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言一出,不仅鸦隐愣了神,全场除了森野渡和蒲子修以外的人也是艰难的在胃里面反复咀嚼这番话真正的含义,最终不得不接受了那般现实。
不过也确实应该如这样,如果神真的能如此自然的在世间这般存在的话,那么单凭卫道士这一组织便不会放任神们的复苏。
暂且不管他们内部之间的各种瑕疵与暗流涌动,如果有存在可以打破他们之间力量平衡的话,那么哪怕是不敬者也会有拉拢的可能性。
人类之间好歹还有协商的可能性,如果压根就不是人的话就连协商的可能性都不会存在了。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嗓音有些低沉,面前这个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在此前的对话中他总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老朋友身份去切入。但是就算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也绝对不是对面这个家伙。
若无其事的摊了摊手,“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从来不会相信社长您会把自己的安危置于危地,这可是您的主场啊。”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队伍中。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继续表演呢?”蒲子修,在黑暗中和那个带着鸟嘴面罩的男人一样无法清晰的看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可以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
“你很在意后面的表演吗?”那种强烈的不安感越来越接近他的身旁,他甚至能感觉那种滑腻腻的就像蛇一样的危险正在逼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在内心不断安慰自己这是他的主场。
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越发的浓郁。“赶紧继续后面的剧情吧,整天拖拖沓沓的真没什么必要。”说完这句话就连他自己也突然停顿,这些话原本根本不可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但是今天好像已经被控制的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了。
鸦隐垂下了手,但是很快又将全身的肌肉紧绷,在下一瞬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径直的劈向了对面的森野渡。“就算我只是一只异类,这股力量也不是你这个凡人所能抵挡的。”轻飘飘的在每一个人的耳畔留下了这句话。
黑色的羽毛汇聚成一把锋利的黑剑刺穿了他的胸膛,诡异的笑在脸上浮开,低头看了看剑,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乌鸦。
“要是就凭快就想伤害我的话,那你应该变成一只火箭。”身躯如泡沫般破碎,随后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食指和中指上夹着那片羽毛。
“去,杀了他们。”手指指向对方,就像一柄命运之矛一样无法摆脱的刺向他们。
恐惧在鸦隐的眼中蔓延,竭力的保持着自己内心的理智,但是这就像阻止海水退潮一样荒诞。而那股强烈的杀意又像海水涨潮一样泛了上来,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又也只是一眨眼,或许连眼睛都没有眨,那只利爪就已经扼住了蒲子修的喉咙,将他生硬的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