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捧着信思来想去,依然毫无头绪。
虽然没看成笑话,还得跑去套话很没面子,但范闲还是为了两个看着靠谱,实际同样不省心的兄弟去找了陈萍萍。
范闲:" 什么!我的孩子当皇帝!"
幸亏监察院的石壁厚实,隔音效果极佳,不然范闲非得被围观不可。
陈萍萍笑容依旧,就是耳鸣有些严重。
陈萍萍:" 不错,陛下觉得你心性极佳,孩子定也出色。"
范闲:" 不是,她怎么就看上我的孩子了呢,我最近也没得罪她啊!"
现代人范闲同样觉得当皇帝是个苦差事。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完,干的比驴多,没假期没自由,天天防着有人刺杀、造反。
干的好理所当然,干的不好遗臭万年,还得赔上自由,婚姻,寿命,简直是终极囚徒。
而且荣华富贵好享吗?
衣服确实华贵,美的冒泡,但一套二三十层,首饰十几斤,正常人谁享受的了?
吃食确实奢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都能吃上,但一顿饭吃什么,吃多少都得记录,且试毒流程走完饭都凉了,吃别人剩下的,图啥?
陈萍萍:" 你怎么会这么想。"
范闲:" 反正这皇帝谁当谁受罪,你要是担心大齐人欺负大庆人,就干脆自己体验一下,说不定战豆豆更高兴。"
陈萍萍:" 胡闹,莫要再胡言乱语了,这事以后再说。"
陈萍萍准备让范建在孩子出生前多做思想工作,他坚信,范闲最后会明白的。
范闲:" 那行,不说这个,你能和我说说干嘛要设计他两吗?"
陈萍萍:" 开始时,我确实是打算让冰云作为你的后路,可战豆豆却提出了更好的法子,我便是真心撮合他们的了。"
陈萍萍没说,虽然言冰云的孩子有可能威胁到范闲往后的利益,但更能拉近战豆豆,监察院,范闲的距离,甚至能成为以后保护范闲的屏障。
范闲:" 您是会撮合的。"
范闲嘴角微微抽搐,不由庆幸,庆幸自己与婉儿缘分天定,一见钟情,不然不得也血呼啦差的被撮合了。
经过之前的谈心,范闲确信陈萍萍不会再骗他,便回去写信去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信早被拓印下来,先后过了陈萍萍,战豆豆的手。
战豆豆是真没想到,言冰云会因为她“谋逆”,一个她之前压制的想法快速复苏,再也无法忽视。
次日御书房,战豆豆没再拉着言冰云办公,而是准备了许多他喜欢的吃食,拉着他东拉西扯的闲聊。
想问不敢问,不光她抓耳挠腮,就是言冰云也有些坐如针毡了。
言冰云:" 陛下可有事要吩咐?"
战豆豆:" 言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言冰云:" !"
战豆豆尽量面无表情,可那双水光洌艳的眸子已经暴露了她的忐忑。
言冰云:" ………陛下可知院长安排?"
战豆豆:" 知道了。"
言冰云:" 那为何!"
言冰云瞬间气血上涌,他表现的比战豆豆还要气愤。
他气战豆豆既然知道是算计,还要与他相处。
更气……是不是无论院长当时安排的是谁,她都会被感动,都会接受那个人?
战豆豆:" 因为…我喜欢你是真,你喜欢我也是真,感情是真的,其他就不重要。"
言冰云看着她赤忱喜悦的眼,怒气一下就被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