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岑姗相处的时候,觉得她就是个处处需要保护的小公主,但是显然那个时候,郁欢并未看清楚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当着她是一个样子,当着楚非池又是另一个样子。
当郁欢转身之后看到楚非池低沉着的脸,就知道他以为自己在欺负岑姗。
也是,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能够欺负得了她郁欢,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
“我和欢欢好久没见了,刚刚和她说了几句话。”岑姗理所当然的和郁欢站在了一起,让外人觉得她们两个还像是好朋友一样。
郁欢看也没看岑姗,避开了她准备过来挽着她手腕的手,“岑小姐……不对,现在应该要叫楚太太了。”她带刺的话,另外两个人不是听不出,“我好像和楚太太不熟吧?也就几个朋友叫我‘欢欢’。”
郁欢就喜欢这种立刻就能让对方感觉到不适的报复方法,虽然用郁乾的话来说她这样很愚蠢,但她并不喜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方式。
看到岑姗苍白的脸色,她就觉得心里舒坦。
“郁欢,够了。”楚非池眉头微蹙,郁欢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不快活了,那也得让身边的人跟着不痛快才行。
郁欢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
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并没有。
“楚先生,你太太好像很伤心呢,你可要好好安慰她。”郁欢将岑姗推到楚非池面前,大方的让人觉得那根本不是郁欢。
可她真的将岑姗推到了楚非池的面前,优雅地转身,往别处走去。
楚非池看着郁欢的背影,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和欢欢说几句话,让她别误会。”岑姗急切的想要解释。
楚非池收回视线,再看着岑姗的时候,眼底波澜不惊,“她能误会什么?随她怎么想。”
他语气中满不在意让岑姗疑惑。他端起桌面上的一杯红酒,在手中轻轻晃着,却没有入口。
远处,郁欢似乎被一个男人缠住,两人的交谈并不是很愉快,几乎是有拉扯的事态。
岑姗看到了,楚非池看到了,她甚至是感觉到了楚非池下一秒就要放下酒杯往郁欢那边走去。
可是在他准备放下酒杯的时候,郁欢和那个男人携手走向舞池!他们两个竟然去跳舞了!!
岑姗转头看着楚非池,他脸上毫无表情,可是拿着酒杯的手出卖了他。纤细的高脚杯似乎他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力,就会被捏的粉碎,手背青筋暴起。
忽而想到刚才郁欢说的那句话,要不要赌一下楚非池心中最在乎谁。
她觉得,并不需要赌。
“啪——”
脆弱的高脚杯到底被楚非池捏碎,玻璃碴扎入他的手中,鲜血混着酒液滴在几乎可以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