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她的表情太过于轻松,不让人觉得是在说有关于生死的问题,而只是平时闲聊。
“对啊,他昨天半夜死的。”她还是毫不在意地重复着。
或许是看我脸色不太好看,她想也没想,“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脱口而出。
我这才回过神,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只是昨天半夜这个时间点让我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
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只是一个梦而已,怎么可能和现实世界有联系啊。
“怎么死的?”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听到他的死讯我并不开心,只是有些唏嘘,上次看到他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竟然不在人世了。
“就昨天半夜猝死的,这种人渣死了也是对社会的贡献。”姜申说起这个还是有些愤愤不平,“这种心理阴暗的人呼吸过的空气都是肮脏的。”
“还喊我们去参加葬礼,我呸,就他那个人,谁想去啊,要不是我妈下了命令,我才不去。”
在我和赵义奇起冲突的时候,姜申那段时间正好做了个阑尾手术,住了将近六天院,为了让她安心恢复,我和思怡心照不宣地选择瞒下了这件事,不然以她那嫉恶如仇的性格绝对会想马上回来暴揍赵义奇。
即使这件事过去了有那么久了,姜申知道以后还是气得够呛,连着几天都在骂赵义奇是个狗东西,垃圾玩意儿。
骂完了还不解气,又说我和思怡不讲义气,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给她讲,实际她心里明白,就是要过过嘴瘾。
她和赵义奇以前还是邻居,刚入校她就和我说过赵义奇是个奇葩,高中和初中都贼喜欢装逼,而且嘴巴贱,开玩笑没有轻重,还爱八卦。
她们虽然是邻居关系,却在初中就闹掰了,因为姜申看不起赵义奇这种性格,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却没想到还能出这种事。
听着她还在不断念叨着赵义奇做的“好事”,我打断了她,“好了,人死恩怨消,逝者为大。”
“说的也是。”姜申赞同地来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以后我一定要早点睡觉,不然万一猝死了怎么办?”
姜申又以猝死为开始,对我讲述又有哪些人因为什么猝死了,吧啦吧啦一大堆,最终得出结论:生命真的很脆弱,我也深以为然。
听到他的死讯我或多或少还是庆幸的,至少不用再担心他出来了之后再报复我,再有下次我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在他想要杀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不可能再怜悯他,否则那叫犯贱,我永远也想不通他杀我的脑回路,不管有没有成功他的一生都毁了。
现在既然人已经死了,这些答案自然也带进了土里,不必追究。
至于葬礼,我肯定不可能参加的,他们儿子进去怎么说我也是直接原因,就算不是我导致他们儿子死了的,也难保他们不会想掐死我,不去是本分。
老师来了,姜申闭上了嘴,沉默地刷着手机,我也拿起了日记本,把昨天的梦记了下了。
差不多写完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思怡居然不在,明明她也选了这门课,按理说应该和我们是同一节课。
我用手肘碰了碰姜申,看视频正入迷的她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看到是我才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干嘛呀?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