并不是很了解。”
你抬起头,身形不动的笑着看着倒过来的他,鹿唳对你的态度并不满意,就着这个姿势,在你的嘴角亲了一下。
在那两个人面前,看到鹿唳主动向你索吻的佩丝,终于沉默安静下来。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被你皱着眉低下头打断,想走却被他拉住了手,两只手轻易将你抱起,你在他怀里,像一个柔弱的洋娃娃。
在公共场合接吻你还尚不能接受,更何况被这样抱起,或许周围的人会觉得没什么,但是会让你瞬间气血翻涌,顾不得伪装,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逃脱。
“鹿唳!不要这样,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你的反抗徒劳无功,因为不想再因为你反抗挣扎的声音吸引周边更多的视线,你只得浑身僵硬着,将脸埋在鹿唳的胸膛,不想以面示人。
这个动作却让男人误以为另外的意思,你的羞耻心发作被他理解成害羞,一边想着他的爱人实在是太可爱了,一边加快脚步快点带你过去。
“阿唳,这就是你之前收的那个啊?”
李岩是鹿唳身边关系最好的兄弟,要是说想带着你见谁,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位和他出生入死的同伴。
在这个脸上有道疤痕的男人打量你的时候,你也暗暗观察着他,终于从鹿唳身上挣脱下来之后,你主动开口向他打招呼,报上自己的名字,且态度友善。
李岩本来就是长了一个凶戾长相,再加上脸上有这么一道狰狞恐怖的疤痕,很少有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他抱有善意和平静,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娇俏漂亮的宛如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儿。
那张黝黑凶恶的脸上鲜少露出无措的表情,随后又赶紧反应过来似的,对你道:
“我是李岩,是阿唳的好兄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你浅笑了声:“李大哥。”
这一声大哥叫得让他找不着北,一晚上喝了三斤扎啤都没现在的后劲大,他在原地冒泡泡的时候,有人倒是不高兴了。
“李大哥,嗯?”
他捏着你的手,又轻易将你拖入怀中,因为你们的身量差的极大,远处看着不明显,你就忍忍的没有再耗费功夫挣扎。
软软的没受过苦头的纤白在他的揉捏下,慢慢被他的厚茧磨红,你抽回手失败之后,眼眶又开始忍不住的发红。
在这个男人面前,你总是没有那么坚强,动不动就要落泪,惹得他总想对你怜惜,你却一再挑起他的底线。
“我当初弄了你两天才让你学了几句乖的,对李岩的这声大哥你倒是叫出口的容易。”
你轻颤着身子,在他耳边无力轻哼:“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吗?我要是对他不客气岂不是让你难看?”
男人不说话了,你趴在他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清澈温软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勾人:
“还是你也想听我这样叫你,鹿唳,鹿大哥?鹿唳哥哥......”
剩下的话你再说不出了,因为他危险的绿眸闪着暗光,目光危险地看着你,你闭了嘴,撇过脸不再看他。
再玩下去,惨的就是你了。
这时候其他几人也差不多到齐了,佩丝跟在她哥哥身后,表情恹恹地走来,和你对视之后,凶狠地瞪了你一眼。
你起初面无表情,在看到她洗掉重新化好的妆容,比刚才的浓妆淡了不少,你又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一笑又差点把佩丝气的不行。
等到他们落座之后,你又朝向前方,只是暗测测用视线打量着其他晚到的几人,
看起来应该都是和鹿唳有生意往来的人,精明的视线扫在你的身上,半黑框的眼镜闪了一抹晦涩的光。
“这位是?”
鹿唳正想开口,却被佩丝抢先一步回答:
“是鹿唳哥哥在拍卖会上买回来的新宠。”
“......”
这话说的实在不合时宜,既然鹿唳带这个丫头来见他们了,就说明她在鹿唳心里的地位不一般,起码是重视的,用那些词来形容的话......
果不其然,鹿唳的表情阴沉,浓黑如墨,李岩蹙了蹙眉,对刚才乱说话的佩丝说道:
“佩丝,不要乱说话。”
李岩重新向那个人解释你的身份,并说你是鹿唳的爱人,男人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你顿感几分可笑,你们在这里身份差了不止一点,不过是露水情缘,还是他单方面的强迫,现在却让人将你当成和他对等地位的爱人。
这个男人难不成还真喜欢上了你了?
你心底冷冷一笑,手上拿着一杯果汁轻抿,毫不关心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易察觉的眼神开始在四处搜寻目标。
鹿唳的态度很明确,他不会放你走,依靠他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回家。
好不容易放你出来这一次,大好的机会你当然不会放过。
带着目的性极强的眼神,最后接触到刚才戴着眼镜询问你身份的男人,你注意到,他虽然一直在和鹿唳或者另一个人说话,但是那双精明细腻的眼神频繁地落在你身上。
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和鹿唳交谈的时候他笑的毫无破绽,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神落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好像已经被冰凉粗壮的蛇尾缠绕。
一开始你还以为是你的错觉,后来更是多加观察着他,结果他直接演技一把,好像‘终于’忍耐不住了一般,眯着眼睛笑的温和:
“嫂子总是这样看我,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你心下一怔,暗骂一声,还未开口就被面色不悦的鹿唳按回脑袋,他面无表情地替你回答:
“她没什么要对你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