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和曹家关系不错,都在咱们手里吃过亏的,说不定背地里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张扬说道。
“说的没错,这叫狼狈为奸。”张大说道。
“等方鸿盛那边将粮食运来之后,我们就要开始收拾这帮家伙了,而满贵就是一个突破口,只有将满贵抓住之后。”张扬说道。
“对,将满贵抓住之后,咱们就能跟这帮家伙来一个一个的算账了。”张大说道。
“没那么简单。”张扬摇了摇头:“之前那个武吉不是说了,这城中的大老爷,来往书信都是十分谨慎,就算把满贵抓到了,咱们最多只能知道背后主谋到底是谁,但是咱们却没有证据来定罪。”
“那这么说来,这个满贵作用不大啊。”张大有些失望的说道。
“怎么会不大,我都说了,这个满贵是一个突破口,我之所以让你演这一出戏,就是为了挑拨他们的关系,最好让他们反目成仇,这样咱们就能从中斡旋,然后找到证据。”张扬嘴角微扬说道。
另一边,吴广全匆匆忙忙的来到了李宅,见到了李怀民。
“李老爷,大事不好了。”吴广全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匆匆忙忙的。”李怀民正在品着茶,看到吴广全这样,有些不满的说道。
“是府衙那边。”吴广全缓了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李怀民。
李怀民一听,也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李老爷,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李怀民说道:“这事确定是真的吗?”
“当然确定了,咱们锦城,这姓张的姓王的都有好几家,但是姓吴的可就我们一家,这满贵,肯定已经把我们给出卖了呀。”吴广全说道。
“不可能,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满贵不在府衙,这次投降的山贼中,没有他。”李怀民说道。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满贵每次都是单独见面,也没书信来往,山贼是怎么知道我的。”吴广全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被发现的。”李怀民有些不悦的说道。
“那我现在怎么办,私通山贼,可是死罪啊。”吴广全说道。
“不用慌,就算知道是你,只要没有证据,我不信他敢把你怎么样。”李怀民说道。
“李老爷,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形势了,这个张扬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何他一个誓师大会,便让山贼主动投降了,现在这个满贵也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吴广全说道。
“现在山贼投降,百姓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慌张了,各地的耕种也慢慢恢复了,而且张扬今日也从曹家赌场那边弄到了不少银子,他肯定会派人去买粮去了,等到这粮运入蜀郡,咱们之前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我已经派人寻找他了,只是在黑影山找遍了,也没找到他,不过我估计,他肯定是中了张扬的计了。”李怀民说道。
“中了张扬的计?一个誓师大会,就让他中计了?”吴广全有些不解,就连他都能猜到,誓师大会多半就是张扬用来振奋人心的手段而已。
“不是誓师大会,满贵自己安插在府衙的眼线,得到了一个情报,张扬给岐山的一封信,说朝廷已经派兵两万,来入蜀剿匪的,他那天也来找过我,我当时并不知道情况,只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第二天,那帮山贼就投降了,而满贵也失去踪迹,我已经找了他好几天了,都没有任何消息。”李怀民说道。
“后来我利用我们李家的关系打听了一下,朝廷根本就没有派兵,这一切都是张扬的阴谋诡计,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满贵,被府衙抓到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啊,虽然现在满贵没有被抓到,府衙也已经查到我头上来了。”吴广全心中还是非常的担心。
“你放心,只有满贵没被抓到,就算查到你头上,他也没证据,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要在府衙之前,找到满贵,必要的时候……”说着,李怀民的眼中闪过意思的阴狠。
“李老爷的意思是……”吴广全隐约能猜到李怀民的意思,不过还是并不确定。
李怀民倒也没说什么,而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若是这个满贵哪天来找你了,你一定要先拖住他,然后找人来通知我。”李怀民说道。
“是,李老爷,不过眼下,咱们该如何?”吴广全问道:“如今府衙已经弄到银子,若是日夜兼程,用不了几日,粮食便能运入蜀郡,到时候,咱们之前的做的事情,不就功亏一篑了。”
“如此看来,利用粮价来拖垮张扬,这个办法估计是行不通了,现在想要张扬有败局,那必须要从治水上做手脚了。”李怀民也是皱起眉头来。
“可是治水之事,咱们也插不上手啊,当初粮食那么紧缺,张扬都优先供着治水那边用粮的,可见张扬对治水的重视,咱们怎么插得上手。”吴广全说道。
“老爷,徐家徐晃老爷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这时候李府的家丁来汇报。
“拿来我看看。”李怀民将信拿来,看了看,随即开怀大笑,说道:“真的是天助我也,这个张扬,连老天都不帮你。”
“李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吴广全问道。
“我一直让人盯着治水的事情,如今治水那边除了问题,这是老天给咱们的机会。”李怀民大笑说道。
曹胜这边,也是非常的配合,将银两和债据都送到了府衙。
“这个曹胜,还真的是够配合的,这么快就把银子给送来了。”张大看着满箱的银子,不住的啧啧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配合,是因为他的赌场赚到的钱,比给咱们的多多了,所以他才那么着急的把钱给咱们送来。”张扬说道。
“这里面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倾家荡产的结果。”一旁宋其友有些感慨的说道。
“宋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些人虽然可怜,但是也是自作自受,谁让他们去赌钱的,我觉得他们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说起来就是太贪了。”张大说道。
“这一点我认同张大的话。”张扬也是对张大的话表示了感谢,赌就是充分的利用人贪婪的本性,想要不劳而获。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就给他营业吗?”宋其友问道。
“当然了,都说好的,咱们不能言而无信,若是言而无信,那以后咱们还怎么能坑到钱。”张扬说道。
“说的也是,大人真的是有远见。”张大笑道。
“报,灌县有加急书信送到。”这时候一个衙役来报道。
宋其友将书信拿了过来,然后递给张扬:“大人请过目。”
“你来读吧,我不想看了。”张扬摆摆手说道。
“是大人。”宋其友拆开信,开起来,一边看一边还咽着口水。
“都说什么了呀,把你看饿了还是怎么了?”张扬皱起眉头。
“大,大人,是,是治水的事情,出,出问题了。”宋其友小心翼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