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卿哭得泣不成声:“我不信了,我再也不信有人会真心待我。”
陶文衾极为克制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卿卿,不要因为一个人的不真诚,就放弃对所有人的期望,你值得更好的。”
冷卿双眼迷蒙地看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陶文衾牵着她的手去碰自己的心房,“你听,它正在为你跳动着。”
炙热的体温伴随着渐渐急促的心跳,冷卿仿佛被灼烧一般收回手:“陶大哥,我只是把你当作知己。”
“不管是蓝颜知己,亦或是红颜知己。”陶文衾并不松手,他双眸散发着恳切与真挚,“卿卿,你公平些,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好吗?”
“我时常在想,若当初是我先遇见的你,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会不会就是我?”
“所以,卿卿,别拒绝我,好吗?”
冷卿被他诚挚的情感所打动,她轻轻的点头:“可我心里现在还装着玄霄,这对你不公平。”
陶文衾高兴地抱着她转了两圈,低头便要去寻她的唇,被冷卿偏头躲过。
他也不恼,只轻轻地在她的左颊上印下一吻:“卿卿,我真的好开心!”
冷卿被他伪装出来的单纯骗到了,下意识地回吻他,随后慌乱地辩解:“这是西方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
陶文衾发现了冷卿的弱点,她喜欢真诚的人,在感情中装的越憨厚笨拙,她便越容易心软。
“卿卿,你现在的模样,回家肯定会被家人问东问西,不然今日就在此留宿一夜,等明天眼睛好点,再回去?”
冷卿哭累了,也确实不想回去,便默许了陶文衾的建议。
陶文衾假借冷卿的名义给平津侯府去信,说她今晚要在闺中好友家歇息。
平津侯府的人也没细问,直接答应下来。
“卿卿,今天整个客栈只剩下这一间厢房,你睡床,我在椅子上将就一夜。”
陶文衾故作体贴,“反正一夜也就四个时辰罢了。”
冷卿看他眼下青黑,心有不忍,“陶大哥,你若是不介意,我们可以和衣同榻而眠。”
“这样于理不合。”陶文衾还在假客气。
“这床榻够大,我们在中间放上枕头作楚河汉界,自是无妨。”
陶文衾勉强答应:“也罢。”
两人躺下倒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次日早起之时,放在中间的枕头早已不知所踪,陶文衾的骄傲抵在冷卿的腰间。
一双大掌捧着少女胸前的柔软。
冷卿醒来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他怎么......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静,陶文衾“迷迷糊糊”地睁眼,随后便用鼻尖去蹭她的脖子:“卿卿......我好难受......”
冷卿满脸通红,挣扎着要逃出桎梏,却听到身后一声闷哼:“嘶哈......”
陶文衾抱着她低喘:“卿卿,你刚刚踹到我那儿了。”
“你帮我摸摸看还能用不?”
冷卿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挣扎间是不是真的伤到它。
转念一想,若真的坏了,他以后不就断子绝孙了?
陶文衾垂眸看她通红的耳尖舔了舔后槽牙:现在还不是时候,须得徐徐图之。
“卿卿,你帮帮我。”
耳边灼热的呼吸,冷卿没了。
......
冷卿浑身熟的跟虾子似的。
陶文衾却神清气爽,起身便将铜盆中的水,拿着帕子细细的为她擦手,“多谢卿卿怜爱。”
那边孟晚晚守着沈枫林一夜,不是她不愿意出门,实在是窗户也被钉死,她一个人根本跑不掉。
沈枫林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孟晚晚穿着大胆,行为更是大胆,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孟晚晚蹲在椅子上打瞌睡,半梦半醒间,就感觉到床上的男人呼吸急促,时不时地还低喘两声......
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拍下来,以后拿着威胁他!
孟晚晚可惜地想。
又有些难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社会。
没有手机电脑和网络的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啊。
每天还要担惊受怕,生怕自己脑袋搬家。
时间就在她胡思乱想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寅时三刻,公鸡开始打鸣,天色也慢慢亮了起来。
沈枫林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趴在桌子上的孟晚晚,恍惚的想怎么孟晚晚在自己的府邸?
突然又想到孟晚晚昨夜对他的挑衅和侮辱,起身下床直接走到她的背后,佛珠间的蚕丝已经蠢蠢欲动。
孟晚晚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便突然惊醒。
回头看恰好看见沈枫林阴森可怖的表情:“醒了?”
孟晚晚一个滑铲下跪,抱住沈枫林的膝盖弯儿就开始哭:“殿下你可算是醒了!”
空余的左手疯狂地掐自己大腿,疼的她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
“殿下您都不知道昨天有多惊险!”
“哦?说来听听?”
让我听你怎么做临死前的挣扎与狡辩。
“昨夜我本来逛着街,看到你被几个彪形大汉拖着跑,便偷偷跟着过来,想趁他们松懈之际把你救出去!”
“哦?”
“但是我势单力薄,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抗衡,便被他们一起打包丢进来。”
“后来我看殿下您久久未能清醒,便守了您一夜!”
孟晚晚不确定他是否记得昨夜她戏弄一事,只能含糊带过。
“是这样吗?”沈枫林态度不明。
“千真万确!”孟晚晚小声补充,“不过殿下您昨天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我觉得殿下可能中毒了,您还是赶紧回去解毒吧!”孟晚晚意有所指。
沈枫林收回佛珠中的蚕丝:“我看郡主也可能中毒了,一起去皇子府看太医。”
孟晚晚连连摆手:“我就不用了,我回家睡一觉就好。”
沈枫林眼神猛地一变:“孟郡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那就多谢殿下关心。”
眼见沈枫林一脚踹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孟晚晚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上。
三皇子府
孟晚晚哭唧唧:“殿下,我能不能不吃这毒药?”
“不能。”
沈枫林舍不得杀她,却也不想就此放过她,便寻了味毒药碧螺散。
该毒平日没什么要紧,只是每个月需要按时服下解药,连续服用十个月便可解毒。
“那......那我吃了这毒药会死吗?”孟晚晚眼泪汪汪。
沈枫林有些别扭地错开视线:“只要你听话,每个月我都按时给你解药。”
“好吧,那我的命就交到殿下手里,殿下可千万要记得咱们每个月的约会啊!”
自知拒绝不了,孟晚晚只能含泪吞下。
自此以后,她就是三皇子沈枫林的走狗,他叫自己往东,自己就坚决不会往西半步!
见她哭的实在惨烈,沈枫林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句人话:“十个月解毒之后你还是你,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伤。”
“好的,殿下。”
看着孟晚晚离去的背影,一旁抱剑的顾放不解:“殿下,世间并无碧螺散,您骗孟郡主?”
沈枫林:“不该管的事儿别管!”
“好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