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一过,李越和三宝他们就开始回私塾上课了。
二月初二的童生试,李越准备参加,如今还剩半月时间。
沈凌几个得知商鄞这段时间就住在李越家里,有属于他自己的房间,还吃了好几样他们没见过的美食,一个个羡慕哭了。
几人莫不是闹着中午去把租的院子给退了,住到李越家去。
还说这样一来,李家三叔就不用每天接送李越他们。
李越还未开口,商鄞便道:“你们一去这么多人,好意思吗?”
“为什么不好意思?我们会给房租和食费。”唐彦道。
“不是食费和房租的问题,小雨一天忙作坊忙教学徒忙开店,时常脚不沾地,你们若是去了,连同你们的随从,她得多做好六个人的饭。”
沈凌忙道:“随从就不去了,留着你家青书赶车就好。”
“小雨?”唐彦抓住了关键点,暧昧的看着商鄞道:“叫得这么亲密,这是发生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
商鄞一下子就懂了,一巴掌呼到唐彦的头上道:“我和小越小雨已经义结金兰,你瞎想什么呢?”
小雨妹子是个优秀的女子,聪慧多智,性格开朗,为人大方,便是京城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这样的女子很容易就能让人喜欢上。
只是他的婚事乃是家族联姻的筹码,可由不得他做主。
唐彦捂着被打的地方看向李越道:“李兄,你和你三姐应该不在意多个兄弟的噢?”
沈凌和陆霄也都一脸希冀的看向李越,那意思不言而喻。
李越笑道:“几位兄长若是不嫌弃,我自是没有意见。”
陆霄忙道:“既然是兄弟,小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也要住到你家里去。”
商鄞张了张嘴,很想以他今日就住回租住的小屋来堵了唐彦几人的嘴,但是又舍不得李家的可口饭菜,最终闭了嘴。
李越:“……”
小越都叫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和李大胆做了二十一年的姐弟,她的性子他最了解,能有人喜欢她做的菜,比捡了金子还让她开心,肯定不会反对的。
再说了,李大胆打算在县城的火锅店开起来后,便在京城开分店,唐彦的姑父黎王乃是皇帝的亲弟弟,有他做后盾,有人想在店里闹事也得掂量掂量。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
另一边,封璟一早吃了饭就到了李雨家。
大丫正在打扫门前的平台,见到一辆低调不失奢华的马车在自家门前停下来,然后从里下来一个陌生的锦衣公子,忙问道:“您找谁?”
封璟礼貌的朝大丫颔了颔首道:“李大姑娘,我是封璟,特意前来找李二姑娘。”
大丫连忙放下笤帚,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来是封三公子,您快请进。”
这段时间在李雨耳濡目染下,对于待人接物,她自然也学了几分。
她听过妹妹说起过封璟对弟弟的恩情,他一说便知道他是封三公子,只是她没想到对方也认识自己,有些惊讶道:“您认识我?”
“李大姑娘忘了,上梁那日我来过。”
其实最早认识她是那次去县城,只是她那时神志不清,认不得人罢了。
这种令人难堪又难过的事,他自是不好提出来。
大丫:“……”
那会她都不怎么敢抬头看人,也没人给他介绍自己吧?
大丫没再说什么,将人迎到宴客厅,倒了茶水后便去隔壁的作坊找李雨。
听到封璟来了,李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姐,你说谁来了?”
“封三公子呀,还带了一箱东西,瞧着还挺沉的。”
李雨不再停留,大步跑去了宴客厅,欣喜道:“三公子,真的是您!”
“李姑娘。”叱云和啸风朝李雨打招呼。
“叱云,啸风。”李雨也朝他们颔了颔首。
见到李雨跑着前来见自己,封璟眸中波光潋滟,声音也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嗯,受人之托,给你送点东西。”
“受人之托?”李雨的视线落在他脚边比上次封承俭带来的还要精致数倍的箱子上,“又是您二叔?”
这箱子只有封承俭带来的那只一半大,箱面上是掐丝做的花鸟图,鸟儿精美,花团锦簇,鸟儿的眼睛和花朵的花蕊以及锁扣上还镶嵌着红蓝宝石。
只怕这箱子也值不少钱。
封璟摇头,抬手指了指天。
李雨秒懂,心情一下子美得冒泡,“原来二爷还在天子面前替我说了话啊。”
封璟见她神采飞扬,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不打开看看?”
“已经忍不住了。”
李雨笑着走到箱子跟前,封璟连忙起身站到她的身侧。
箱子打开,顿时一阵金光映入眼帘,李雨觉得一锭锭的金元宝可爱极了。
除了大半箱子金元宝,还有一个精巧的小匣子和一只红色的长形锦盒。
李雨先打开了锦盒,是一柄玉如意。
触手温润,洁白无瑕,一看就是能传世的好玉。
李雨小心翼翼的放好,又取了匣子打开来,满满一匣子正圆强光、目测颗颗能卡10miu的珍珠险些刺瞎了她的狗眼。
估摸着能有一百来颗。
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雨在心头默念了一句后,问道:“三公子,这些金子我能花吗?”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封璟失笑道:“当然能,不然只能看不能用,这些金元宝的意义何在?”
只不过京中世家大族鲜少有人得到当今圣上的赏赐,得到了又哪里肯花掉?只怕立即焚香沐浴,将其供起来。
他想着又补充道:“金子花了也就花了,这玉如意是好东西,可以留着做传家宝,珍珠将来也能打头面。”
“我听您的。”李雨心情美美的笑着应了,“三公子,您赶时间吗?不如留下来吃了中饭再走,我做烤鸭给您吃。”
一听有新的吃食,叱云和啸风一阵挤眉弄眼。
真是不枉他们没日没夜的赶了一天多时间的路,险些把千里马都跑坏了。
“有劳李姑娘了。”封璟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