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 外臣范闲,见过北齐皇帝陛下,特此奉上我朝陛下亲拟国书。"
范闲一身紫袍,长散肩的头发也规整的高束,此时乖巧的跪坐在大殿中央,战豆豆就忍不住逗逗他。
战豆豆:" 范公子的书,写到第几章了?"
北齐一向重礼,以礼仪之邦,天下正统自居,不光皇宫建的广阔伟岸,气势恢宏,朝堂之上也是礼法森严,规矩甚多。
战豆豆平时虽不耐这些,但也好歹在人前敷衍一下,何曾这般轻……不稳重。
不光范闲没反应过来,就是群臣也多是目瞪口呆,发了会傻,才交头接耳起来。
沈重心下一沉,就要行礼上奏,龙椅后端坐着的太后只轻咳一声,群臣便闭嘴端坐,眼观鼻鼻观心,就连刚还浅笑的战豆豆也收敛了神情,眼中略微有些忌惮透出,没能完全掩饰过去。
战豆豆:" 今天就到这,众卿退下吧。"
沈重虽是为了后续才张扬着,但行礼时举止中的臣服却没瞒过眼尖的范闲。
群臣退下,范闲也跟着要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战豆豆叫住。
战豆豆:" 范公子,你且留下,陪朕说说闲话。"
范闲闻言,与一旁的沈重对视,在他的示意下规矩站好。
沈重表面笑嘻嘻,心里却各种咒骂南庆。
刚在殿外,他陪着这范闲走的气喘吁吁,顺口得瑟了句:我们大齐乃天下正统,就被这野狐狸拿国战败了讽刺,他两个不知尊卑的手下笑的难看,声音刺耳。
这也就罢了。
国战败北,本就是陛下的一步棋,这些南蛮这般无知,也是可怜,他也就懒得戳破他们仅有的幻想了。
可偏偏,这些见识浅薄,礼乐崩坏的野人各个阴险狡诈不说,竟还舔着脸轮番施展姿色,引诱陛下,其罪责用心简直今人发指!
沈重思想明显已经进了死胡同,自己气自己了个够呛,不过这回接回上京的不光有讨人厌的范闲,还有陛下亲封的贵妃司理理。
她自小容貌出众,又身份特别,对北齐忠心耿耿,此次皇恩浩荡,她定能把握住机会,绵延子嗣。
沈重这会全忘了之前对司理理的不满,就等着陛下体会到阴阳调和的妙处,将什么言公子范公子弃之若履。
他身为外臣,已经不好再与司理理当面对话,且容易惹陛下不悦,但他能请太后去指点一二。
殿内,战豆豆叫茫然的范闲上前,起身向纱幔后的太后行礼。
战豆豆:" 母后,儿臣见着范闲心中喜悦,故而失礼,还请母后宽恕。"
范闲正在心里盘算心中喜悦几个字,就见嬷嬷挽帘,一华服美妇与他来齐途中下过春药的九品高手海棠朵朵相继走出。
太后直径走到范闲身前,细细打量一番。
北齐太后:" 你就是南庆诗神?"
范闲:" 外臣惶恐,担不起诗神二字。"
范闲:" 拜见太后。"
北齐太后:" 起来吧,皇帝爱极了你的诗啊。"
北齐太后:" 陛下,想和他聊些什么呢?"
战豆豆:" 闲谈诗文……还请母后恩准。"
战豆豆也下台阶,行礼后眉宇间不掩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