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老王爷身边也是美妾成群,虽都被老王妃绝了育,但还是要与这么多女人同时分享一个男人。
光是想象,她就一阵窒息。
心中只剩一片恐婚的迷茫。
这边舒晚月又拍了拍舒三嫂:“三嫂,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你厉害一些,三哥自然不敢纳妾,同样的,三哥吃软不吃硬,也不可过分强势,不然会把三哥越推越远,要是他真纳妾了,你也要紧紧抓住中馈,别让小妾骑到你头上去。”
古代尊卑有序,妻妾分明。
寻常百姓家不纳妾,不代表不能纳,她一个现代人,自然也不会蠢到禁锢身边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舒三嫂豁然开朗,却还是觉得心里闷闷:“我想打发了家里那婢子,可将来总会有下一个婢子接上,无穷无尽,唉,男人都是管不住下面那根东西的祸害。”
舒三嫂和钱锦雲一同叹气。
“月娘,如若你相公纳妾,你会如何?”
钱锦雲再次虚心发问,已经把舒晚月当成了人生导师。
舒晚月想了想林锦言纳妾的样子,果断道:“我会把他下面那根东西剁碎了喂狗。”
唔。
虽然想象不出来,但是话必须放狠了。
反派有多专一,书中早就写明了。
虽然这么说,要是对象是他那白月光呢?那个叫洛宁熙的。
她心里猛然有了一点酸意。
怎么说白月光都是重要的人,哪怕变成了粘在衣服上的饭粒,也是秒杀其他人的存在。
这么想着,她不自在了。
她这话倒是给两人启蒙了。
此时远在几百里外的林锦言和傅逸轩同时感觉胯下一凉。
“锦言,有没有感觉凉飕飕的。”
傅逸轩挠了挠屁股问一旁的林锦言。
林锦言冷冷睨他一眼:“没有。”
“嘴硬。”傅逸轩撇嘴。
忽略这个小插曲,两人又开始画城防图,如果舒晚月在就会发现,这一间小小密室,居然画满了大虞朝各个城池的城防图。
三个女人都心事重重,不欢而散。
午时林锦言没回来,差小厮来福来跟她说了几句话。
“什么事,还差你特意来告诉我。”
舒晚月语气不好,手上拿着砍刀劈柴,噼里啪啦的,过了一会又进屋喝水。
嘴也痒痒的,想咬林锦言。
“老爷让小的告诉夫人,近来夫人月事要来了,午时不可贪凉吃冰,也不可贪睡,不然晚上睡不着,下午应是有大雨,夫人出门要带伞,让人小心照顾着。”
来福如实禀告,只觉得舒晚月身边气压低的吓人。
听了来福的话,舒晚月心里好受一点。
“唉……”
她撑着下巴,外边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也不知道她的娇娇相公吃饭了没。
她心绪,多半是被这个朝代影响了。
来福见她没话说,默默退下。
这份低气压,直到四小只下了学堂回来才好一些。
他们如今去了镇上上学,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中午也就不回来吃饭了。
有时在他们开的铺子里吃,有时去钱家的酒楼吃,今日难得学院休沐。
林秋梨已经是林寒木的忠实粉丝了,整日缠着要看他的私稿。
林寒木正吃着糕点,被她缠的烦了,扔了一张纸给她。
林秋梨好奇的打开,只觉得……她这二哥越来越惊世骇俗了。
只见上面一首小诗
“半点朱唇无人尝,一拳打死少年郎。
肤白貌美一身肌,一拳抡死镇关西。”
她咳嗽着把纸合上,压低声音跟他说:“二哥,你这……写的可是娘亲?”
林寒木老神在在的抬了抬眼皮,不否认,也没有应答,实在是怕了舒晚月的鸡毛掸子,要是被她发现他用她的原型写书,恐怕屁股能给他打开花。
巧了,两人的互动被舒晚月见个正着。
“写了什么?”
舒晚月探头来看,就见那纸被林秋梨严严实实捂在屁股下面。
“这么神神秘秘的?”她挑眉,原本不是非看不可,现在好奇心真是勾起来了。
“咳咳,这是……这是二哥写给别人的情书。”林秋梨咳嗽两声,补救道。
“噗!?”
林寒木刚喝了口水,被她这话惊的喷了出来。
“哦?”
舒晚月从身后一掏,鸡毛掸子就这么出现在手上。
“梨儿说的对,是情书。”
林寒木老实认错:“娘亲,我错了,我这么小,不该沉迷于那些风花雪月。”
“认错态度这么积极。”舒晚月对这张纸愈发好奇,但是孩子不给看,做父母的也不能强要。
什么偷看孩子日记的妈妈,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等孩子们午睡,舒晚月头上包着布巾,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偷偷潜进林寒木的房间。
孩子的房间都是她一手装修的,什么布局她一清二楚。
她直奔小书房。
嗯,她不是偷看日记的坏娘。
她只是怕孩子小小年纪早恋掏空了身子,耽误学习。
小书房的桌上摆了很多书,四书五经全册都在,再往下是一些手稿,桌上还摆着一张用镇纸压着的白纸。
她探头过去,入目就是一句诗词。
毒舌背后搅是非,无中生有欲加罪。
黑白颠倒泼脏水,好友误会受连累。
“……”
骂她,妥妥的骂她。
她皮笑肉不笑的缩回头,果断退出了林寒木的房间,却没发现原本该在紫檀步摇床上熟睡的男孩早就睁开一双清冽冽的眸子,嘴角勾着一抹笑看着她离去。
那边长途跋涉的沈家六口人终于带着大部队来到了东阳。
沈祈安没急着去东阳村,而是先让下面的人先去打扫庄子,自己独自去了县令府。
“祈安老兄。”
县令新官上任一月余,玉树临风,端的是好样貌,他嘴角含笑把沈祈安请了进去。
沈祈安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感慨:“季煜,上次一别,已是六年前了。”
“是啊,那时我还跟在你们兄弟几个后面跑,连个嘴也插不上。”季煜笑了笑,亲自给他斟茶。
“是啊,转眼你已经是榜眼了,让你来这,实在是屈才了。”
沈祈安目光扫视寒酸的县令府,连个丫鬟都没有,暗自失笑。
他本不该如此。
季煜年仅十八就高中榜眼,虽出身寒门,但有股不服输的劲,因着他们的权计放弃了大好的前途,来这做一个小小县令。
“鸿鹄远志,也得押对宝才能施展拳脚。”季煜手指微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