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跑回楼上,把发生的事情告诉秦可舒。
秦可舒紧蹙着眉,以为能趁苏岸容不在的时候把苏承谕逼走,没想到他在这里过的有滋有味。
苏承谕的存在对她来说是极大的威胁,而且她恨苏承谕,苏承谕害死了她的孩子,根本不希望远荣落到苏承谕手里。
她宁愿领养一个儿子,也不想让苏承谕继承远荣。只是苏岸容看重血脉,不管她说多少遍,他都不同意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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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谕吃了晚饭就回房间,很晚都没有睡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突然间,门口传来响动。
他听到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随后门把转动,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
然而门被沉重的书桌堵住。
推了一下,便停住。
苏承谕坐起身,扭头望着门口的方向。
早在他住进这间屋子里四处检查,发现门锁不能从里面拴上后,就留了个心眼,睡前都会把门堵住。
此时此刻,那个推门的人没能得逞,停在门外,安静了很久很久。
四周氛围静谧又诡异。
如果不是苏承谕睡觉前没有关灯,那一道从门缝外面透进来的光会更加恐怖。
“承谕,你睡了吗?”
门缝外传来女人尖细的声音。
苏承谕也不说话,看看她想做什么。
秦可舒不确定苏承谕睡了没有,幽幽道:“你这孩子,睡觉怎么不关灯,这样睡的好吗?”
她在门外自言自语了会儿,始终没看到苏承谕,又推不开门,便阴沉着脸走了。
苏承谕下床把门关上,逆光而立,额前的刘海覆盖眉宇,让整张脸晦暗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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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可舒面对苏承谕时像个没事人一样自说自话,仿佛昨晚她没去过苏承谕的房间。
还关心起苏承谕的情况,问他在这边住不住的惯,喜欢吃什么菜,需不需要给他添点什么。
尽管苏承谕一句话都没回她,她还是孜孜不倦地问下去,然后自问自答,宛如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
只是她那张充气感满满的脸,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慈祥的妇女,更像是恶毒的后妈。
“对了!”
秦可舒突然激动地说:“你来这边好几天了,也没有一件合身的衣服,阿姨帮你定做几件新衣服怎么样?张嫂,拿皮尺来,我给承谕量一下身体。”
保姆很快就把皮尺送过去。
秦可舒拆开皮尺,边说边走向苏承谕:“你起来,阿姨帮你量,不然定做的衣服不贴身。”
苏承谕一动不动,沉声警告:“离我远点。”
秦可舒置若罔闻,伸手去拉苏承谕:“你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快起来,给阿姨量量。你现在长这么高了,阿姨都不知道你有多大……”
手还没碰到。
苏承谕突然一把拽住秦可舒的手腕,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扣押在茶几上,双眸泛起血戾,抓起茶几上空置的烟灰缸,狠狠往下砸。
脸贴上冰凉的茶几,秦可舒的大脑一瞬间惊醒,瞳孔倒映出苏承谕手里的烟灰缸,下一秒向她的手指砸去。
“啊!!!”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