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片薄唇相贴,云华尝到了他唇上溢出的酒香。
好甜,好香。
风灼的大脑“轰”的一声。
他知道面前这人在做什么,却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人的嘴唇,好软,好久之前就这么觉得了。
舔一下,就一下,应该没事吧?
这么想着,风灼伸出柔软的舌尖,舔了一下云华的嘴唇。
云华喉结一滚,眼神晦暗。
这一刻,他真的克制不了了!
他脑海中唯一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云华开始不再克制自己,开始霸道地在风灼口中攻城掠地。
含住他鲜艳的嘴唇,吸吮舔弄,又将舌头伸入他的口中,挑逗那粉嫩的小舌,不尽缠绵。
他贪婪地索取着,不够,还是不够。
他的吻,温柔又霸道。
是爱到极致,是渴望到极致。
“今天你与那女侠似乎聊得很开心?嗯?你喜欢她?”
“没,没有。”
风灼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却忽略了他的浓浓醋意,试探着伸着舌尖回应了他一下。
下一秒,狂风暴雨般的吻将他裹挟,迎接他的,是更加霸道、更加缠绵的吻。
风灼感觉舌尖被他吸得麻麻的,口腔内壁和上颚都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快要喘不上气了。
于是,他开始呜咽,气音传到云华耳朵里,却成了最致命的媚药。
“呜呜呜……嗯……不要了,不要……”
声音带着些动情的沙哑,婉转动听,云华听了喉头一紧。
然而云华却不听他的,只是让自己的欲望无限地沉溺在这个吻中。
他的呜咽,他的眼泪,他的嘴唇,他动情的呻吟,他的一切,都让云华疯狂。
他一只手揽过风灼的腰,死死扣在自己身上,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两具温热的身体紧紧相贴,仿佛没有了衣襟的阻隔,两个人的心跳声交错在一起,交缠的唇舌也更加难舍难分。
在这个无比寂静的夜晚,空无一人的屋檐上,两个人影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他们热烈地接吻,缠绵地相拥。
等到云华终于肯放过风灼,风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里雾气氤氲,水光潋潋,鼻尖红红的,眼睛一眨,一滴眼泪就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云华却丝毫不见慌张,气定神闲,轻轻抱住他,为他拭去眼泪,轻声哄道:“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风灼此时酒已醒了过半,不能接受自己被亲哭了这个事实,哽咽道:“你,你不是人,我讨厌你!”说完,拿拳头捶向云华的胸膛。
云华却像没感受到一样,温柔道:
“我错了,别生气好不好?”
风灼将他推开,转头就走,不小心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却正好被云华稳稳接住,将人抱在怀里,宠溺道:“小心,我抱你下去。”
“谁要你抱啊!你放开我,放开!”
“不放。”
云华带着沉稳自信的笑容,在店家小二诧异的眼神中,“公主抱”着风灼,上了楼。
只见整个床铺只剩下一侧留出了两个空位,其他地方都被占满了。
云华将风灼放在靠墙的那个空位,自己则躺在他旁边,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快睡吧。”
风灼喝了酒,又被冷风吹了吹,感觉有些头痛,就立刻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他面朝墙壁,侧身躺着,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臂,抵在墙上。
原来是云华。
看来是云华那边太挤了。
那只手臂紧紧贴住风灼的肩膀,看起来就好像是,把风灼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一般。
纵使那边挤得不成样子,云华也半点都没挤到他,自己一个人扛住那边的拥挤。
风灼有些于心不忍,便缓缓转过身。
这样一来,两个人就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即使刚刚亲过,风灼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脸颊红透了。
“你,靠过来一些吧。”风灼踌躇道。
“好。”
云华闻言,往风灼这边靠了靠。
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几乎就要鼻尖抵着鼻尖。
云华那只手臂依然抵在墙上,分毫没动。他心知风灼在担心什么,便道:
“我没事,你睡吧。”
“哦,好。”
风灼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再扭捏,闭上了眼睛。
可是根本睡不着啊!
太近了!
呼吸相闻,云华身上的香气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的鼻尖,就仿佛他的人一样,将风灼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云华光洁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全都分毫毕现地展现在风灼眼前。
风灼又一次感叹:他真好看啊。
看着看着,困意袭来,他到底还是没撑住,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云华见他睡着了,也闭上眼睛逐渐睡了。
第二天,二人骑上马,走上了回城的路。
回到闲云观中,二人才发现有个人在这里等着。
见二人走近,那人居然跪下来行礼:
“拜见陛下,拜见凤族太子殿下。”
陛下?
风灼猜得到那人应该是天上的神官,是来找云华的,却没想到他这一句称呼,让自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云华:“书棋,何事?”
书棋是云华在天上的贴身侍从,也是辅佐他料理各界事务的神官。
书棋道:“启禀陛下,关押二皇子的封印近期有些松动了,二皇子也躁动异常,微臣恐怕他一时冲破封印,酿成大祸,这才来禀报陛下。”
云华:“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跟大家说我会尽快处理的,让大家别担心。”
书棋道:“是,微臣告退。”
待书棋走后,风灼才悄悄又一次将云华打量了一通,整理了一下衣襟,端正站到云华面前,作揖道:“原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云华兄竟是天君,还要请天君陛下宽恕我的失礼了。”
云华:“你我之间不必多礼。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以后与我生分,如今你既已知道,我们还像原来一样相处就好,不必在意繁文缛节。”
话虽如此说,风灼却一时半会儿无法适应。
风灼:“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
云华:“嗯?此话怎讲?”
风灼:“你不告诉我你是天君,就是为了跟我套近乎,等跟我混熟了,再一步一步吃干抹净,最后,我的人都变成你的了,你再说明身份让我知道,好让我,好让我逃无可逃!”
风灼抱着双臂,缓缓靠近云华,眯起眼睛,朝他严肃道:
“你说,是不是这样?”
“灼儿所说有理,我竟未曾想到这样好的办法。”云华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