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虚竹运用少林功法,却无法突破,若非段延庆帮助,虚竹是断然进不去的。
之所以有这道莫名其妙的门,也是无崖子为了寻找天赋异禀之人。
若是只会解棋局,却不会半点武功,要么是走了偏道,要么说明资质有限。
无崖子之所以设立棋局,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以棋观人。
而突破此门,则是为了寻找有习武天资之人。
二者相结合,方可成就高手。
要知道,作为一派之主,而且是隐世门派之主,实力、情操自然非同凡响。
所以,这一关,他必须过。
幸好之前去了无量洞府学习了凌波微步,又吸收了木婉清的内力。
眼下,他虽说无法对敌,但若是攻破一道门,拼尽全力应该也能成功。
见苏星河给自己示意,岳宗硬着头皮,随后屏息凝神,将力量汇聚于拳锋,随后猛地一拳轰出。
硬刚!
砰!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木门门板当即裂开一缝!
岳宗心中大喜!丝毫不在乎拳锋处的疼痛,连出数拳。
只听咔嚓一声,门板顿时被打开。
岳宗深吸口气,对着苏星河道了句,“老前辈,那我进去了!”
苏星河笑着点头。
进入木门之后,内里还有一道。
岳宗如法炮制,将其打开,拳锋已经血肉模糊。
不过,比起那折磨人的生死符来说,这都不值一提。
来到一处空空荡荡的房中。
岳宗环顾四周,暗道,“这样一个地方,无崖子居然能忍耐三十年之久?确实非凡人!”
这时,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岳宗顺着声音,来到了一处板壁前,一推,板壁便破裂开来。
岳宗心中惊奇。
板壁腐蚀到这种程度,已然有些年岁。
他依着指示进入其中,一道身影正坐在半空。
若非有心理准备,岳宗指不定也会被吓一跳。
一道人影跟鬼一般飘在半空。
他仔细一看,察觉到原来是对方身上绑着一个黑色绳子,系在横梁之上,因着光线昏暗,这才不容易看清。
“小后生,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俊美异常!也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啊!”
无崖子声音低沉,但面上慈眉善目,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笑意,黑须微沉,言语中带着喜意。
“小后生,你姓什么?”
无崖子笑问道。
虽然是与无崖子初次见面,但岳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来由的多了一丝亲切。
无崖子虽被一根绳子吊着,但面上神采飞扬,风度闲雅,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谪仙气质,让人惊叹。
岳宗回过神,忙拱手道,“晚辈姓岳,名宗!”
无崖子点点头,“伫鸣南岳凤,欲化北溟鲲,道家又有万法归宗之意,好姓,好名!”
言罢,无崖子笑意越发浓厚。
“你且说说你是如何解了我那珍珑棋局?”
岳宗自然不敢照实说,但来之前早已打好草稿,面色坦然道,“晚辈不敢居功,之所以能解,是因为曾在家乡见过一位高人与人下过一盘类似的棋,初识并不解其意,可后来高人曾指点我两句,道——‘世间人均为求生,殊不知逆水行舟,绝处逢生,方可成就大业,哪位流传千古之人不是经历生死才脱颖而出?世间之所以多平凡之人,因为他们晓得趋利避害,自寻死路之事,自然是不屑去干’”
“正是得了高人的指点,晚辈才有了这般觉悟,今日有幸解了棋局,也是沾了那高人的光!”
无崖子神情激动,“妙极!妙极!果真高人呐?你可知那高人来历?”
岳宗摇摇头,“当时因缘际会,只见过那一面,而且,那时晚辈年龄尚小,有眼不识泰山,现如今,甚至连相貌也无从记起了。”
无崖子同样叹息一声,“也罢,这等高人自然超脱于世外,你能有这番机缘,已是不易,不过,这也是命中注定,若非当初高人的指点,你也不能解了我这棋局,天意如此啊!”
无崖子说完,嘴角笑意更甚,看着岳宗越发的满意。
蓦地,他衣袖扬起,抬手便搭在了岳宗的肩头。
岳宗并未反抗。
片刻后,无崖子放下了手,微微诧异,“我观你身体健壮,以为有些功夫,不曾想,粗浅至如此,但体内却有我逍遥派的北冥神功的内力,这是为何?”
岳宗犹豫片刻,躬身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曾经去过无量洞洞府,获得了其中的传承,所以粗浅地学了一些。”
“什么?”
无崖子震惊无比。、
片刻后,他颤声问道,“其中的女子可还好?”
岳宗摇摇头,“晚辈无意中落入山崖,因缘际会进入洞内,其间已无人影,且布满灰尘,只有一座白玉雕像!”
无崖子闻言,眼神骤然落寞,呢喃一声,“她终究还是离开了吗?”
岳宗闻言,并不搭话。
良久,无崖子才稳定了情绪,闷声道,“既然你能进入那洞内获得传承,也算与我逍遥派有缘,成为我的继承人倒也命中注定!”
但岳宗躬身又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的身份有些低贱,恐不能承受前辈大恩!”
“哦?你且说来看看!”
无崖子驱散心中那抹低落,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岳宗道,“我其实是一个门派下的奴隶,此次下山是为门派之事,因缘际会才路过此地,得知有珍珑棋局,才偶生好奇,前来一观!”
“是何门派?”
无崖子微微皱眉。
“以前辈的阅历,应该有所耳闻,正是天山缥缈峰灵鹫宫!”
岳宗拱手道。
此话一出,无崖子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是谁?”
岳宗心中早有预料,但面不改色,再次道,“灵鹫宫天山童姥,晚辈是童姥前不久所收的一个奴隶!”
之所以说是奴隶,自然是想借此引出童姥。
他想看看无崖子对童姥的反应。
果然,无崖子闻言登时怔住,似是勾起了回忆,半晌,他才回过神。
“师姐——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