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轻笑，宋宴回松开门转身往里走不再搭理他。
男人进门，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你在躲我？”
“没有。”往前走的宋宴回否认。
男人换好鞋子后大跨步走到宋宴回面前环住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
“啊！”突然失重，宋宴回惊呼，两手拍在他肩膀上，“云不归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云不归笑得得意，抱着他转身继续往里走，“不是不认识么？”
宋宴回没挣扎，只是撇嘴，格外傲娇，“不认识，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可要报警了。”
“嗯。”云不归点头，“抱紧了。”
“流氓。”
云不归把他放在餐桌上，在那张赌气小嘴上啄一口，“啵！这才是流氓。”
云不归修长的手指摩挲他的耳廓，“连师父都不叫，真是大逆不道。”
两颊滚烫，宋宴回侧脸依旧不依不饶，“亲自己徒弟，为老不尊。”
云不归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用自己的鼻尖使劲揉搓他的鼻尖，“怎么，还在生气？”
热气呼在脸上，宋宴回一阵酥麻，“我生哪门子气？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鬼，哪有资格跟你这个上仙生气。”
云不归笑弯了眼，放在他腰间的手轻轻一捏。
“嗯~”宋宴回身体敏感，没忍住泄出声，两手抵在他胸口想将他推开，“你混蛋。”
“呵。”云不归爱死他这个模样，笑道：“这气都生了一千多年，还说自己没生气，我的小团子不仅脾气倔，还是个小气鬼呢！”
“我才没有。”
“没有吗？”
“没有。”
“小嘴可真硬啊！”云不归视线落在那张极具诱惑的唇瓣上，眨眼间便侧头覆了上去。
“唔……”
急切热烈的吻里交错着舌，口中空气被剥夺，宋宴回没有推开，手臂环上云不归的脖子，竭尽所能地回应。
舔舐，啃咬，拉扯，缠绕，回荡的是滋滋水声，燃烧的是久别离的思念。
宋宴回两手插进他的发间，上升的不止是室内温度，还有那只探进白色毛线衣里的大手，每行至一处，就点燃一处的火。
被争夺，被榨干，直到宋宴回软成一滩，云不归才终于放过他，抱着他往沙发上走。
云不归坐在沙发上，搂着宋宴回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掌抚上绯红的脸颊。
“嘴巴松点了么？还在生气对吧？”
眼神像盯着要吞入腹中的猎物，声音却柔得像水。
他在哄他。
“没有生气。”
那是他每每想起都会纠痛的回忆，是云不归问了很多回他都不肯说的心结。
云不归逐字逐句拆穿，“不生气连喝孟婆几碗汤？不生气招呼都不打悄悄搬到江城来？不生气今日见着我就跑？”
“我那是没认出来。”
把他的腰揽过来与自己紧紧贴合，云不归轻揉他的后脑勺，“小团子，师父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就说出来，不然我想改都不知道改哪里。”
养了他这么久，云不归太了解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坚定要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不然他当初就不会把自己折腾成那样。
他头埋在自己颈侧蹭得有些痒，宋宴回终于肯松口，“每次想到你两次推开我，我就很难过。”
云不归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又柔情似水哄道：“你不是也知道我为何那样做？”
宋宴回歪脸躲开他的手，“就是知道我才生气，就算知道你那是为了我，我也不想要你那样做，你不明白带着思念熬岁月有多痛苦。”
云不归眼眸下垂，遮住里面的波涛汹涌和愧疚。
空气凝聚好一会儿，云不归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转头，声音微哑苦涩，“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片刻欢愉，那样就算死去我也唔……”
宋宴回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堵住，显然云不归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不吉利的话。
眨眼功夫天旋地转，两人已经来到床上，云不归撑着上半身压在他身上。
热吻毕，云不归抬起脑袋，对身下眼神迷离的人儿道：“小团子，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后来换成是你，你不也做了同样的选择么？”
胸膛起伏，宋宴回喘着重气，“那，那本就该是我的命数。”
云不归低头怜惜地轻吻他的嘴角，“哪有什么命中注定，不过是事在人为。”
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宋宴回两眼水雾朦胧，“云不归。”
“嗯。”
“你喜欢我吗？”
低头含住他的耳垂，云不归声音低哑酥麻，“怎么还这么问？”
“因为你太好，好到我分不清你是在可怜我还是真的爱我。”
云不归轻吻他的眉眼，沿着鼻梁一路向下，“你告诉我谁会这么可怜人？”
“云不归。”他另一只手早已探进衣服里，宋宴回像飘在云端的棉花，“我想听你说。”
“说什么？”
“说，说你嗯……”
“我爱你，云不归爱宋宴回。”
后来宋宴回被翻过来趴在枕头上，云不归压在他身上，手指覆在他手背上与他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云不归亲他的发，吻他的耳，含他的泪，吞没他的咽呜与求饶，一次比一次深情。
同沉沦，共云雨，他快死在被包裹的浓浓爱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