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抹布，你要点脸行吗？”苑离怒了，就差没叉腰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分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死了这条心吧，姐姐是不可能抛下我的。”
玄司斜睨她一眼，极其冷淡地哦了声，毫不留情地揭穿她：“既然这么有自信，那你紧张什么？”
要真是这样，她何至于这样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
连手心都要抠没了。
分明是心虚。
“而且要说有用，我可比你强多了，你块破玉能顶什么事？”
玄司不屑地嗤了声：“你前几任主人都被你给搞死了，你还是积点阴德，放过这丫头吧。”
“我可不想我的主人落得一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苑离顿时噎住了，难得没有第一时间与他呛声。
她一脸心虚地瞥了眼桑枝枝，见桑枝枝神色平静，像是没听见一样，她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抬起头，一脸警告地看向玄司，几乎咬牙切齿：“你闭嘴！”
这件事她可一直都藏着掖着没告诉姐姐。
生怕姐姐得知真相后一脚踹了自己。
“怎么？做都做了，还怕说啊？”
玄司丝毫不受她威胁影响，不屑冷笑，“你历代主人就没一个寿终就寝的。”
“怎么？现在还想拉着这个小姑娘下水？你好歹毒的心啊。”
换做平时，苑离早就冲过去跟他打起来了，但是如今她满满的只有心虚。
偷偷瞄了桑枝枝一眼，她小声道：“姐姐，他们那是命不好，真的不关我的事……”
这怎么能怪她呢？
她也很无辜的好吗？
玄司毫不留情揭穿她的真面目：“破玉，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越发会装可怜了，三两下就想把关系撇清了。”
“可别忘了，你的前几任主人之所以会死，你可是功不可没。”
苑离恼羞成怒，转过头骂他：“臭抹布，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桑枝枝见他们俩斗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们认识？”
她倒是没怎么在意玄司说的话。
毕竟她早就在书里知道了关于苑离的光荣事迹。
如果真的介意，她当初就不会收下昆仑玉。
苑离不情不愿地点头，嗯了声：“四大神器的初代主人是好友，以前经常会聚在一起。所以我们也有一些接触。”
“不过自从各自的主人陨落，我们便各奔东西了，之后就没怎么遇见过。”
“姐姐，这臭抹布嘴巴虽然臭，但是用处还挺大的，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给他干。”
想了想，她还是跟桑枝枝说了句玄司的好话。
正是因为熟识，所以才更清楚对方的实力。
除去性格欠揍之外，玄司的实力毋庸置疑。
“他的能力很有用的，不管是招魂还是洗魂都很有一套。”
“洗魂？”桑枝枝倒是突然来了兴致，“是指消除人的记忆吗？”
玄司瞥了苑离一眼，没想到她会替自己说话，最后还是诚实地点头：“是这样没错。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忘却的记忆，我也可以帮你全部清理掉。”
桑枝枝：“那倒不用了。”
想了想，她问：“这森林里的浓雾是你放的？”
玄司摆摆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一脸不虞：“两个傻缺为了我打起来了，这烟是其中一个傻缺放的。”
那两人着实不是他的菜。
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恶心的气味，都快把他熏臭了。
眼前这丫头倒还行。
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
他可不想自己的主人是个邋遢鬼。
“所以说，我可是很抢手的。不是谁都可以当我的主人。”
“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地拒绝我。”
他抬起下巴，一脸倨傲。
仿佛在说：“你求我啊。”“我看上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地接受。”
“你这家伙好没礼貌。”
火暝飞出来，扑扇着翅膀，一脸不虞地看着他。
“以为姐姐真就稀罕你啊？”
“不过一块破布，我三两下就将你给划碎了。”
玄司微微挑眉：“你们一个个的，倒是护主的紧。”
他这还没说什么呢。
一个个的倒是急的要命。
“总之，欺负姐姐就是不行。”
火暝扭过头，冷哼了一声。
玄司看了它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一脸欠揍模样：“看不惯我啊？看不惯也没用。”
“我已经跟你家姐姐签订契约了，除了我，谁都抹不掉契约。”
他得意地伸出手，亮出手背上的契约印记。
桑枝枝愣了，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你什么时候……”
玄司一脸得意洋洋：“就在你幻境消失的前一刻。没想到吧？”
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强制契约。
苑离差点没冲上去打他一拳：“你这是强买强卖，不要脸！”
玄司翻了个白眼：“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跟你共事。“
谁叫桑枝枝实在太合他的胃口了。
在她踏进幻境的那一刻，他就悄无声息搜了她的魂。
对她脑子里那所谓的系统还有剧情之类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他想了解更多，恰好桑枝枝又合他胃口，就干脆直接契约了。
他倒要看看，之后的走向会是什么。
桑枝枝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你想知道什么？”
玄司眼睛一亮，刚想张口问，就听见桑枝枝冷淡的一声：“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就不告诉呗，他会自己搜魂看。
玄司撇了撇嘴。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桑枝枝说道：“你的那套，在我身上不起作用。”
她的精神力已经足够强大，完全可以将他的神识阻拦在外。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有一股神识在尝试对她进行搜魂。
但她没有抵抗，反而故意让他看见自己的记忆。
她知道，没有任何人会抵抗对这个剧情的求知欲，哪怕是神器。
更何况，是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
书中的四大神器无一例外，全都被王淼收服，加入了主角团。
不过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拜倒在主角光环下，尚未可知。
但她知道，没有神器会愿意被束缚。
它们有自己的傲气，反叛心极重，不可能会心甘情愿接受这既定的命运安排。
所以她在赌，赌他会对自己的这些记忆感兴趣。
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玄司不愿被束缚，更不愿意被这所谓的狗屁剧情牵着鼻子走。
相反，他会下意识叛逆，做出与剧情里相反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