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石，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要把玉石给白家？”
“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
宁无道不知道杨凡和张白石说了什么。
会让上一秒还下了逐客令的张白石突然变卦。
可他却不能坐视双方又进一步的交涉，特别是见张白石好像有交易的意思。
“宁少。”
张白石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有要事要谈，你要是没什么事，还请先回去吧。”
宁无道反应过来后。
顿时怒了：“张白石，你这是要赶我走？”
张白石没有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宁无道没想到，自己上一秒还是座上宾，此刻竟然被下了逐客令。
宁无道哪里受过这等羞辱？
“张白石，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做不怕我宁家的报复吗？”
他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张白石恨不得和宁家撇清关系。
宁家再强盛，那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世俗家族。
得罪宁家，顶多就是生意上有些麻烦。可万一惹怒了杨凡背后的夔门，那便是灭顶之灾！
因此，比起得罪宁家。
张白石更怕得罪杨凡。
“我知道了。”
宁无道猛地看向杨凡：“一定是这残废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残废”两个字的时候，张白石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他生怕宁无道再这么闹下去会惹怒了杨凡。
张白石咬牙道：“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张家的护卫瞬间涌出数人。
“你！”
宁无道此刻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胸口更是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一般，
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
就如同在白家时候一般。
“杨凡！”
宁无道死死地咬着牙，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你叫我？”
杨凡看着他，突然笑了：“也对，你倒是提醒我了。”
杨凡说着，朝着宁无道走去。
宁无道脸上的怒意，随着杨凡的走近，心中莫名涌现出一股惧意，脸上神情也随之变为了惊慌。
他这才意识到。
自己之前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出现在杨凡面前，是因为有张白石在场。
可现在，张白石倒向了杨凡。
现如今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杨凡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
“你.......你要做什么？”
“快！快拦住他！”
宁无道是真的慌了、
之前杨凡废掉他一只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宁无道连忙看向张白石：“张白石，你不能，你不能让他这么做，宁家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
杨凡伸出手，探向宁无道被纱布包裹的脚。
手指微微一扣。
宁无道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骨头，在这一刻重新开裂，并且伴随着杨凡力道的加重，这种痛楚远超此前断裂时的疼痛数倍。
宁无道双眼通红，上半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此刻的刺骨的剧痛让他脸上表情狰狞得可怕。
可语气，却变得哀求起来。
“不！求求你......放过我！”
“不！”
“咔！”伴随着一道清脆的碎裂声。
宁无道的双眼突出，鲜血从嘴中不断涌出。
整个人完全如同一滩烂泥。
他这一条腿，算是彻底废了。
杨凡收回手。
他虽然没把宁无道放在眼里，但一直被缠着，也感到十分厌烦。
如果说之前宁无道的腿还能通过医治来恢复。但这一次他却是直接将对方的骨头用内力震碎。
可以说普天之下，除了他没人再能治好宁无道的腿。
至于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宁无道。
杨凡倒不是怕宁家报复，只是单纯的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饶是如此，只怕宁无道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
而看着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张白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哪怕是他，只是见到杨凡动手，都能感觉到那种痛苦有多么可怕。
看向杨凡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惧色。
这一刻，他对杨凡的身份再没有半点怀疑。
而且哪怕杨凡不是夔门的人，他也不想得罪对方。
张白石一挥手。
顿时有人来将宁无道抬走。
同时，他看向杨凡的神情也变得恭敬许多：“杨先生，两位还请到里屋谈话。”
杨凡自然不会有意见。
白雪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等到三人走进里屋，张白石将房门关好后。
目光落在杨凡身上，脸上神情顿时变得恭敬万分。
出声问道：“此前不知先生身份，还望先生海涵。”
杨凡摆摆手：“我们这一次来，主要还是为了玉石。”
说着，他目光落在白雪身上。
白雪脸色一红。
明明是杨凡拉的生意，现在反倒要把风头让给她。
虽是如此，白雪心中也是十分感动。
上前一步道：“张老板，玉石价格还是按照我之前说的，我们会追加一成，以弥补张老板的损失。”
“这怎么能行？”
张白石却有些慌了。
杨凡和白雪明显关系不简单。
有杨凡在一旁看着，他巴不得给白雪多让几分利，又怎么可能多收白雪钱。
“此事万万不可。”
张白石连连摇头：“为杨先生办事，又怎么能多收你钱？”
“白家要多少原石，尽管从我这里拿，价格再低三成。”
张白石的话，让白雪大喜过望。
忍不住多看了杨凡一眼。
不过生意归生意，白雪也不好让张白石吃亏太多，毕竟两家今后免不了还要合作。
两人很快敲定事宜。
最终的结果是原定价格的九成。
至于少的那两成，张白石也不敢收，直接划到杨凡名下。
等到合同签下。
张白石当即便带着白雪来到仓库查看玉石。
找了个借口将白雪拉到一旁，这茬小声问道：“白小姐，冒昧的问一下，这位杨先生，在夔门中是何等身份？”
白雪没想到张白石会这么问。
不过很快便想明白。想来之前张白石之所以会转变态度，应该是杨凡将自己是夔门中人的身份告知了对方。
既然杨凡已经表露身份，她也没有隐瞒：“应该是内门弟子吧。”
“内门？”
张白石顿时瞪大了双眼。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一脸的不可思议：“夔门，如今还有内门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