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大巴车上十分的迷茫,看着外面老街的夜景呆呆的,那陌生的景色从面前划过。
车子轰轰鸣鸣的从我们面前开过去,速度并不是很快,街道上晚上经常走着各个园区的狗推还有喝醉的人,车子也不敢开的太快,只能慢慢前进,我们看见那女人趴在车上有些无聊,忽然之间目光和我四目相对,接着他脸上居然多了几分的笑容,对着我摆摆手。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看到他带着笑容的时候,我知道她的目的可能已经达到了,人已经想要回家了。
从进了园区之后我们便已经分开,她去做了荷官,我在电诈部门。
我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不过一定是非常艰难的,想要和他打个招呼,车子却渐行渐远,我在一不舍之际心中莫名有了几分的猜测。
园区很可能不是让他们回去,而是把他们卖到了其他的地方。
终究心中有一些不忍我双手。对他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那女孩满脸的疑惑,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看着公交车已经慢慢的走,远了赶紧比出来两个手指跑路的手势。
我这也算是听天由命了,想要不开口让他下来简直太难了,如果真的大声开口的话,让别人知道是我提醒的,恐怕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帮助别人可以,但是把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那是万万不行的,身边的富二代一直看着我,直到我比划那个手势之后,他向对方看了一眼,确定对方看见之后把我的手压了下来。
整个人仿佛醉醺醺的拉着我就往旁边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辆大巴车已经转过路口消失,在我们眼前之中,我们两个像是醉醺醺的走向旁边的会所,和富二代勾肩搭背他在我的耳边小声的提醒我。
“在一个地方要顺应一个地方的规则,在缅北这个地方放下你的善良去当一个恶人吧,你不可能拯救每一个人,只要拯救能为你创造利益的人就好了,就像是我也不可能把所有园区的人都救了,我只能拉你一把,而你对我是有用的。”
“兄弟你能帮我报仇,你知道吗?我在睡觉的时候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也忘不了我兄弟满脸的疤。”
我知道这是他难得跟我吐出心声的机会。
“放心吧,只要东西给我准备好了,我一定会做到,你想让我做的事情吧,不过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园区里面这么多人,我不可能直接和他们闹翻了。”
我们两个勾肩搭背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候周边的人也稍微多了起来,我们两个都闭嘴了,直奔前面的会所,后面的那些东北大哥全都已经走了,回到各自的园区去了,像是在电诈园区里面干活的一个个全都是狠人,他们在酒桌上说的事情,我们只能相信个三四成。
就这还是根本没有交集,随便聊聊的份上,如果相识有利益交集,那一点儿都不能相信。
我们两个迷迷糊糊走回所门口,又看见两个人迎了上来。
“两个老板进来玩会?咱们会所里面现在新来了一批姑娘,活都不错。”
“要是想正常玩或者加料都可以。”
带头的客户经理带着我们就往会所里面走,我和富二代也没有阻拦,而是跟着就走进去。
在园区外面秩序还是非常严格的,那些军阀的手下把所有电诈园区的人当做自己的聚宝盆,怎么可能不维持这里的秩序。
我们两个被人带进了会所里面,在会所里面和园区的装修完全不同,这里装修奢华地面上的钻石看上去都有几分缅甸翡翠的色泽。
甚至还有可能是那种等级特别低的翡翠,直接就当地砖铺在地上,我不敢去多说什么,而是。跟在他们身后直接到了一个包房里面包房早就已经黑乎乎的一片。
那经理小声的问我们。
“两位今天想要玩点什么?”
我还没有怎么玩过,对于这种环境还不是很适应,连说话都不太敢太大声,反而是富二代十分的松快他躺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玩的?”
那经理看我们是两个刚来玩的处子鸡也没有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戏份。
“咱们家有两种,一个是本地的妹子八百块钱一宿,还有一个是从国内过来的,三千块一宿,如果想要嗑点药什么的,额外需要加两千块钱。”
我心中合计着呢,这帮家伙玩的实在是太狠了,在缅北这个地方好像嗑药,对他们来说特别的习以为常。
不过富二代显然并没有准备堕落下去,他只是过来体验生活的。
“可以我们两个一人安排两个妹子,一个本地的,一个国内的,要玩儿的开放一点儿的。”
“如果可以选台的话就更好了。”
他经常去玩儿,对于怎么在会所里玩的开心是心知肚明,对面的经理想了一下,然后跟我们说。
“现在这个时间好多都已经上钟了,我去看看能叫来几个吧,不过一人两个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富二代喊着快去快去,那经理留下一个平板,让我们点吃的喝的和玩的东西,他自己便走了,我这时候和富二代相识一笑。
“我走了以后你最好也不要碰这些东西,像是嗑药那些东西,如果你真的上瘾的话就完了,我看见过好多人一开始觉得自己没有问题,身体也能扛得住,就算是嗑了也就是兴奋一段时间,可是等他真的上瘾之后,那可就真的反悔不了了。”
“磕上瘾了之后会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你也就什么也不想干了,只想当一个废人,然后再去继续嗑药。”
“这东西不光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是心理上的折磨。”
我不太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像是这里的药都是控制人的神经和心理。
就算是在医疗方面确确实实的戒掉了,但是他的心里依旧有这个坎,只要让他再次接触到,很难忍住不复吸的。
而只要能让他们接触到复吸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我也心里有些难受,躺在沙发上,想着今后到底怎么才能撑下去。
然而在下一刻,突然之间我们包房大门被一把推开。
一个人影钻了出来。
是那个和我们一起来到缅北的女孩。
是那个刚才在大巴上的女孩。
现在的他惊慌失措,让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