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轻又软的声音传进耳朵。
连一旁的陆泽都忍不住哆嗦一下,插嘴道:“好了祁呈,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陆泽还是十分绅士的,尽管是对会所小姐。
但是祁呈不一样,祁呈打心底里瞧不起出来卖的女人。
他觉得脏。
不过砚哥要是想玩玩也没什么。
说实话,秦瑶长得确实很招男人喜欢。
祁呈看他一眼:“我跟砚哥说正事,你能不能不打岔!”
陆泽朝他痞气一笑,比起正事,他更想八卦一下砚哥和秦瑶现在的关系。
上了车,陆泽就忍不住问:“砚哥,咱现在是要带着秦莱妹妹去哪儿?”
毋庸置疑,他们接下来肯定去找能在帝都脚下,动手杀死幽门人的凶手。
然而,陆泽想知道砚哥会怎么安置秦瑶。
江砚郬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了根烟叼在唇边,看她一看:“你家住哪?”
秦瑶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没有家。”
陆泽听的生出一丝同情,他怎么看秦瑶都觉得这女人,不像是随便的小姐,做这一行,估计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方便说吧!
江砚郬眯了眯眼,修长干净的指尖夹着烟,问道:“想去哪儿?”
秦瑶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笑道:“想跟着江爷。”
陆泽刚想说不行。
就听江砚郬问:“理由?”
秦瑶做出小女人保护自己的姿态:“你们刚刚说什么杀人分尸的,把我给吓到了,我不敢自己一个人。”
祁呈:“……”
万没想到这个女人胆小到这种程度。
车子到达江都排名第一的私立医院——德心医院。
那间手术室已经被江砚郬手底下的人围住,气势之大,这一层的医生和护士都不敢上前。
好在德心医院背后资历雄厚,光是外科大楼这一栋的手术室就建造三层,就算停了一层,也并不耽误给患者做手术。
秦瑶知道里面是什么场景。
她抬眸,便看见江砚郬宽阔挺拔的后背,索性就躲到男人身后。
江砚郬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唇角勾了下。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
手术室的门一打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根据被害的时间,尸体已经放了一天之久,好在医院常年开空调,要不然那尸体的气味更让人受不了。
反观江砚郬,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秦瑶就不一样了,她白皙的玉手死死的抓着江砚郬的衣袖不放,下一秒,突兀的声音响起:“yue……”
“yue……哎呦我的妈……”
“这味道……yue……”
她忍不住干呕,惹得江砚郬皱眉,眉间烦躁。
到底是个女人,何况又生的这样好看,江砚郬倒也没为难她,沉声:“外面等着。”
秦瑶捂住嘴,尴尬的看向他:“不好意思。”
江砚郬也没怪她。
秦瑶一溜烟跑到后面的长椅上坐着,速度快到让人咋舌。
陆泽盯着她,抽了抽嘴角。
“秦妹妹,真不想来看看?”
秦瑶摆手,“我害怕。”
陆泽手扶着门把手,一脸遗憾:“那可惜了,这场面可不是想见就能随便见到的。”
秦瑶怂里怂气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不了不了。”
陆泽对她降低警惕,不打算再逗她。
进去关上手术室的门。
光听手底下的人汇报,没觉得这场面血腥,但真真实实的看到,就连历经风雨的陆泽和祁呈,都感叹这凶手太狠了。
祁呈拧眉看向江砚郬。
“这手法好比庖丁解牛,只有非常熟悉人体结构的杀手才做的到。”
祁呈是专业的医者,连他都佩服的解剖手法,那可想而知凶手究竟有多厉害。
他继续:“要做到这样,不简单,凶手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往上。”
他们出来之后,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尸体处理掉。
江砚郬注意到秦瑶没在长椅上坐着,心理有种不安的感觉。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莫名其妙就长了二十多岁的‘凶手’,才乘电梯上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女护士,女护士把她送到就准备走。
秦瑶扬眉,客气的道谢:“谢谢你啊美女护士,拜拜~”
她回来。
就见江砚郬一脸防备的看着她:“你去了哪里?”
秦瑶一脸的坦然:“我去上了个厕所。”
“这层楼有厕所。”
“我去,你这人都被分尸了,我敢去吗?”
秦瑶看了眼身旁的手下,吸吸鼻子:“本来想找个人陪我的,没找着女的,我当然下去找美女护士陪我去了!”
江砚郬淡声:“麻烦。”
女人就是麻烦。
秦瑶注意着男人的脸色,暗自勾唇。
江砚郬带着人去了医院的监控室,安保人员把昨天的监控调了出来,依然毫无所获。
祁呈肯定的道:“我的判断不会有误,锁定四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的男性。”
秦瑶嘴角顿住。
四十到六十之间,还是个男性!
她看了眼祁呈,蠢材。
监控被她动过,但陆泽还是看出端倪:“监控被人碰过。”
安保队长确定没人碰过,肯定的道:“这位爷您别瞎说,我们这是正规医院,监控室闲人免进的。”
陆泽是顶级的黑客,他没搭理安保队长,对着电脑一顿输出,手指快到让人看不清。
秦瑶偏过脑袋,歪了歪头,有意思!
三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毫无所获。
陆泽有些挫败,同时意识到了,这次的杀手不简单。
秦瑶站的累,坐在椅子上拽了拽江砚郬的袖子。
江砚郬垂眸,就见秦瑶眼巴巴的看着他,像只可怜兮兮的小鹿:“江爷,你饿不饿?”
说实话,他们今早起来之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被秦瑶这么一提醒,确实有些感觉。
陆泽挫败的合上电脑,叹气:“不行,对方实力很强。”
一行人,去了附近的餐厅。
眼看都快到十一点了,干脆早饭午饭放一起了。
秦瑶看着菜单,吐槽道:“花里胡哨,不能写点人能看懂的!”
她对着侍者大言不惭:“把你们店里招牌的,看着随便弄点。”
江砚郬揉了揉眉眼,没人是这么点菜的。
他修长的手指接过菜单,侍者很有眼力见的从秦瑶身边站到他身边,就听男人低沉偏磁的嗓音报着菜品名称,看起来优雅又斯文。
秦瑶端着手边的碗正准备喝一口,就被侍者提醒:“小姐,这是留给您洗手的。”
秦瑶语塞。
既然是洗手用的,干嘛还放片柠檬?
说着,侍者对一旁站着的人说:“先给这位小姐倒一杯白开水。”
江砚郬抿唇,视线对上秦瑶尴尬的眼神,无声的笑了下。
秦瑶想说什么,又懒得说。
捧着新上来的白开水喝。
等侍者走了,秦瑶才对着江砚郬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语言,听起来怪好听的。”
江砚郬瞥她一眼,沉声道:“说了你也不懂,没意义。”
秦瑶再次语塞。
是,她是不懂,可某人忙活一上午,推理出的信息连个毛都沾不上,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