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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柳家里疑云(1 / 1)


当天下午,沈云虎和孙天颖在食堂吃过晚饭后便出发前往公交站。

如今,小花在一家奶茶店打工,尽管她个子矮小,但配上可爱的脸蛋,总能给人怜爱的感觉。在奶茶店里也吸引了不少顾客,老板把她当吉祥物,平时也不会让她做一些重活累活。

所以现在小花完全能自己养活自己,只是为了省房租,继续住在孙天颖那儿。

而孙天颖原本可以去单位安排的宿舍,但她不放心小花,还是选择留下,与小花合租,两人平坦租金。

沈云虎他们来到公交总站,打算从头开始,完整的坐一趟。

距离七点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坐在长椅上休息。这里不让抽烟,沈云虎张了张干巴的嘴,随口问到:“你跟那小子怎么认识的?”

孙天颖明白师父说的是龙彻,回答道:“哦,有一次休息我出了趟门,没想到下大雨了,我忘记带伞,在一家书店门口躲雨。他也从书店里买了几本书,出来看到了我,了解情况后就说可以送我回家。之后又见了几次面,便熟络了。”

沈云虎听完,叹息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开放啊!只见了几次面就确立了关系。”

孙天颖笑着问:“师父您也没大我多少啊,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还有,您是不是对龙彻有点偏见啊?”

说完,孙天颖偷偷看了看沈云虎。

沈云虎笑了笑,说:“也谈不上偏见吧,只是见到这小子的第一眼就让我觉得城府极深,我是不太喜欢跟这类人打交道。”

孙天颖没再说什么,继续靠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公交车。

沈云虎若有所思,他内心深处的秘密,除了唐玉龙,大概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等着无聊,沈云虎起身到超市买了一支口香糖嚼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六点四十,开往新文村的33路公交终于要发车了,两人赶紧上车。

这种乡村公交的末班车没有太多人,所以有时候司机不会按照规定的时间发车,或早或晚,公司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管的太过严格。

这趟公交一共有二十七站,柳家里是第二十站,已经出了城,算是城乡结合部的位置。

沈云虎和孙天颖分别坐在靠窗的位置,避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

不过,似乎是他们想多了,这车上加上司机,总共都才九个人。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根本没人在意他们两。

一路上,沈云虎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出神,他嚼着口香糖,思考着为什么是柳家里这一站有问题呢?或许那里是嫌犯的老巢,但公交怎么解释?鬼打墙又是怎么做到的?

想到此处,沈云虎看着公交车最前边的司机,从后视镜能看到司机的样子,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穿着整洁的制服,眼神紧盯着前方。

如果司机就是嫌犯,倒是能说得通。现在已经快入秋了,天黑的早,要是他想带大家兜圈子,倒是可以营造出鬼打墙的场景。

但问题是司机一般是两人轮班,怎么能确定是不是今天值班的司机做的?

先把这些疑问按下不表,因为沈云虎看到车上有好几个人都表现得有些许紧张,就连司机在接近柳家里这一站的时候,眼睛都是警惕着四周。那种状态不像是注意其他车辆,因为现在早已出城了,车流量没有那么多,这更像是一种恐惧的心里所引发的下意识动作。

司机没有注意到沈云虎在观察他,所以这种紧张的情绪没必要假装,如此看来,鬼魂拦路应该不是司机干的,至少不是现在的这位司机。

到了柳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有人在之前陆续下车,现在车上加上司机只有四个人在。

有一位老婆婆坐在沈云虎前方不远的位置上,她脚下放着竹篓,里面是空的,还放着一杆秤,看样子是背着什么东西去城里卖了。

上了年纪的人用不惯电子秤,有很多人还是用的杆秤,因为可以直观的让顾客看见有没有缺斤少两,以此表明自己没有宰客的意思。

以前的人都非常淳朴,就算做生意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儿。现在的人大多都偷奸耍滑,做起生意来心思都用在了如何搞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上面,卖的东西却是存在很多问题,“人心不古”大概说的就是这种现象。

沈云虎和孙天颖分别看着两边,外面只有零星月光照耀,具体情况看不真切。

沈云虎打开窗,迎着微风把嘴里早就嚼没味的口香糖吐出去,正好打在柳家里的公交站牌上,然后落到了地上。

随后,沈云虎关上了车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接着开始闭目养神。

乡村公交由于人不多,所以并不像城里那样每一站都停。如果中途要下车的话,一定要提前喊一声,告诉司机自己要在哪一站下车,到站之后司机才会停车开门。

等听到车内语音播报声再次响起时,沈云虎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只过了七分钟,和预计的一样,看样子没有遇到鬼打墙。

沈云虎心想:莫非像游戏一样,要触发什么条件才会进入鬼打墙?

沈云虎不得而知,起身走到孙天颖身边坐下,低声说:“等会儿我们跟着那位老婆婆下车。”

孙天颖没明白其中缘由,但还是微微点头同意。

要到杨家村的时候,老婆婆说了句“杨家村有下”,司机应了一声,到站后便开了门。老婆婆慢悠悠的背着竹篓下车,沈云虎和孙天颖也起身跟在她身后。

下了车,沈云虎看到前面不远灯火通明,看来这村子还挺大的。沈云虎两步跟上老婆婆,说到:“老人家,麻烦问一句,这附近有民宿吗?”

老婆婆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沈云虎,因为没有灯光照亮,她也没看清,只是语气有些警惕的问:“你们不是本地人啊?”

沈云虎笑了笑,拿出手机照亮,说:“您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下错了地儿,天也黑了,想找个地方歇一晚。”

老婆婆看了看沈云虎,又看了一眼孙天颖,然后才说:“哦,是这样,那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

说着,老婆婆转身走在前面,沈云虎赶紧拿着手机跟着,接着问到:“您不带手电筒看得清路吗?”

老婆婆笑了笑,说:“这条路走一辈子了,以前还没修的时候是一条山路,磕磕绊绊的很难走,即便是那样也还是摸黑走了几十年。现在路修好了,也更好走了,就算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沈云虎接着说:“这杨家村还挺大啊!”

老婆婆却意味深长的说:“是挺大的,不过快改名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沈云虎虽然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身为外乡人问的太多,容易引起别人的戒心。

老婆婆把沈云虎他们带到村里的一间民宿后,便离开了。沈云虎去前台办入住,他们没有随身携带身份证,不过好在这种乡村民宿的入住条件没有那么苛刻,交完钱就给了两人房卡。

第二天一早,沈云虎和孙天颖在附近吃了早餐,就回到公交站台等车。

现在时间还早,但站台已经有很多人了。他们都背着或是提着东西,七嘴八舌的交谈着,看样子是要坐公交去城里。

孙天颖站在边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沈云虎抽完一支烟后,33路公交车就来了。

一上车沈云虎就注意到,今天的司机不是昨天那一位。他带着墨镜,脸型方方正正的,身材比较魁梧,气质与昨天那人完全不同。

沈云虎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依然时不时的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着司机。车内很嘈杂,农村人爱热闹,遇到相熟的人就聊个不停,司机一般也都习惯了,只有进城之后司机才会提醒大家小声点。

不过,就在沈云虎看着司机的时候,司机也突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沈云虎。

司机的动作毫无征兆,使得沈云虎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他发现自己在观察他?但司机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专心的开着车。

沈云虎心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又或者司机就是柳家里鬼魂拦路的始作俑者?

快到柳家里的时候,沈云虎喊了一声“下一站有下”,没想到他这一嗓子效果极佳,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车前进时发出的轰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沈云虎,就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物种。孙天颖也感到震惊,大家似乎对柳家里这一站很在意。

沈云虎没有理会,喊完之后依旧端坐在位置上,周围的人也重新活跃起来,继续交谈着,但总给人一种是在谈论沈云虎的感觉。

到了柳家里,公交停车,沈云虎和孙天颖在众人的注视下下了车。

刚下车司机就把门关上,然后一脚油门,仿佛是在逃离现场。

沈云虎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才在心中默念: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两位公交车司机都不是。

沈云虎看了看四周,杂草丛生,附近也看不到什么居民住房之类的建筑物,只有从主道延伸出去的两条路。

一条路是泥泞小道,两边杂草茂盛,一般的车是过不去的,只容人欠身通过。

另一条路是修建完好的水泥路,方向也和主道相差不远,只不过蜿蜒曲折,不知通往哪里。

沈云虎把烟头一扔,用脚踩灭,然后他注意到站台附近没有看到昨晚自己吐的口香糖。

这里除了公交车外,还有一些私家车经过,可能是粘到车轮上被带走了。本来这也是自己随口吐的,沈云虎也没多想。

然后,沈云虎对孙天颖说:“走吧,看看这条路通往哪儿。”

两人顺着水泥路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身上的汗水都把衣服浸透了。虽说快入秋了,天上也没有太阳,但感觉还是挺闷热的。

沈云虎和孙天颖都大口喘气,这条路不知有没有尽头,而且让人诧异的是,两人走了一个小时,竟然没有一辆车从这里经过。

这条路是从主道延伸出来的,就算周边没什么人住,也不该会如此冷清啊!

沈云虎坐在路边歇会儿,孙天颖叉着腰问到:“师父,咱们还有走吗?”

沈云虎点燃一支烟,说:“走主路只有一个方向,到下一站只有七分钟的路程。但是报案人说的鬼打墙却是到下一站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所以,公交车不是走的主路。”

孙天颖接着说到:“我们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也能够到下一站,是这意思吧。”

沈云虎点点头,继续说:“对,不过我没想到这条路这么远,我们还是先回去,再开车来吧。”

孙天颖却说:“别啊,都走了一个小时了,再走一段距离说不定就到了。”

沈云虎又抽了一口烟,看着路边下方比人高的杂草说到:“我无所谓,只要你还能坚持。”

从刚才沈云虎就注意到,这条路的位置比较高,在下方几米的位置有连绵的杂草,跟着马路一直延伸,但是没有弯折,如果从这里面走的话,能够省下一些时间。

抽完烟,沈云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到:“走吧,看看中午能不能到下一站。”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看到了下一站的公交站牌。这一路上沈云虎和孙天颖都在边走边注意周围的痕迹,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但一路走下来均没有任何收获。

“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住,先吃点东西吧。”沈云虎对孙天颖说完,就带着她顺着马路继续前进。

那条马路和主路交叉在一起,顺着往前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就看到了有几户人家,此时烟囱里正冒着烟,看来正在做饭。

虽然有关部门早已说过不准烧柴做饭,但在农村,执行力始终没有城里那么强。尽管大部分人家里都通了天然气,不过有些人就是喜欢烧柴做饭,因为他们觉得,这样烧出来的饭菜才有以前的味道。

沈云虎二人来到一户人家门口,门内有响亮的狗吠,伴随着主人的叫喊声。沈云虎敲了敲门,里面有人答应了一声,不久,门开了,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站在门口,看着沈云虎两人,问到:“你们找谁啊?”

沈云虎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说到:“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说完,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那妇女顿时有些慌神,问:“警官,我们可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民啊,从没做过违法的事。”

孙天颖连忙说:“你不用紧张,我们不是来抓人的。我们正在执行任务,到饭点了,想找个地方吃个饭。额,我们会付钱的,你不用担心。”

妇女听完,这才喜笑颜开的说到:“没问题没问题,两位警官能来家里吃饭,这是咱家的荣幸,快请进!”

沈云虎和孙天颖进了门,看到一条土狗被铁链拴着,正朝着两人不停的狂吠。妇女对着狗喊了一声,狗很乖巧的没有再乱叫,而是吐着舌头不断的摇着尾巴。

妇女把沈云虎他们带到厨房,桌上已经放着两盘菜了,沈云虎问到:“只有你一个人在家?”

妇女回答:“哦,不是,我男人和公公去杨家村了,等会儿就回来。两位警官先坐,我再炒两个菜去。”

孙天颖赶忙说到:“你歇着吧,我来做。”说完,便掀开麻布做的门帘,走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沈云虎有些不好意思,想着帮点什么忙,这时外面有摩托车的声音,院子里的狗也没叫,看来是主人回来了。

妇女也对沈云虎说:“他们回来了,我出去一下。”

不一会儿,妇女就带着两个男人从外面进来。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皮肤黝黑,身高体壮的。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位头发有些白的老人,大约六十出头,身体还算硬朗。这两人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干活的,浑身皮肤被晒的黑油油的,一股汗味经久不散。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沈云虎,妇女赶紧介绍:“这位是城里来的警官,他的同事还在厨房炒菜。警官,这就是我男人赵家明,这是我公公。”

沈云虎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打扰了。”

赵家明爽朗的大笑,说到:“警官这是哪里话,警民一家亲嘛,别客气。对了,你这婆娘怎么能让警官的同事去做菜呢,真是不懂规矩。”

沈云虎赶快说:“我们叨扰了,应该由我们来做。”

说完,沈云虎到厨房帮着孙天颖炒了两个菜,然后五人便围着桌子坐下,准备吃饭。

“希望警官们别嫌弃,呵呵。”赵老爷子在吃之前笑着说到。

沈云虎拿起他面前的碗给他添饭,说:“是我们不好意思,打扰了,您尝尝我们的手艺。”

在吃饭的过程中,沈云虎注意到赵家明父子好像有些什么话说,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外人在,他们一直都是欲言又止。

沈云虎想闲聊几句,打破有些尴尬的局面,便问到:“你们去杨家村是去买鱼吗?”

昨晚在杨家村歇了一晚,沈云虎睡不着就去吃了个宵夜,和别人闲谈时知道杨家村养鱼的比较多,所以才这样问到。

听到沈云虎的话,赵家明说到:“噢,不是,是有一些私事。”话说一半,赵家明没再说了,继续埋头吃饭。

赵老爷子也是一边吃菜,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桌上的菜出神,显然有心事。

孙天颖夹了一块儿肉放到沈云虎的碗里,沈云虎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再多问。

吃完饭后,孙天颖帮着妇女收拾碗筷,沈云虎则拿出五十块钱给赵家明。一开始他不要,但沈云虎坚持要给,赵家明也只好收下。

两人在院子里抽烟,沈云虎漫不经心似的问:“你好像有心事啊?说来听听。”

赵家明吸了口烟,说到:“说了也没用,这应该是属于民事纠纷,警官你们也不是派出所的人,根本管不着。”

沈云虎却是不依不饶,说:“就算我管不着,听听还不行了?万一我能帮到你呢。”

听完,赵家明也点点头,说到:“警官你也是实在人,比派出所那些混日子的应该强些。”

接下来,赵家明就把整件事对沈云虎说了个大概。

杨家村是方圆五十公里内最大的村子,以前是靠养鱼维持生计,但收入微薄,也只够吃饱而已。后来,有家大型企业要在村里建厂,从养鱼到贩卖做成一条流水线,这样可以提高效率,加工成的各种鱼类也能通过网上发往全国各地,所以没多久,杨家村开始富裕起来。

做起来的杨家村订单太多,于是准备往外扩张,想建更大的厂房,也就需要更多土地。所以村长就把主意打到了周围的村子。

不过,杨家村长给周围村子开的条件却太过寒酸,所以大家都没答应。结果,杨家村长仗着自己有城里领导的签字,再加上厂区负责人的支持,于是开始找各村的麻烦。

赵家明所在的赵家沟都是种的大片的粮食,虽然也算不上富裕,但好在温饱不愁。如果被规划成工厂,按照杨家村长开的条件,那点钱根本不够一家人开销的。再加上没有土地种粮食了,吃饭都会成问题。

沈云虎听到这儿,问到:“工厂应该需要很多人吧,你可以去工厂上班啊。”

赵家明回答:“我们沟里的人都这么考虑过,但人家根本不要,说什么厂里都是高科技流水线,要读过书的,不要没文化的农民。”

沈云虎明白了,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杨家村长想把周围村子的地都给盘过来扩建工厂,但是又不想出太多的钱。

农村人的眼光没有多么长远,他们很多时候只会在意眼前的利益,比如今年的粮食产量有多少?能不能吃饱饭?这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至于你跟他们说工厂改好以后会是怎样的好日子,他们根本就不会理你,只会认为你是在诓骗他们交出手里的土地使用权。

虽说土地都是属于国家的,但使用权是给了农民的,毕竟国家守着这么大的土地不去耕种也是一种资源浪费。久而久之就在农民的脑海里形成了固化印象,觉得只有脚踏实地种出粮食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让他们交出赖以生存的土地,他们都不会放手。

就算你说这是政府的意思,但至少你也要把他们之后的出路给安排好,否则,农民连饭都吃不上了,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

纵观历史就会发现,很多朝代灭亡的原因当中都会有一条“土地兼并严重”,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会有很多农民起义的原因。

其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农民都是很好管的,只要他们能吃饱饭,只要那些大人物没把自己的筷子伸到他们的碗里,他们都会乖乖听话。

当把要求如此低的农民都逼入了绝境时,起义也就成了他们最无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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