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知安陵容怀孕的消息时,来看望安陵容,并送了不少东西给安陵容,安陵容行礼谢恩道,“臣妾多谢皇上赏赐,不过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望皇上应允。”
皇上略诧异望着安陵容一瞬,随后如常道,“你且说说是什么请求。”
安陵容道,“臣妾请皇上指派一个懂妇人生产的嬷嬷照顾臣妾孕中起居生活。”
皇上道,“好,朕明日派人来,你起来坐吧。”
安陵容仍保持行礼姿势道,“臣妾多谢皇上应允,”说罢,才起身坐下。
宝鹭用托盘给二人上了茶与瓜果糕点。
皇上一手摩挲着安陵容的柔荑,一边说道,“容儿看看这些东西可还喜欢?”
安陵容未抽回手,用眼神示意宝鹤打开装赏赐的盒子,宝鹤伸手打开盒子,安陵容先是见两对珍珠耳坠,所坠珍珠如黄豆般大小,比黄豆略浑圆周正得多,润泽莹亮,珍珠虽价贵,但在宫中也算不得珍奇异常的礼物,颜色是一对纯白的,另一对是粉色的。
安陵容看着这两对珍珠耳坠,随后略带疑惑不解地望向皇上道,“臣妾不大懂得珍珠,斗胆问这珍珠有什么奇特稀少之处吗?”
皇上答道,“是合浦南珠,今年广东大小珍珠侥幸得了就两匣子20斤,除去不合用做首饰的,拢共朕才得了十五六对珍珠耳环耳坠,至于其他大小物件也不过十来件,你这妮子没眼力,不识货就罢了,还胆大说出来,真不怕朕笑话。”
安陵容笑道,“皇上恕罪,是臣妾目光浅薄,不识澡豆了。”
皇上摩挲安陵容的手未停道,“你本不生于簪缨世胄的人家,自然不识得,不过你性子安分守己,容貌生的娴静秀雅,这合浦南珠的颜色倒是与你相衬,看来朕没送错人。”
安陵容用另一只手翻看盒中其他物品道,“皇上谬赞了。”
安陵容见盒中一柄羊脂玉如意,一支金镶珠石点翠秋叶蜘蛛簪,一对不同式样的扇形银制多宝簪,一顶烧蓝嵌珠石发冠,一串翠珠的十八子,一串碧玺蓝宝十八子,一枚白玉镶碧玺戒指,一枚金錾石榴葡萄纹嵌珠戒指而已。
安陵容见这些钗环,心下十分合心意,面上虽未显露喜色,眉目间带有几分满意,皇上见了道,“朕平日里看容儿你平日总戴芙蓉石那支簪,想来你也喜欢碧玺,这次就命人挑了些送来,果然得了容儿的意。”
安陵容像是被戳破心事的小女儿似的,摇着皇上的手,故作撒娇无赖道,“皇上如此在意臣妾,连平日里戴的簪子都放在心上,若皇上也如此在意旁的姐妹,陵容心中难免吃味。”
皇上眼中含了三分笑意问道,“你不心生怨恨怒怼吗?”
安陵容故作苦笑道,“臣妾待皇上的心与其他姐妹待皇上的心原是一样的,皇上待臣妾与其他姐妹的心亦是一样的,既是一样的心意,为何臣妾要心生怨怼呢?”
皇上盘着念珠,放下安陵容的手,突然抬头望着安陵容一瞬,面色晦暗不明,起身道,“朕先回养心殿,明日把人给你带来,你且安心养胎。”
安陵容起身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