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光透过气流超脱云层而来，二十平小屋内，窗户隐隐约约映过影像，长发作弄成尾，上身一件白衬衫加上下身的黑色短裤格外洋溢。
衬着面貌，透着玩味不恭的笑意。
若似少年玩味稚嫩，格外相得益彰。
“砰砰砰……”
闻言房门沉闷的叩击声，九臻不慌不忙的作着少年青春年华地身段，几步就跨到门前打开。
而门前来喊人的程嫣却是在门后映眼的一瞬间有些怔愣，只是很快就掩饰完全。
她道：“方队开了车，让我特意来喊你下去，总共有六个人。”
“分别是您，我、陆前辈、方队和我们队伍中两名多年来的精锐同伴，叫作李瑞和彭晟睿。”
话毕，程嫣公事公办中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意味：“恕我抱歉没办法和你直说目的，这些需要你到车里有方队亲自给你解释才行。”
九臻点点头，余光瞥见一眼旁边路过的男警员时还笑着打个招呼，然后向楼下走去时边道：“是去上清宫？”
没有过多疑惑的意味隽永，貌似简单的话题寻觅。
“是的。”
见程嫣回复，九臻也不再多问什么，相反一路上见到一些平日里面熟的警员还会笑着打个招呼。
于是在一众肃然平静的氛围中，兀自窜出一条清流，快而急的冲散些阴霾尘埃。
直到二人走到公安局前的车旁，九臻才作势对着向里面走去的公职人员点点头，才笑意的坐到最后排。
车子大众，没有什么特点，胜在宽敞。
其中内里空间分成三排，分别是驾驶座两个座位，中间三个座位，后排一大长座。
前面五个座位都坐下人，只有后排唯一人，那就是方才下座的九臻，倒显得格外宽敞起来。
方胜坐在驾驶座，旁边是陆丰川，九臻的前面是两个干练的新面孔。
一个身窄，一个较宽，不过身上的气质一看就是被磨炼过的。
车里没什么人说话，等着过后良久，车子发动后，闷热的气氛得清爽的凉意席卷方才突出宽慰来。
而方胜则开口说起来昨晚的事，老警官看着后视镜，有意无意的观看着九臻的表情，只可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后座的人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一般，就像是操纵台上木偶的师傅，抬腿抬头等哪怕细小动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是联想到这一观点的老警官则是骤然蹙眉，将其抛之脑后。
同时心中暗暗思忖，若是真如方才想的那般才是最可怕的，明面的伙伴，背地里漠不关心一切发生的木偶主人。
只是不知道他们身上到底有没有被木偶师傅串联起来的丝线。
“放轻松。”
察觉到前座肌肉的瞬间紧绷，九臻眨眨人畜无害的澄澈眼睛，兀自放开捏着前座人的肩膀说道。
“其实你们不用刻意提防我，若是我想做什么早就做了，在你们的思想发生畸形改变的一段时间。”
他打开窗户，吹拂着风：“毕竟如果那时候我刻意引导你们一下，最后你们必定是全员阵亡的结局。”
九臻打个响指，灿烂一笑，像是烟花转瞬即逝的璀璨一般。
“bad ending。”
尾音收回，四周沉寂。
于是九臻作问前排的人：“你是李瑞？”
见前排的人摇头，九臻顿时恍然大悟，“那你就是彭睿晟了？”
话音刚落，前排一旁传来一声低笑。
被问的那人宽窄，不见丝毫恼怒摇头，声音低沉道：“彭晟睿。”
“嗷……”话毕九臻扭头看向笑出声的人，问：“你是李瑞？”
李瑞性子较比彭晟睿更加活络一些，也更灵动，闻言就颔首说：“很高兴认识你，合作愉快。”
九臻回之一笑，“合作愉快。”
笑的同时他边论起一件命案：“八月份的时候，殇城的北街小巷，出了一起纸扎店母子二人被剥皮的惨案，对此民众又惶惶不可终日一阵，才造成新闻风波。”
“避免你们说笑时都对我疑心过重，我也不妨透个底细给你们，毕竟我不想再找一对合作人。”九臻轻言轻语，说着残酷：“我与那家母子交好有数十年，这件事当时你们的人来的时候还是我亲自看你们收敛的尸身安顿。”
“同时为了方便你们对现如今别方面的局势更快了解，我可以跟你们说一下具体的分布。”
“听说过伏羲大帝所创的先天八卦吗？”
话是询问，可是九臻却没有丝毫等待回答的滋味就立刻说道：
“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它是一面立体图，但这里作平面图。”
“平面图分别对应八个方位，分为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有八方势力。而在其中成中和作用的还有一方，统共九方势力。”
“对于鬼神异样之常事者来说，也就是圈内人，常常称它们为南方界，北方界，西方界，东方界，东南界，东北界，西南界，西北界和阴阳界等。”
说到这里，九臻一顿，解释：“这里的东北很特殊，它包括但又不局限于东北省从而自统共一界，而是自成一界，只是为了方便才将它划归到东北界。”
“剩下的我估计你们大多知道些，我们这属于南方界，其中领头的是我们现在要去的上清宫，其余是六家。”
“陆、柳、枕、黎、易，鬼街。”
“对喽。”九臻忽地看向驾驶座开车的方胜道：“开车不能看手机。还有，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接触到一些灵异型或怪人的案件，你们的上头有没有科普过？”
被询问的方胜听到交通规则时先是一怔，随后放下手机后才道：“非自然因素导致死亡案件一律提交上头，我唯一接触过的案件只有这次连环死亡不下百起。”
九臻一挑眉，对着车里的几人夸赞：“你们的接受能力很强悍。”
说罢，又道：“不过希望你们的三观在打碎重组的间隙可以不蒙昧。”
“我需要补眠，希望到时候诸位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我是裴洛笙和九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这次上头派下来和你们一起的人。”
声音轻起轻落，很快就传出绵长的呼吸小声。
前排看完档案的老警官和驾驶座的方胜对视一眼，同时口吻道：“和上头派发下来的文件一样，只是其中一些介绍具体隐秘的更加详细。”
“按文件的说法，这算是最高上面默认下来的秘辛，因为科学说法所以要隐蔽。”
“之前我们隐隐的猜测也是对的，若非是这次上头要我们执行这类任务，我们还得不到这些文件。”
方胜：“这些人被称作什么？”
老警官端看文件道：“内里话叫做修持者，外里话被称作异端。”
“更加具体的说是派来的人会和我们详细诉说。”
方胜抿唇，不置可否的开着车，但却从原本的速度上提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