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大约持续了三天,沈云虎、王冰和赵红梅只能躲在山洞里,等到风暴过去了再想办法离开。
目前的情况不太乐观,因为风暴的影响,不知道王海他们有没有安全抵达。也不知道来接三人的轮船会延迟到什么时候。
这三天,沈云虎他们都待在山洞里,风太大,除了寻找烧火的树枝和抓几条鱼烤来充饥外,他们都没有出过山洞。
到了第四天,外面的风终于是小了,天上也有一缕和煦的阳光照了下来。
沈云虎三人来到沙滩,寻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很快就让他们喜出望外,在沙滩上有之前沈云虎被掀翻的船上的一些物资,包括急救药箱以及几瓶矿泉水。
赵红梅已经渴了两天了,拿起一瓶水就喝了个精光。她喝完觉得还不解渴,又拿起一瓶,但被王冰拦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几瓶水必须计划着喝。
海水不能直接饮用,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所以在海上,饮用水可比食物重要多了。
躲在山洞里的三天,沈云虎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因为风暴的原因,轮船来的时间必定会推迟。现在水已经没有了,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法子离开。于是,在风暴停了以后,三人决定自己做一条船离开,朝着轮船的方向前进,尽量缩短轮船前进的时间。
这个岛上唯一不缺的就是大量的树木,不过他们没有专门的工具,只能用匕首慢慢的砍。
这种效率是很低的,于是他们三人轮换,花了两天时间,废了三把匕首才准备好了足够的树木。接着就是用绳子把木头紧紧捆绑在一起,做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木排。
三人站上去试了试,木排的浮力足以支撑他们的体重。于是,在制作了两只木桨之后,三人把矿泉水带上,然后还有一些烤好的鱼也带走,赵红梅把急救箱里的塑料袋拿出来,把优盘放在其中裹好,然后放回自己胸口。
沈云虎三人就在夕阳的余晖中乘着木排离开了追云岛,按照记忆的方位,慢慢的往前划。
海上没办法分辨具体方位,只能知道个大概,所以这种做法是非常冒险的。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水只有几瓶了,就算三人平分也很难熬到船来的时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沈云虎心中还是有些底的,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忆力好,附近海岛的位置他早已记在脑海里了,只要控制好前进方位,不要偏离太远,就一定能遇到前来接他们的船。
三人还是一样,两人轮流划桨,还有一人在休息的同时观察周围海面有没有船的影子。但都不敢睡觉,生怕错过了被解救的机会。
不过人人都逃不过《墨菲定律》,时间还是超出了沈云虎的预料,他们这一飘荡就是整整四天。
三人都是疲惫不堪,脸色憔悴的不成人形,水和食物早已吃完,最重要的是困意袭来,三人都忍不住打盹。
好在老天爷还是眷顾他们的,没有再掀起风浪,否则他们这简陋的木排绝对挺不过一秒就得沉入海底。
沈云虎实在困得不行了,但每次都是在即将睡着的一瞬间马上清醒过来。他僵硬的用干枯双手舀海水洗一把脸,这感觉难以形容。
饥饿使得他手足无力,寒冷让他们三人抱成一团,他们再也没有力气划桨了,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后悔离开,因为他们知道,继续留在追云岛上只会死得更快。
这时,海上下起了小雨,淋在三人身上更添了几分冰凉,赵红梅和王冰都忍不住往沈云虎怀里靠了靠,浑身发抖。沈云虎抬起头张开嘴,就连雨水中都是一股咸味,难以下咽,但他还是吞了几口。
沈云虎稍微清醒了些,微微睁眼看着朦胧的海面,他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感觉自己身在雨中,但是自己转身不远就有一座茅草屋。他可以去茅草屋中避雨,然后在石桌上沏上一壶茶,耳边不绝的是袅袅琴音。
正当沈云虎享受着这一切时,突然他发现,在琴音当中夹杂着不和谐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很小,但在如此意境中却显得格外扎耳。
沈云虎仔细分辨,那是什么声音?而且这个声音仿佛是.......来自于天上!
沈云虎不确定,他努力把眼睛睁大,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天上说话。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场景,他看到乌黑的天上正在下着五颜六色的雨!
沈云虎感到难以置信,他用手抹了抹脸,想仔细得看,没错,现在正在下的雨竟然真的是彩色的!
这种现象在沈云虎已学的知识中完全无法解释,沈云虎震惊的看着这场彩色的雨,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他又张开嘴尝了尝,这彩色的雨没有海水的咸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香甜,一种口腔弥漫的香和一种沁人心脾的甜。
就在这时,沈云虎被一阵摇晃惊醒过来,他看着面前的王冰,这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王冰浑身被雨淋湿,眼中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带着些许哭腔柔弱的说:“他们...到了!”
沈云虎慢慢扭过头,看到视野尽头有一艘船的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他激动万分,但身体已经做不出表达情绪的动作了,只能是心中澎湃,表面平静。
赵红梅感冒了,她靠在沈云虎的怀里,能感受到她浑身滚烫。在听到王冰说的话,就连她也清醒了些,拖着嘶哑的嗓子说到:“终于......得...救...了...,”说完,又陷入了沉睡。
沈云虎又看到了那场彩色的雨,从天而降,带着神明的祝福。虽然他内心深知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的存在,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的内心有了些许动摇。
这场彩色的雨有些不太真切,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沈云虎的的确确是看见了这场雨,也品尝到了雨的味道,但这场雨给人的感觉却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时,沈云虎又醒了过来,他已经躺在床上了,胳膊上换了新的绷带,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唐玉龙坐在沙发上打盹。
沈云虎看了看外面,已经是风和日丽。他们依然在海上,但已经获救了。
沈云虎觉得口干舌燥,同时饥饿难耐。他起身出门想找点吃的,刚出门就遇到了王海,他正要来看看自己。
到了餐厅,沈云虎看到王冰和赵红梅早已在这儿了,她们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沈云虎咽了口唾沫,快步走过去,也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了饭,又喝了一大瓶水,沈云虎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问王海拿了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几天没抽过烟了,猛然来上一口真是飘飘欲仙。
然后,沈云虎看着意犹未尽的赵红梅说到:“你感冒好了?”
赵红梅回答:“你都睡了四天了,早就好了。”
“什么?四天?”沈云虎很震惊,自己明明感觉才过了没多久啊,就只是在那场彩色的雨中待了一会儿而已。
王冰擦了擦嘴,说到:“是啊,从我们被救上来后,你就一直在睡,到今天已经四天了,再有三天左右我们都要到岸了。你要是再醒不过来,就只有把你送到医院去了。”
沈云虎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难怪自己醒来就有力气,原来睡了这么久。
赵红梅把沈云虎嘴里的烟拿过来吸了一口,说:“这次多谢了,没有你我们估计只有在岛上等死。”
沈云虎笑了笑说:“我也没做什么,况且,我也是为了自救。”
赵红梅继续说:“以后有啥事就跟我说,能力之内我一定帮忙,这是我联系方式。”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上面是手写的电话号码。
“这次,你总该不会拒绝我了吧!”赵红梅看着沈云虎,说:“咱们可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沈云虎笑了笑,没有说话,伸手拿过了白纸。
三天后,船终于是到岸了。
沈云虎下船之后,踩在路面上,这才感觉心里踏实了些。
港口还是离开时的样子,但在沈云虎看来,却有别的情绪在其中。整整一个月的飘荡,重新回到这片大地上,感觉真好!
赵红梅一下船就被经纪公司的人接走了,著名的大明星消失了大半个月,公司内部早就炸了锅了。虽然对外宣称是去旅游了,但舆论的声音始终没有停过。
王冰来跟沈云虎告别,她不是跟沈云虎一个分局的,又从赵红梅那儿拿到了优盘,必须尽快回去报到,把东西交上去以便立案侦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王冰应该会比较忙碌。
沈云虎拍了拍唐玉龙的肩膀,现在他失去了所有,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唐玉龙倒是表现的无所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大不了重新开始。两人告别之后,便分道扬镳了。
消失了一个月的沈云虎终于回来了,所有人都高兴的给他拥抱,就连黄佳都说晚上请客,庆祝沈云虎的归来。
孙天颖也含着泪水站在角落里鼓掌,看到师父安全回来,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归了平常,不过对孙天颖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因为自己终于不用再跟着黄佳天天加班了。
师大的案子已经结案了,黄佳找到了分解吴霜尸体的第一现场,是在离学校不远的菜市场里。警察从杀猪的石槽中检测出了人的血迹,经过比对正是吴霜的血。凶手把她带到这里尸解后,把头颅、心脏以及双肾都取走了,剩下的一部分抛在了山背纸人脚下,另一部分抛在了废弃房屋。
杀人的凶手没找到,只通过监控拍到的车牌号找到了抛尸的人,是一个专门跑物流的中年人,他说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分别把两袋东西扔到指定地点。他当时被钱蒙蔽心智,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学校的宿管曹书洁也死了,她已经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从曹真真嘴里得知,曹书洁是她父亲和别的女人生的,但当时双方都还未成年,仅十几岁,本来想打掉这个孩子,谁知没打掉,而且曹书洁的母亲也舍不得,便偷偷把她生了下来。
女孩未成年,同时未婚先孕,平日里不招人待见,受尽了别人的冷眼,连父母都跟她断绝了关系,把她赶出门。
父亲也不敢相认,十几岁的孩子只知道体验性的快感,没有足够的意识承担相应的责任与担当。之后便跟着家人搬去了其他地方。
在曹书洁出生后不久,母亲含泪自杀,之后曹书洁是怎么活下来的,曹真真也不清楚。
老天真的是很会捉弄人,几十年后,曹书洁在师大当宿管,曹真真也考了这所学校。后来曹书洁认出了曹真真,但她并不恨她,还尽可能的帮助她,而曹真真也真的把她当成姐姐来看待。
不过,在贩卖人口这件事上曹真真一直都不知情,曹书洁也从未提起过。
除此之外,就没再抓到其他人,那个保安跑了,杀人的凶手与同伙也不清楚。不过,考虑到接下来师大不会再发生人口贩卖的惨剧,再加上上头给的压力,最后也只能就此结案。
尽管结果不遂人意,但总算是对学校有了交代。这件事虽然没有传开,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讨论,对学校的声誉也有不小的影响。
沈云虎了解之后表现的毫不在意,这个案子如果是自己来办估计也就这样。虽然自己知道李敏参与其中,但缺乏足够的证据,根本定不了她的罪。
再加上这案子现在是由黄佳负责的,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也就更加没有理由去过多关注。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这次让凶手逃脱,反过来说凶手也失手了,那么他一定还会继续犯罪,与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学校,倒不如时刻注意凶手的下一步行动。
炎炎夏日总算快过完了,但收尾的这段时间还会反常的热起来。
沈云虎下班之后打算送孙天颖回家,但她拒绝了。原来孙天颖交了个男朋友,是附近某银行的职员,这一个月都是他负责每天接送孙天颖上下班。
沈云虎在出门时看到了那个人,带着个金丝眼镜,穿着正装,天气炎热也把衬衫的扣子系好,个有点高,体型修长,整个人文质彬彬的。
那人见到沈云虎后,微笑着走过来,说:“您就是天颖的师父吧,我叫龙彻,很高兴见到你。”说完,他伸出手想跟沈云虎握手。
沈云虎没有回答,直接拿出一支烟点上,转身上了车,开车离开了警局。
不一会而孙天颖出来了,看到龙彻有些失望的样子,问:“怎么了?”
龙彻笑了笑回答:“没什么,我见到你师父了,不过他似乎有些不待见我。”
孙天颖却是莞尔一笑,挽着龙彻的手臂说:“怎么会呢,师父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你多想了。而且你们才第一次见面,也许是因为不熟悉的缘故,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龙彻点点头,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一种感觉而已。对了,晚上吃什么?”
“嗯......吃鱼吧,好久没吃过鱼了,”孙天颖回答到:“不过我要先回去接小花,她应该也下班了。”
听到还要回去接一个人,龙彻脸上有些不高兴,但瞬间就消失了,继续微笑着说:“行。”
沈云虎回到家里,感觉无所事事。他打电话了问了唐玉龙的近况,最近他和几个死党在经营一家酒吧,虽然每天挺累的,但总算有点起色。
唐玉龙虽然什么都没有了,但他的老爸可是唐氏集团一把手。现在迫于其他董事的压力不能明面上帮唐玉龙,但总有一天,唐玉龙还是会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接着,沈云虎又打电话给王冰,询问月亮岛的事。王冰说已经派了一队人去月亮岛,把尸体都给清理了,然后关押的狼群也放归西部山林,地下通道里的发电机被完全拆卸,不能再为机关提供动力了。并且他们打算把通往地下的洞都用水泥封起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大概月底能完成。
接下来月亮岛的项目会被停止一段时间,毕竟当初打算开发月亮岛的那些老板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勒索,短时间内没办法再投资如此规模的项目了。
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王冰继续在电话里说到:“不过还有一个发现,还记得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郑武吗?我们的人在调查后发现就是他把那群人放进岛上的,原因就是那些人承诺会找一条好腿给他接上。不过郑武最后应该发现了这些人只是在利用他,于是奋起反抗,但被一枪打死,器官也不知所踪。但他留下了一个线索,就是当初联系那些人的电话号码,技术科的人已经开始查找了,最近就会有眉目。”
这可真是个让人惊喜的线索啊!只有抓到了那帮人,一切才会真的结束。
打完电话后,一切又安静了下来。沈云虎没有开灯,只是坐在椅子上,周围黑压压的,桌上泡着一杯茶,点点光亮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静的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人生不是一场旅途,而是赎罪之行!”
沈云虎又想起了《举头三尺》里的话,端起茶杯,感受着手中慢慢流逝的温度,隐约能在黑暗中看到热气飘散。
他喝了一口茶,茶水有些许烫,但他强忍咽下,然后他才觉得有些许清醒,接着放下茶杯,起身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别人都是带着倦意睡觉,而沈云虎却习惯带着些许清醒入睡,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在梦境里抓住一些想要的东西。
那场彩色的雨永远只存在于沈云虎的想象之中了,在他今后的人生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
他也问过王冰和赵红梅,两人都说没见过,并且说是沈云虎饥寒交迫出现了幻觉。
但沈云虎知道,那绝不是幻觉,尽管只出现过一次,但那种感觉异常真实。
第二天一早,沈云虎开车前往警局,路上遇到了龙彻,他开着的是一辆比较豪华的车,孙天颖坐在副驾,两车并列等待红灯。
龙彻透过车窗笑着向沈云虎打招呼,但沈云虎没给他好脸色,把手中的烟扔到窗外,摇起了窗户。
龙彻也把窗户摇上,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你这位师父还是不待见我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得罪他了?以前我们应该从未见过吧。”
孙天颖却是笑笑,边看手机边说:“别想那么多,师父不是那样的人,专心开车哈!”
到了警局,沈云虎直接去找黄佳,一进办公室就坐到黄佳对面,然后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黄佳问:“这什么?”
沈云虎回答:“岛上那帮人的联系方式,其他分局想联合咱们一起行动,把他们一锅端。”
黄佳拿起来看了看,随后扔到垃圾桶里。在沈云虎疑惑的眼神中拿出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说:“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出结果的吧,师大的案子我截胡了,那么这个案子就交由你负责。”
沈云虎拿起文件看了看,问到:“你不是已经开始调查了吗?”
黄佳说:“对啊,做了一点调查,现在给你正合适,算是和师大的案子交换吧。”
沈云虎脸上露出猜不透的笑容,说:“你会这么好心?这个案子可没有那么复杂,背后牵扯的也没有师大那么大的势力,这是明摆着把破案的功劳白送给我啊,有点不真实。”
黄佳说:“不要就给我。”说着的同时假装要伸手把文件拿回去。
但出乎黄佳的预料,沈云虎竟然没有躲避的意思,看来他是真不想接手这个案子啊!
就在黄佳刚要说话的时候,沈云虎率先开口:“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说完,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个略带灵异的案子,报案人是附近新文村的村民,说是从城里通往村子的乡村公交有鬼。
村民说公交的末班车在经过柳家里这站的时候都会进入鬼打墙,原本到下一站只要七分钟的路程愣是要开半小时才会到。
村里有人坐过一次,但回去之后就疯了,嘴里不停念叨什么鬼魂拦路,搞得人心惶惶的。但只要不是末班车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沈云虎看完就知道,这绝对是有人在搞鬼,所谓的鬼魂拦路也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所做之事的手段而已。
黄佳也带人调查过,公交在七点就发了最后一班车,她带人坐过,一切都很正常。即便是经过柳家里这一站,也只花了七八分钟,没什么异常情况。至于村民说的什么鬼魂拦路更是见都没见到。
沈云虎嘲讽的说:“这女人真是没安好心,就这也好意思说是调查过了?什么结果都没有嘛。自己还不是得从头开始查。”
警方一直以来都在提倡破除封建迷信,崇尚科学。所以对于这种牵扯灵异的案子,不管真假,一般都会要求立案侦查。
看完文件,沈云虎点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思考着。这时孙天颖来了,跟沈云虎打了个招呼,刚坐下就听到沈云虎说:“让你的小男友今晚不用来接你了,晚上跟我去一趟新文村。”
孙天颖还以为师父回来了,自己总算不用再过天天加班的日子了。没想到这才消停了几天就又开始了。
但随即又精神饱满的说到:“好!”然后便拿出手机,拨通了龙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