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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混个山大王(1 / 1)


这不舒爽的小日子来得快,也走的挺快,约莫第六七天的样子,郦娆已经没了那种不适感,整个人又开始身轻如燕。

自打收留了方雪芝,除了享受她带来的细心照顾,也趁机问了不少七艺班的内幕。

觉得身体恢复的还不错的郦娆,便和方雪芝一起去了勤务处销假。

因着方雪芝好几天没回原本的宿舍入住,课堂上也寻不到她,江夏几个人早就憋着一肚子坏水,在环廊石阶上盯着了,就等哪个先发现了方雪芝,然后报信去堵她。

今天陪着江夏到处把风的,共有八九个人。

有三个是跟她同城而来,当跟班许久的,其余几个是来了七艺班后收纳的。

原本打算再多带几个人的江夏,经由身边跟随已久的金小卉提醒,还是别把阵势搞得不好收拢,毕竟就是一个没什么能耐的方雪芝,用不了那么多人围堵,且这条环廊离着戒堂不远,万一动静太大,让人喊来尺规两位长老,就麻烦了。

江夏虽然跋扈,但也听劝,金小卉跟随她有七八年了,家中沾亲带故,比较信任。

这才只带了三个心腹来,又找了几个七艺班的狗蹄子一同搞事。

而被她们惦记着的方雪芝,正领着郦娆从一条小道儿绕路去往勤务处,平时经常被各种骚扰的方雪芝,对师门里每条路,多多少少都摸了一回。

有时候是为了节省去班课路上的时间,有时候是用来避开江夏她们。

今儿个走的这条路,路的尽头就是环廊,盘算着大概率遇不到江夏,才敢领着郦娆从这边穿行。

哪里知道江夏没在环廊候着,她的狗蹄子们,都堵在那边?

两人不紧不慢,悠悠踱步。

由于还没仔细扒拉过这山上的各处,被方雪芝先领着走了羊肠小道,倒有些新奇。

“方雪芝,这条道儿,看着平时没什么人走过吧?地上既没有青石板铺路,也没什么步行痕迹,是你自己的秘密捷径?”

郦娆第一次跟着人走非常之路,一点也不害怕,在她看来,方雪芝有求于她,加上没那个本事要她命,所以放心大胆的跟着方雪芝穿行林间。

“是,这条道儿本来是用于为了上课,可以缩减爬青石台阶的时间,探索而来。后来成为了躲避江夏她们喜欢堵人,而变成了秘密通道。不过这些估计瞒不过门里的那些天赋弟子们,他们应该能察觉。”

一路前进,郦娆留意到,两旁的老树上都刻有不明显的记号,而且不像新迹,是有一些时间的旧痕,看来方雪芝走过很多次。

“为了避开江夏她们,你也没少花心思啊~,连宽敞的青石大道都不走,要另辟蹊径,从这些林间小路上走着?”郦娆语气有点狡偕,又好像是在试探。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江夏她们还有不少跟班。我何必每回都硬碰硬,自找不痛快,许多时候只能避开锋芒。这一点你不必再试探我,既然与你投名,就是真心实意的需要你这座靠山。”方雪芝的声音特别平静,仿佛这才是她本来的脾性。

而那个在他人面前,稍微被刁难,就泪眼婆娑,装弱卖惨,可怜温润的小样儿。

好像那些只是一张披着的羊羔皮子。

郦娆好奇的是,为什么自己是靠山?

自己是一个刚入门,人都没认全,处处不适应,课程也毫无进展的新弟子。

她方雪芝为什么要认自己为靠山?

算了,一味的追答案,反而得不到真相,方雪芝想投名,那就先留着观察,如果是真心的,时间自会印证。

两个人没走多儿,就从密林里穿了出来,直接到了环廊出口处,从这里出去,大概就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看到勤务处门口,给人歇脚用的那个草亭子。

以为避开麻烦的方雪芝,正想给郦娆指道儿,说明走向的时候。

左手边拐弯处,一个人影冒了出来,正是江夏的小跟班之一,郑梧桐。

她看到了方雪芝现身后,立马燃了信烟,又发现方雪芝身旁,还站着个年纪小一点的女郎,虽然面生,可瞧着不像厉害的。

大胆儿报了信,原本就离的不远的江夏几人,立马儿就围了过来。

待确认了出口处就是方雪芝,江夏便堂而皇之的走了出来。

方雪芝听到动静,看向左手边的环廊,果然又是江夏,这阴魂不散。

“方雪芝,你个小贱人,这几天挺会躲啊?竟然能让我好找,花了不少时间。”江夏话语间,口气好像方雪芝欠她多少钱一般。

郦娆本就站在方雪芝身侧,不过因为身高和视觉的原因,被方雪芝挡住了一大半身影,故而江夏没有注意到郦娆。

听到江夏这尖锐高亢的声音,郦娆忍不住皱皱眉,心里默念一句:“声音也忒难听了,跟个鸡叫一样。”

听是听到了,却没有立即现身,郦娆还在观察,她想看看这位江夏是块什么料子。

方雪芝今次倒是没有往常那畏畏缩缩,只稍微挪动脚步,侧过半个身子,正面对视江夏,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有些玩味。

江夏没看到自己期待的场面,若是从前,方雪芝看到她出现,就会抖如筛糠,神色紧张,手足无措。

不会像现在,还能直挺挺的像一棵小树,不卑不亢的立着。

“哟!难得啊,方雪芝!你今天见到我,倒是没有以往的惹人讨厌的小可怜模样了?”

见方雪芝不同自己搭话,也不下跪求饶,江夏觉得有一种被挑衅的意味。

心里思忖这方雪芝搞什么名堂?胆子肥了?居然敢不回她的话。

方雪芝依然闻言不作任何回应,只是看着江夏,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江夏,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江夏越走越近,本来也就几步路,待到了身前,才发觉方雪芝身侧后,还有一人。

在江夏看来,郦娆这张脸有些眼生,身量个子比方雪芝还矮小一些,穿的也是普通门中弟子衣裳,七艺班统一规制。

于是,没太把郦娆当回事,只以为是方雪芝新认识的哪个小透明而已。

毕竟门中弟子也近百人,有几个不认识的小透明,也属于正常。或是方雪芝孤立无援,妄想拉些同门充当胆气,也不足为奇。

眼神留在郦娆身上并没有过多,江夏只想给方雪芝来点颜色,让她惧怕自己。

江夏站定后,左瞧瞧右瞧瞧,于是扬了扬手,示意后面的跟班儿都过来。

吩咐后边儿的人过来,又朝着方雪芝指了指,又努努嘴:“喏!咱们捉了好几天不见的方雪芝,今天格外的硬气呢!见了我都不害怕了,腿也不软了,真是稀奇。”

围上来的有男有女,听到江夏的话,纷纷囔了起来,无非就是附和几句谄媚。

江夏很是满意这些人的捧哏,在她看来,这样的才算是懂事。

至于方雪芝这种,往常看上去害怕她,却从不松口给她当狗的,才是不懂事。

自己好歹也是陵川国的贵族,亲姐姐是上柱国的大夫人,家中其他姐妹也都很光艳,更不谈还有个妖孽一样天赋的堂姐,被班家收做了传承弟子。

江夏与有荣焉,觉得这也是自己的脸面,也是自己的荣耀。

为此,从小到大,因为家中势力威武,别人都会让着她,哄着她,由着她。

没有什么是她可想而不可得的。

她欺压同门,拉帮结派,到处招摇,而且掌师们对她没有责问,便愈发大胆。

“夏郡君,既然方雪芝这么不懂事,不如咱们替您,好好教教她道理,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生存法则?谁才是老大!”

一个长相猥琐,说话油腻,身材如桶的男弟子给江夏提了一嘴。

噢!忘了说,江夏仗着家中门第显赫,势力非凡,姐妹威望,被陵川国的国主赏脸,封了个有名无实的郡君。

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旁人喊她郡君,这个品阶称谓让她倍有面子。

江夏颜色得意,似乎被男弟子的一番恭维,正中下怀,不由得面露傲慢。

“嗯~,你说的甚合我意,如方雪芝这等同门,几次三番拒绝我的邀请,不肯加入我们,确实不太懂事,值得教训。”

说着又扫了一眼江夏旁边的郦娆。

“至于方雪芝旁边那位,看着年纪不大,估计还是个不经事的,刚好也让她看看,进了这班门七艺班当弟子,该以谁为尊!”

江夏手里的几个小跟班,尤其是那几个男弟子,此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仿佛眼前的方雪芝和郦娆,就是两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待宰的小白兔,可怜又可笑。

摩拳擦掌,预备动手之际。

在方雪芝身后的郦娆没忍住,笑出了声“你们确定要在这里动手吗?不考虑一下?”

这句话说的众人一愣,尤其是江夏,她觉得是天大的笑话,居然还有人问这么傻的问题?这都快挨打了,还问真假?

于是,江夏好心的给郦娆解答:“这位同门,我原本只想给方雪芝一个教训,给你一个威慑而已,既然你开了口,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肯归顺我,今天就不必被算在一起挨打,怎么样?”

即便是习惯了以拳头服人的郦娆,也没想到这个江夏如此自信。

不得不夸一句,无知者无畏啊!

江夏不知道郦娆的身份,也不清楚郦娆的过往战绩,更不知道郦娆的性子。

郦娆最讨厌的便是被这样的渣滓威胁。

肚子里没点真墨水,就别来装。

“不怎么样~!我这人什么都爱吃,就是不爱吃别人威胁,尤其你这样的废物,仗着一点家世,就敢横冲直撞,不拿人当人的。”

郦娆说话从不顾及表面文章,向来是不惮威胁,撕破脸皮。

就算没有方雪芝的事情,遇上这种料子,跟她叫板。

那也是直接被锤的份儿,也不想想杜芳,隋子冉她们,哪个不是家世不错。

不照样被她锤了鼻青脸肿,然后认输?

江夏显然没料到郦娆不吃敬酒,还对她出言不逊,她一个堂堂郡君,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当面斥过声儿?

一口郁气不由得堵在了心口。

气的手都在抖,抬起胳膊,用手指着郦娆,对着身边的那几个男弟子,恶狠狠的交代着:“先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她嘴给撕烂了,然后再好好教教她道理。”

郦娆听得江夏的指派,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这样的蠢货,跟杜芳有的一拼!”

还没搞清楚对方是谁?就敢让手下跟从们,去做恶事?!

谁都不服,就服你江夏这无脑冲!

得令的几人,不管郦娆那满不在乎的形容,只当做郦娆年纪小,不明白要遭遇什么而已?兴冲冲的就扑了上去。

还没等他们几个摸到郦娆衣袖,郦娆便一个手疾眼快,扯住了方雪芝的胳膊,将方雪芝推到一旁去,然后自己一个空手侧翻,把自己与那帮跟班儿拉开了一米之距,站住了脚,便抬掌蓄力,预备出手。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帮酒囊饭袋,都有什么本事?能不能在我手里挨过一掌!”

郦娆很自信,自己这一掌,有几个同辈能挨过的,便是余哀那次蹭马车,都被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掀翻了掉下车。

不敢与武宗高阶之人比拼什么,但是对付这些个腌臜蠢货,绰绰有余。

“打她!给我用力打!好好教训她!”江夏压根没注意到郦娆身上的气势变化,也没过脑子想想郦娆哪来的勇气。

依旧下令让这几个男弟子去教训郦娆。

说话间,男弟子们也不顾及形象了,直接一个个的跃步飞身,往郦娆方向出技。

到底年少轻狂,心性浮躁,不过是被郦娆骂了一句酒囊饭袋,几个男弟子脸上就换上了阴狠神色,手上也不再是戏耍功夫。

看样子,是动了杀心,真的想在江夏面前展现本事,给郦娆来一顿货真价实。

眼看着即将围住郦娆,各人的拳风刀戟等,都亮了出来。

一声“原来又是这几个垃圾作怪!”凭空炸起,落地有声。

从密林里掠出一男子,身着紫袍玉带,三千烦恼丝被挽成一捋,窝在头顶。

就这么闪现横出,好似被人打碎了美梦,眉眼迷离,捂了捂嘴,还打着哈欠。

江夏真是倒霉透了,教训个人,还得一波三折,先是被郦娆打了叉,现在又来个不知名的郎君。

“你又是谁?胆敢坏我的事情!”江夏口出狂言,丝毫不让。

男子挠了挠头,伸了个懒腰,驱逐着满身的惺忪睡意。

又看了看身边那个战意满满的郦娆。

没理会江夏的发难和质问,转头跟郦娆来了个仿若熟稔已久的招呼:“呀!我们又见面了,小女郎!”

郦娆听着耳熟,又仔细辨别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歪了歪头,问了一句:“我们见过?”

男子没想到郦娆记性不大好,居然对他印象全无,有点伤心,自己虽然不及余哀那小子长得美若天仙,过目不忘。

起码也还算个翩翩风流少年郎,怎么就至于,眼前这个人都记不住自己?

“啊!你不记得我了?上次好花田出来,被人拦路,后来我出手制止你打杀来着。”

男子这么一说,郦娆想了起来。

“噢,原来是你这个男妖精啊?”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家常,丝毫不管那几个想动手的男弟子,以及已经气歪了快要爆炸的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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