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从没想过她的日子会陷入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何阳在出境的时候被打死,他的手下大部分都死了。
当时对她施以鞭刑的男人死里逃生,在最后一刻,用枪逼着她,上了出边境的船。
两个人在船上摇摇晃晃,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充斥了陌生,当地的人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语言,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没有善意。
她被男人带到这里之后,扔进了一间酒吧,过上了犹如地狱般的生活。
不光每日要陪酒,还要靠出卖她的身体赚钱。
夏晴每一天都想死,可每一天都被刀疤男人恐吓住:“你只要在这里给我赚够了钱,我就放你回去。”
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和她同样待遇的有不少是从境内偷渡过来的女人。
她们和她不一样,原本就是社会底层人民,有些人似乎是冲着这个目的而来,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而只有她短短的一年,已经快被折磨得精神错乱。
“夏晴,轮到你了。”
一个男人一把把夏晴从沙发上捞起来,她早已经醉得头昏脑胀。
她勉强挣扎站起身,开始在包间内的一个小舞台上扭腰扭屁股,跳着她自己都从没想象过的性感舞蹈。
她要是不跳,等待她的就是一顿毒打。
在眼神迷蒙中,她自己也越跳越嗨,她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
旁边有个男人拿着一瓶酒上来,围着她跳。
两人跳着贴面的舞,下面的人欢呼鼓掌。
男人两手摸上她的大腿,顺着她裙子的下摆往上。
只听刺啦一声,她身后的短裙拉链被拉开,仅有的一件短裙飘落在地,她只穿着内衣继续在台上扭着。
底下人更加兴奋了,不知谁带头喊起了脱脱脱。
夏晴闭上眼,噩梦再起,她不光要表演跳舞。
甚至那更不堪的事情也会在这小小的舞台上展示着,周围落在她眼前的全部都是当地的货币。
一个男人最终压在了她的身上,一群人围着他们俩呐喊欢呼。
“哦哦哦。”
现场的气氛在音乐和现场表演的刺激下达到了高潮。
这就是她每天的生活,看样子她赚到了很多钱,漫天飞舞,全部都洒在她的身旁,可那刀疤男人没有给过她一分钱。
他只是将她当作一个工具,不断地压榨,她被牢牢的控制住,每天都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
“啪!”
一个耳光扇在了夏晴的脸上,刀疤男人恶狠狠地对她说:
“你这婊子想做什么,今天的钱比昨天少了一半,早就跟你说过要笑。
你得罪了这些金主,我绝对饶不了你。”
刀疤男人一手拽起夏晴的头发,头皮立即生痛。
夏晴的脖子向后费力得扬起,刀疤男人一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夏晴瞬间呼吸困难,求生的欲望让夏晴开始拼命挣扎。
刀疤男人的眼中有着残忍的兴奋,直到夏晴快要无法呼吸,他才放过她。
夏晴像一只濒死的鱼,大口地喘着气,那种临近死亡的恐惧让她彻底屈服:
“我笑……别杀我……”
刀疤男人冷哼一声:“这才对嘛,你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
好好的听话,好好的干活,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一好,就放你回国。“
刀疤男人在她的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大笑着扬长而去。
凌晨五点,酒吧外的风凄厉地低吼着,一个大通铺里面睡了十几个女人,全部都是在这个酒吧里负责表演的。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夏晴吐光了胃里的酒,刚刚迷迷糊糊地睡下。
“快跑,我听说前面出事了。”
夏晴突然被一个女人惊醒,她睁开眼,只见其他的女人拼命地开始往外跑。
她拉住一个女人:“出什么事了?”
“听说有警察。”
夏情一惊,她迅速穿好衣服跟着那群人往外跑,果然外面已经成了闹哄哄的一片。
酒吧里的桌椅全部被掀翻在地,现场满是打斗的痕迹,有好些人拿着枪在反抗着。
仅一会儿功夫,她的身边又多了两个死人。
外面的风在吼,那些她听不懂的语言也在咆哮着。
她前后左右地看着,看见了刀疤男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拿着枪和外面的人开始对射。
一颗子弹夹着厉风,呼啸而来,扑得一声,正中刀疤男人的额头,鲜血溅了夏雪一脸。
夏青猛得惊住,随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不会再有人管她了。
她的心中狂喜,从旁边的小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对面的警察十分强悍,很快战斗结束,夏晴抱着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不松手,她拼命地喊着救命。
这时,一个警察过来,用中文对她说道:“你是中国人?”
夏晴看着他,泪如雨下:“是,我是中国人,我是被他们绑架到这里的。”
对面的警察对她伸出手:“那现在你得救了,我也是华裔。”
*
暑期的清晨,一缕阳光送来了朝霞,郑季礼拖着他的四个大箱子等在楼下。
夏雪还在化妆,阿炎还在屋里。
“我说,能不能快点了,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夏雪从屋里出来,郑季礼的眼前一亮,这小妮子原本就是天生丽质,今天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长发卷曲着披在脑后,一件白色宽松短袖上衣,塞在俏皮的牛仔短裤里。
两条笔直的长腿白白嫩嫩,仿佛动漫里的女战士。
郑季礼的眼珠都不会转了,他上前接过夏雪手中的宽沿草帽,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好看,真好看,比你平时裹得严严实实地要好看多了。”
夏雪有些紧张:“阿炎会不会嫌弃我太暴露了?”
郑季礼心里拧巴了片刻:“不会,你这什么都没露呀。”
门一响,阿炎从楼梯上下来,他打扮得也十分休闲。
黑色的齐肩T恤,黑色的大短裤,胸前挂着一条十字银色项链,夏雪的心都被他帅化了。
他走到楼梯口,看见夏雪愣了一秒,两条白生生的长腿有些晃眼。
他转开眼,看向郑季礼:“你这是做什么?要把家都搬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