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挑了挑嘴角没有马上回答他。
手机屏幕里，顾繁的消息马上到位。
【没错啊，是高瑞。大四的学生，马上就毕业了，学校已经在赶制他的优秀毕业生照片了。】
“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冒然救你回来，我想调查你，还可以知道的更多。”陆信收回手机。
高瑞干涩地吞了口唾沫，心里多少带着点忐忑。
但念及这个人刚把他救回来，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瞬间悬起的心又瞬间放下。
“具梦这次招聘的就是新产品的试用人员，进公司之前应该和你们说过，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试用人员，他们只说进了公司的新人都可以免费获得一瓶超凡药水。”
陆信眉心皱起。
“是人事部的刘经理亲自带我们去的，他说等我们使用了具梦的产品之后，才能根据新的觉醒力分配岗位。之前来应聘的人已经有了自己的觉醒力，也被他们拿重置药水替换了。”
也就是说每个新进公司的人都要使用他们的新产品，这和强制试用有什么区别！
“接往下着说吧。”
高瑞回想发生过的事情，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
“加上我，和我的同学，我们这一次一同来了六个人，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年龄也和我们差不多。我们被刘经理领到一个会议室，周围都是透明的玻璃。每个人面前放着一瓶超凡药水，其中一个不认识的人因为自己本身的觉醒力很弱，所以突然有了这个待遇就很兴奋，第一个喝了下去。”
“我之前已经觉醒了，我的觉醒力还不错，所以有点不舍得更换。”
高瑞说到这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我据理力争，希望能用自己的觉醒力直接进入公司。而且我在之前的面试中也提到过，明明就有适合我的工作，那份工作和我现有的觉醒力非常匹配。”
陆信听到这里，脸色发沉。
“人事部的刘经理听到我的解释后，亲自给我更换了超凡药水，听说是公司的珍藏版，除了董事长很少有人能拿到，这次算我赚了便宜。”
高瑞难受闭上眼睛。
“我还是贪心了，就不应该答应他，但是当时听到是公司珍藏，诱惑实在太大。”
“这份超凡药水有副作用吧？”
高瑞重新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陆信。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神人啊。
“是啊，他们给我更换了新的觉醒力，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还可以，虽然没有刘经理说的那么神乎其神，但是也和我之前的觉醒力相差不了太多。我当时想，换了也就换了吧，也当图个新鲜。可是渐渐的我发现我的身体出了问题，我时常感觉头晕，想使用觉醒力的时候，力量却全部反噬到自己身上。”
“也就是说，你的觉醒力向内攻击了你自己！”
“对，不仅是我，和我同时来的几个人都出现了这种情况，有一个人甚至自己把自己打成了重伤。我们的觉醒力无法对其他人产生效果，只能用在自己身上，听起来多可笑！”
高瑞的胸口剧烈起伏，痛恨自己的遭遇。
“可是后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你去找他对峙了？”
“我们确实要找他对峙，于是几个人约好了先是一起去见了人事部的刘经理，当初就是他给我们的超凡药水。”
陆信回想着今天早晨见到的刘经理。
“他听了我们的情况很惊讶，具梦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但是作为补偿，愿意带我们亲自去见董事长。”
“我们这些人被带到了三十楼。”高瑞说话间拿出自己的实习工作卡，“是这种卡无法到达的地方。”
他将工作卡狠狠扔在地上，脸上挂着嘲弄自伤的笑。
“刘经理说，能够去往三十楼是我们的荣幸，很多人努力工作了一辈子都没有这个资格，我真后悔听信了他！”
陆信面色沉静地坐在他对面，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这件事一开始听着就像个阴谋。
高瑞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
“我们到了那里并没有看见所谓的董事长，刘经理把我们送到办公室里就走了，他走得很匆忙，好像在怕什么，我不懂。”
高瑞摇摇头。
很多事情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
“我们八个人在办公室等了能有二十分钟，面前的光屏突然亮了。”
陆信的眼睛也突然亮了：“你们看见董事长的样子了？”
“并没有！”高瑞也失望回忆着，“光屏就那么一直亮着，甚至有点刺眼，一直发出白光，但是没有任何影像，我们只能听见声音。那个声音是个男性，自我介绍是具梦的董事长，他欢迎我们来到三十楼，并表示对我们很重视。他邀请我们参观他的珍品室，并承诺会另外赠送我们更为珍贵的超凡药水，以此来抵消这次的失误。”
“因为他的态度很友善，我们都没有过多防备，在这之后，他的办公室有一扇门，突然开了。”
“我们几个人在他的邀请下，走进了那件珍品室。刚一开始进去的时候，我还很失望，因为这间屋子太普通了，什么都没有，凭我想象应该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超凡药水，各个价值连城。但是我一样也没看到，只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人。”
“你说的这个人，一直都在这间珍品室里？”
高瑞点头，肯定地说：“他应该就是董事长安排好在里面等我们的人。”
董事长安排在办公室的人，高高瘦瘦。
陆信自然地想起今早带走刘经理的人。
不仅是拥有金卡的董事长的亲信，还和高瑞形容的外貌很像。
“我也不知道这个人用了什么方法，他也不肯解释。只看见他在一个地方摸了摸，房间内四处都亮起蓝色光点，然后开始沿着墙壁出现形状规律的光线。这些光线像实物一样，我从来没见过，我们当时都很惊讶，眼看着这些蓝光勾勒出各种各样的家具摆设，整个房间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