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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水落石出(1 / 1)


“你为什么要杀死她?”宣荀冷声问到。

“我从没那么想过,那天晚上她心情特别不好,和我说了好多话,说她前夫又来骚扰她,说她前老板的老婆因为嫉妒,总是找她麻烦,还说现在的工作可能要保不住了,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买房借了家里很多钱也没还完,她心里烦,就让我带她去兜兜风。”齐华双手抓着头发,目光涣散。

“她大晚上有家不回?站在超市门口干什么?”老汪疑惑的问道。

“有个男的站在小区门口等她,那男的我以前见过一次,就是个神经病,有俩臭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李琳原本想拦辆出租车去朋友家住一晚,没想到正巧遇上我了。”

小陈看看对面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心中哀叹,死亡黑车啊。

怀旧金曲一首接一首,流淌在狭小而又满是异味的车厢里,齐华的手心见汗、嘴唇发干。

李琳歪靠在车座上,如瀑的波浪长发拢在身前,因为之前喝了酒,脸色粉里透红,看上去比平日柔和、也更添妩媚。

齐华决定借机表白,藏在心里几年的话此刻不说更待何时。不过李琳从来就没把他当回事,这一点他自己很快也明白了。

当那些情意绵绵的表白,滔滔不绝的从齐华的嘴里讲出来的时候,李琳的脸上渐渐爬满了惊诧、莫名、好笑、不屑和不可置信,却唯独没有看到一丝开心和羞涩。

“她心情可能真的很差,还没等我说完就翻着白眼问我,‘你也配?’还说在她心里我就是个能随时使唤的免费劳力,勾勾手指就跑来跑去的哈巴狗。”

“然后呢?”宣荀冷声问道。

“我当时特生气,真的,脑子一片空白,踩着油门就往前开,她不停骂我,说了好多难听的话,我才知道在她心里我是那样子的?她喊着要下车,一直叫、一直叫,就像只老母鸡,烦死了……”

等齐华稍微冷静下来才发现,他早就开出了市区,而面前的路正是通往他的老家邢家村的。

“后来我把车停在了那个公园旁边,我知道那里白天人都不多,到了晚上更是连个鬼影子都不见,我本来只是想和她好好聊聊,真的,就是聊聊。”

按齐华自己的交代,车子停下后,李琳疯狂的辱骂他,拿包打他,扬言要报警说他这是绑架,还要去交警大队举报他开黑车。他越听越生气,越听越害怕,翻身就把李琳狠狠压在了身下,等他明白过来,对方已经被她掐晕过去了。

之后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是趁机强暴了李琳,而后翻出车座底下之前捆东西剩下的绳子将李琳活活勒死……

因为齐华平日就有去找小姐的习惯,车里常备着安全套,所以李琳的体内才没有提取到精液。

后来他把李琳背在背上,溜进根本没有大门的公园,抛尸小树林,可他还不解气,他脱光了李琳的上衣,用她的丝袜反绑了她的双手,让其跪在地上给自己赔罪。

等这一切做完,脑子稍微凉下来点,他猛的后怕起来,一溜烟的跑回了车上,坐下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几个月前,一个客人下车时落下件黑色牛仔外套,他没舍得扔,一直放在后备箱,齐华返身回去给李琳披上外套。

“我怕她冷,走的不安稳。”

小陈嗤之以鼻。

交代完李琳的事,就该说说黄毛了,按齐华的说法,那是个意外。

他坐在车里抽了半根烟,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看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车窗上,便神情恍惚的发动车子准备回城,直接睡觉。

三级公路的路况不怎么好,齐华强打精神,两眼直直盯着前方,可车里面满是李琳身上残留的香水味儿,直搅得他头发昏、眼发胀、心忙意乱。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的从公路北边的荒坡上冲了下来,精致扑向了齐华的车头。

“真是那个人自己撞上来了的。”齐华叹了口气,“我下车去看,他那样儿已经不行了,我就……把他拖到了路边的荒草坷里。”

宣荀和老汪对视一眼,开口问道:“那何小伟呢?”

“谁?”齐华抬起头,一脸迷惑。

“一个13岁的男孩儿。”小陈拿出张照面,亮在齐华面前。

“没见过,后来我就直接开车回城了,到家就睡,连睡两天没出门。”齐华看着对面几人质疑的目光,无奈的辩解道,“我都这样儿了,撒谎还有啥意思,真没见过,不过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宣荀看了看他,开口道:“我们在公路北边的荒坡上找到了一只劳保手套,应该是你搬抬伤者时掉的吧?那上面有你前单位的标志。”

齐华愣了愣,而后长叹一口气,“以前我们厂效益很好的,什么都有的发,胶鞋、手套、肥皂、米面油、苹果梨,我家里床底下现在还摞着几只工会发的搪瓷盆,都没舍得用……”

郊野公园女尸案结案了,但十三中学初二四班的何小伟失踪了。

西郊的“鼎达制药”早几年就倒闭了,而原址的下面恰与六十多年前小日本修筑的地下工事联通。

这个神秘的、暗藏于地下的工事面积巨大、纵横交错,枝枝蔓蔓如蜘蛛网般穿插绵延。最初修建时为的就是负隅顽抗之用,所以一块块分割的极其细致,指挥室、宿舍、配电室、通讯室、弹药库、医务室、厨房、排水管道……一应俱全,然而邪不侵正,曾经纵深多达十多公里、固若金汤的通达系统如今很多地方都已坍塌破碎。

在那间贴满明星画报的房间里,高亮带队在啤酒瓶子和其他杂物上提取到了黄毛的指纹,又在相距几百米的另一间更大的房间中找到了属于黄毛的血迹,基本可以确定,黄毛是在那里遭到了虐打,但这座地下工事实在太大,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全部勘验完成。

西二环南路金融中心旁边的咖啡馆里,佟灿灿和如棠对面而坐,一人手边摆着杯卡布奇诺。

“我妈已经在给我联系外国的学校了。”灿灿扁着一张小嘴,拿着小银叉又将面前的香芋蛋糕戳成了蜂窝煤,“可我真的不想去啊,棠棠你也知道我的英语有多烂,而且那些地方根本吃不到火锅吧?我可怎么活啊!还有那咱俩就要分隔两地、牛郎织女了……”

如棠看着闺蜜皱成包子的小圆脸,想笑却又怕被打。

“实在不想去,就和阿姨好好谈谈呗。”

“他们一直把我当小孩子,什么都要替我做主,要不……你替我去谈吧,在我家你就是优秀的代名词,偶像一般的存在。”灿灿夸张的语调引得隔壁桌的小情侣频频侧目。

如棠翻了翻白眼,无奈道:“要想别人不把你当小孩子,首先要在自己心里认定自己经长大了。”

佟灿灿撅撅嘴,“人家还小嘛。”

“钱要回来了吗?”

如棠最近一直忙着实习,自从上次帮着昌哥圆满采访到了那位宣家阔少,很多栏目编辑便把她当成了“福将”,外采都想稍上她,这杂七杂八的工作也就更多了,以前几乎形影不离的俩人,现在想约个饭都难上加难。

佟灿灿刚才还靠在椅子上撒娇耍赖,听到如棠的问话,立马蔫了下去。

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用追问也能猜到,那些钱肯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难回了。

“周五你讲的那个故事结局是啥啊?当时我妈在旁边一直唠了唠叨的,弄得我都没听全。” 佟灿灿连忙转移话题。

“跛脚船家要带着那姑娘离开,结果那姑娘将他告到了官府,揭发他用妖法杀死了她的老奴。”

“原来那老头不是她爹啊……”佟灿灿瞪着眼杏核眼,惊讶的说道。

“今天的咖啡怎么样?”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身穿杏色针织开衫的斯文男人从旁走了过来。

如棠抬眼看了看,目露疑惑,心说这谁啊?

“这是舒凡,这家咖啡店的老板,上次给你介绍过啊。”佟灿灿瞬间挺直脊背,坐姿十分优雅。

夏州裴勇俊?如棠忽闪着大眼睛,瞥了瞥对面闺蜜已然绯红的小脸,心里大概明白了八九分,看来自己的好友死活都不愿意出国,和英语、和火锅、和自己的关系都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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