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
胡涂和老李头都安静的修行。
忽然一日。
黄可飞身上带着血,冲进天牢。
“可飞师兄,出什么事了。”
“焚真宗,围攻宗门了……”
焚真宗围攻岚波宗?
这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胡涂一时愣着,没有反应过来。
黄可飞打开牢门,抓着胡涂的手就走。
胡涂反应过来,激动的问:
“怎么回事,可飞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边走边说。”
“胡涂姑娘,胡涂姑娘,放我出去。”
胡涂要走时,被老李头叫住。
她回身,手掌成刀,一掌劈开铁门。
胡涂没有再理老李头,此时她心急如焚,心乱如麻。
她与黄可飞冲出天牢。
一直守护在天牢外的胡坤。
此时手持黄品短斧。
正与几个,身穿赤色道袍的焚真宗弟子打斗。
“是真的……”
胡涂明知黄可飞,不会拿宗门开玩笑。
但她亲眼目睹了,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
还是一脸震惊。
“师尊让我带你,去成山第三层,快随我来。”
黄可飞口中的师尊,便是大长老伽那布衣。
胡涂叫上胡坤,和看守天牢的剩余弟子。
一队人马,一路杀了出去。
“可飞师兄,宗主呢,现在宗门到底什么情况。”
胡涂见四周赤色道袍的人。
几乎比岚波宗弟子还多。
心中难免更是慌乱。
“我之前一直在,成山第一层,抵抗他们进攻。”
“第一层快守不住的时候,师尊就让我来找你。”
“估计此时第一层已经失守。”
“水道·仙女散花”
胡涂杀红了眼。
“胡师弟,不要恋战。”
“师尊交代,我们要尽快去,成山第三层汇合。”
“师兄弟们,随我走。”
胡涂叫上众人,边战边退。
他们退到一处岔路口。
“可飞师兄,传送阵不是从这走么。”
“不用去了,这个时候,传送阵应该被守阵弟子毁了。”
“为何?”
“这种情况,宗门早就试炼过。”
“万一焚真宗占领了传送阵,他们就能去成山任何地方。”
“那时,我们更难防守。”
说话间,通往传送阵的石路上,飞奔来一群人。
胡涂定眼一看。
见来人,身穿白色岚波宗长袍,才松了口气。
“灵雨大师兄!”
黄可飞认出,来人中领头的女子。
“可飞师弟!”
纪灵雨加快脚步,带着身后师兄弟,与胡涂这些人汇合一起。
“你就是胡涂师弟吧。”
纪灵雨早听闻过,胡涂的大名。
只是她深居简出,很少在宗门走动。
“这位是我大师兄。”
“见过灵雨师兄。”
“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我们快往成山第三层撤。”
纪灵雨漂亮的瓜子脸上,沾上的血。
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大师兄,你从传送阵过来。”
“嗯,我受师尊之命,检查这附近三个传送阵,是否已经破坏。”
“灵鹫呢?”
“已被我,全部斩杀。”
纪灵雨身材纤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没想到,杀伐倒是果决。
“灵雨师兄,宗主呢。”
胡涂现在心中最担心的,就是秦思楚。
“宗主正与令长烽缠斗。”
“他们令长烽也来了。”
胡涂心中慌了神:
焚真宗疯了吗?真的要鱼死网破?
“灵雨师兄,现在第二层什么情况。”
“宗主已下令,放弃第二层,全部往第三层撤。”
“这么快!”
黄可飞一剑穿过焚真宗弟子的胸膛。
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大师兄。
他从第一层撤回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时辰。
“焚真宗这群狗贼,早有预谋,偷袭手段,又快如闪电。”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焚真宗来了三位腾云境高手。”
“而我们宗门,只有师尊和宗主是腾云境。”
胡涂闻言,心头不由一紧,担心起秦思楚来。
“胡涂师弟,不必替宗主担心。”
黄可飞看出胡涂的担忧。
“别看宗主年纪轻轻,她的修为,就算令长烽,也奈何不了她。”
“嗯。”
他们继续,且战且退。
一路上,他们遇到的焚真宗弟子,修为最高,也只有琴心境后期。
如今胡涂修为,今非昔比。
一般的琴心境还真不是她对手。
“地道·无极重力”
眼看又一路焚真宗弟子杀来。
越战越勇的胡坤,一个绝招,把那些人,直接压倒在地。
十年不见,他的修为,也修行到了凤初境后期。
岚波宗弟子,纷纷叫好。
黄可飞和纪灵雨也是一惊。
他们没想到,跟踪胡涂身边,一直默默不语的男子。
修行的道法,竟然如此诡异。
胡涂与胡坤配合默契。
“水道·剑影”
凌波诀道法,威力无疑更胜青水诀。
但它对水道之力的消耗也同样更大。
胡涂知道。
这场战,一定是一场鏖战。
水道之力,能省一点是一点。
胡涂收割完一路赤色道袍,
顿时杀出了一条血路。
“可飞师兄,灵雨师兄,你们在前引路。”
“我和坤负责断后。”
从天牢出来,胡涂的心是乱的。
这突如其来的劫难,别说是她。
估计岚波宗上下,未必都能一时反应过来。
渐渐的,胡涂越战越冷静。
“我不能乱,我不能丢了宗主的脸。”
胡涂一时间,成了这群人的主心骨。
一群人,从白天战到天黑。
队伍从最初的二三十人,
随着撤退,与更多的同门汇合。
此时胡涂领着百余同门。
终于杀出重围,来到成山第三层。
“柳堂主!”
没想到上了第三层。
胡涂首先见到的,就是最不想见到的柳来巷。
“胡涂,你带领弟子,坚守这里,不可让焚真宗狗贼上来。”
出乎胡涂意料。
柳来巷见到自己,并没有因为姜寘的事。
趁此机会,对胡涂做出不利的事。
“对了,焚真宗这些狗贼,会穿着我们宗门的道袍,企图浑水摸鱼。”
“这要如何分辨。”
胡涂平日里,少有在宗门走动。
大部分人脸,她都不记得。
“这个名录镜你收好,是不是自家师兄弟,用此镜一照便知。”
“多谢柳堂主。”
胡涂收下名录镜。
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来巷,你快去忙别的。”
“这一路就交个胡涂,你要相信宗主和大长老的眼光。”
胡涂寻音看去,不禁脱口而出:
“三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