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聿风的心痛到了极致,是他的疏忽导致自己的女儿受到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如果他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但现在最应该被碎尸万段的,是眼前这两个老东西!
“五少!”
路聿风贴身的保镖气喘吁吁地接连跑了过来,保镖手里还抓着一个人,赫然是刚刚逃跑的道士!
半个小时前,路聿风知道了何耀祖带着岁岁去了何家煤矿。二话不说的开走了车库里的跑车,用力踩下油门,开出120迈的恐怖速度直赶何家煤矿。
保镖们用上半条命去追路聿风,连腿都跑断了用了好几分钟才追上。
他们在来的路上还碰见了这个鬼鬼祟祟的臭道士,一番逼问之下,才找到了这个阴森森的房间。
“五少!”保镖问,“要我们把这两个老东西抓起来吗?”
“不用。”
路聿风用力到仿佛要把牙咬碎,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亲手让他们尝到后悔的滋味。”
他让其中一个跟着他多年的心腹抱着岁岁出去等路氏私人医院的救护车。
白无常和何慕婉当下就决定跟着岁岁去往医院,他们还是不放心。
“好了。”
路聿风掸去西装上的灰尘,把外套脱掉扔在地上,走近何耀祖的同时解开了衬衫衣领的两粒纽扣,还挽上了束手的衣袖。
他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语气冷到像是地狱里的恶鬼,然后用力踩住了何耀祖的手掌。
一阵剧痛袭来,何耀祖疼地弹起身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刚刚就是用这只手掐的我女儿吗?”
路聿风冷笑一声:“何管家,你演技绝佳啊,居然在我家蛰伏了三十年。这三十年你过得那么舒心,也活到头了吧?”
他一寸一寸地碾压着何耀祖的手,差点把他的手骨踩断。
“你不会不知道伤害我女儿的后果是什么吧?”路聿风语气阴冷,“别急,今天我只是毁了你的手,明天我就让人来敲断你的腿。你以后好日子多着呢!”
他说完,又是重重一踩。
何耀祖疼得腿猛地一蹬,痛苦地快要休克过去。
一旁的何绣婉被这么可怕的路聿风吓傻了,路聿风能这么对何耀祖,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她愣在原地迟迟没有离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保镖已经把她团团围住,无处可逃了。
路聿风面色淡然地碾着何耀祖的手,直到他停止了挣扎。
他嗤笑一声,平静地吩咐保镖:“他昏过去了,把他弄醒再继续。”
保镖应了声“是”,拖起何耀祖的双腿走到门口,把他的脑袋塞进了水缸里,直到他清醒过来。
但显然,路聿风还没有发泄完。
他抻了抻手掌的筋,又偏头正了一下脖颈的骨头。然后一把抓过想逃走的何绣婉的头发,用力往她的左脸扇了她一巴掌,把她扇得往旁边倒。
不过路聿风揪着她的头发,没让她真的倒下去。
他眉眼平静,问:“你是怎么勾搭上何耀祖的?”
何绣婉的左脸已经肿了,还伴随着火辣辣的疼。她一时难以开口,不过才迟了一秒钟,路聿风就又给了她的右脸一巴掌。
“这样才对称。”
路聿风笑了笑,手里发狠地往后扯她的头发,好似要把何绣婉那几根银白色的头发连根拔起,头皮都要被撕开了。
“我只给你一秒钟思考的时间。”
何绣婉双脸肿胀,嘴边还洇出了血丝,她顽强地说:“我是你的亲生小姨,你这样就是罔顾人伦……”
路聿风顶了顶腮,随手又是一巴掌。
他这次松开了何绣婉的头发,让她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何绣婉本就上了年纪,这一摔骨头都要被摔断了!
路聿风抬脚踩上她的肚子,稍稍往前一俯身,笑道:“小姨,我的耐心有限。你还是把实话说出来吧,再拖下去,我就把你的女儿和孙女喊来作伴。”
何绣婉浑身剧痛难忍,半天没有晃过神来,听到路聿风怎么说,她心里“咯噔”一下,慌了起来。
她知道,路聿风说到做到,会把何珊和何佳蓓绑来一起折磨的。
她不在乎何珊跟何佳蓓,但她在乎自己的血脉有没有延续。
“我……我索……”
她一张脸肿得跟包子似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说一句话,疼得要咽一下口水,很是狼狈。
但路聿风还是听懂了。
何耀祖养父母去世后,去城市谋生活却被朋友骗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沦落到只能去睡桥洞。因为抢了其他流浪汉的位置,差点被群殴死。
幸好这时候何绣婉找到了他,给了他吃饱喝暖的生活。
然后他在何绣婉的祈求下,去到了路家当卧底。
路聿风面色沉静:“你倒是处心积虑,想当路家的当家夫人想很久了吧?我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虽然种种证据都告诉他,何慕婉死在了那场空难里,但他心里还是怀疑。他妈去世后的第二天,何绣婉就迫不及待地找上了他爸,实在是太奇怪了。
特别是,从刚才开始,何绣婉的眼睛就止不住的往房间角落的棺椁瞟。
何绣婉如他所料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路聿风也没指望她能回答,而是松开何绣婉以后径直朝着那个棺椁走去。
“五少!”
就在他即将靠近棺椁的时候,后方的保镖们传来一声惊呼。
他下意识地往后看,却发现有一个东西朝他的脑袋砸了过来!
原来是何绣婉趁着他离开,捡起法坛上的蚩尤法相就扔了过去!
被砸中的话他的额头都要破一个窟窿。
路聿风眼睛一眯,那蚩尤法相居然在半空中裂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
道士看见这个场景,震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刚刚他施法害人,法相从头到脚产生裂痕就已经很离谱了,这次居然生生裂成了两半!
这个人,到底是谁?!
路聿风不慌不乱地盯着地上的法相,又抬眼瞥了一眼何绣婉。
他手一挥,保镖就把何绣婉的脑袋按在了法坛上。
路聿风这才缓缓走进了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