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师父?”来纯属于问道。
“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像是飞一样。”
“飞?”
“就是像那些武林高手,有轻功,一下子就跑了。”
赖春雨道:“应该是郡王爷府上高手。”
温然点点头,“应该是吧。”
小厮出声道:“二位,这边请。”
温然和赖春生跟着小厮往书房方向走了。
到了书房,魏轩和魏天禹蓝戈聊得甚欢。
至少魏轩是高兴的。
至于魏天禹和蓝戈是怎么样想的,就不清楚了。
温然和赖春雨依次给二人把脉。
魏天禹紧紧盯着温然。
他笑道:“我倒是忘了恭喜太太子殿下了,能娶这样一位贤惠能干的的太子妃。”
蓝戈笑道:“多谢。”
蓝戈脸上的笑是温和的,幸福的。
可这一切在魏天禹眼里就是炫耀。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隐隐透露着他的不甘和愤怒。
蓝戈继续道:“温医官有一手好医术,还能干贤惠,是我的福气。郡王妃也端庄贤淑,礼郡王也是好福气啊。”
魏天禹笑了笑,只是有些勉强。
高冉和温然比……
没有可比性。
不管是脑子还是性子……
都是……被比下去的哪个。
“如何了?”魏轩问道。
“太子身上的毒比较浅,礼郡王身上的毒,深了一些。”
赖春雨道:“上次一温医师的温医官的药还是有用的。礼郡王身上毒延缓了许多,只是这解药嘛,恕臣无能,臣现在还想不到其他的。”
魏轩脸上带着愠怒。
“你是医令,你想不到,谁能想到!温然你说,你现在想到没有,怎么医治礼郡王,怎么解这个毒?”
“回陛下,臣也没有更好的法子,现在只能一边查找医书,一边想法子。”
但是实际上究竟能不能解开,还未可知。
魏轩脸上还是带着怒气的。
“你们不是天下名医嘛?怎么就不知道怎么治好这个毒,这可是西域几十年前的毒药,你们没有法子,以后突厥人给皇室的人投毒下药,岂不是整个皇室都会死在西域人的手上?”
温然和赖春雨就只能跪在地上听训斥。
等发了一通火之后。
魏轩赐了一些补品,说了几句安抚之语才离开。
魏天禹要亲自送,魏轩不让他起身,魏天禹坚持,魏轩也就随他了。
一行人走出垂花门,魏轩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他点点头,“禹儿,你这个园子可以好好修整修整,你是郡王,该有的规格还是得有。”
“回父皇,儿臣觉得该省还是省点,这样边疆战士能多吃一点肉。”
魏轩笑了下,刚要夸赞,一道身影快速闪过,树梢哗哗作响。
就在魏轩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崔世皓已经拔刀挡住了一支暗箭。
叮当落在地上,魏轩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是谁?”魏轩惊道。
蓝戈道:“是刺客。”
魏天禹跪地:“父皇,是儿臣的错,竟然让刺客潜入进府,请父皇赐罪。”
魏轩怒道:“这不怪你!这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崔世皓,朕命令你,务必抓住这个刺客!”
崔世皓:“是。请皇上宽限臣几日,也请郡王爷府上的人配合调查,臣一定会查出那个刺客的踪迹!”
魏天禹当即表态:“崔大统领,我府上的人,你尽管盘查。”
*
忠勤伯府。
廖如新在宫里当了一天的值,早就累得不行了。
回了府倒头就躺在了通房丫头的腿上。
又有小丫鬟进来给他按摩腿。
天色早已经暗了。
屋里烛火影影绰绰,映得几个美娇妾更加娇嫩。
一口酒,一块肉,都得小丫鬟喂到嘴里。
“爷,马上就年底了,您应该不用上值了吧。”
廖如新刚想点头,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禁军中郎将,有守护皇宫大内的安危,他怎么也得去轮轮值。
“这个中郎将我是真不想当了。”
“爷,您日日都能在宫里见到皇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您的差事呢。”
“嘁……这哪有大将军风光。”
“婢子觉得,用不了多久,爷就是这大陈最威风的大将军。”
廖如新掐着小丫鬟的下巴,“说的不错,爷亲一口。”
欲拒还迎地娇笑,在夜晚格外动听。
廖如新心痒痒了,正要按着小丫鬟来上一回,门房被敲了。
“不知道爷现在要休息了么!敲什么敲!!”廖如新顺手就把手里的酒杯砸向房门。
“哎哟,世子,您快出去看看吧,出大事了。”门外管家的声音很是急切。
廖如新脸色一正,还是让丫鬟扶他起来了。
门一打开,冷风就往脖子里钻。
廖如新打了个冷战。
“什么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今儿老子就剥你一层皮!”廖如新脸色发青,“还不拿大氅来!蠢货!”
屋里的丫鬟立刻拿了上厚厚的黑色大氅披在廖如新身上。
管家哆哆嗦嗦说道:“世子,刚才门房听到动静,打开大门,看到一个姑娘昏倒在大门口,他们想催促那个姑娘离开,竟发现那是三姑娘!”
廖如新听后震惊,掐住管家的肩膀,咬牙问道:“谁?你刚才说,门房看到了谁!”
管家颤声说道:“就是晴姑娘,门房原以为只是一个长得像的姑娘,没想到,真的是晴姑娘。世子,现在可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廖如新就已经健步如飞地往外面走了。
管家快步跟上去,“人已经抬到府里了,就在前院大厅里,小的不敢惊动任何人,就过来找您来了。”
廖如新脸色彻底黑了下去,“让那些门房,一个都不要说漏嘴,这件事,可有百姓看到?”
管家:“有,有几个人看到了。”
廖如新:“还不叫人去寻,赶紧封了口!”
管家为难,“现在已经宵禁了啊!”
廖如新闭了闭眼,忽然想起什么,“廖晴是死是活?”
管家:“活的。”
廖如新只感到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走到大厅,椅子上的,正是廖晴。
他之前费尽心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怎么现在廖晴自己出现了?
“和她一起来的人,有谁?或者,有没有看到是谁把她放到大门口的?”廖如新厉声问道。
门房的人战战兢兢道:“小的,小的没有看到是谁把三姑娘放到这里的,只是听到敲门声就去开门,就看到三姑娘了。”
廖如新来回在大厅里踱步。
廖晴是贤王妃,是罪人妇,是该死的人。
她出现在廖家,全家都会跟着遭殃。
他之前就是想找出来然后杀掉,可现在人出现在眼前了,他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