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除了还没有接受过军演模拟课的安琳,都在自己脑中模拟了一遍。别说,系统允许的情况下,陆戕臣这种光棍打法效率还是蛮高的。只可惜毕业考是实战军演,模拟的办法用不上。
眼看杜齐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还想和戕臣争论一二,司马廉连忙岔开话题,向郭绥远问道,
“绥远,这次收益怎么样?”
郭绥远闻言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回道,
“我正想着怎么和大哥你说呢,这次外盘的赌局一共收了四百五十六万带点零头。
退完买戕臣赢的一百一十三万,咱们还剩下三百四十三万左右。”
“这么多!”
司马廉着实被这个数字吓到了,本来估算着也就两百多万左右,没曾想自己无意间的临场发挥又给兄弟们多挣了一百多万。
“钱都在我这里。”
郭绥远举了举手臂,对着司马廉说道,
“廉哥你拿个主意,看看咱们怎么分。”
司马廉略加思索,开口说道,
“这样,我提个建议,大家看行不行。
杜齐云和戕臣你俩拿三份,我、夏侯悠、绥远还有绥安各拿一份。
剩下的三份嘛,夏侯悠你稍后让你父亲出面把帝国元换成物资捐给战争遗孤所。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行。”
“可以。”
“没问题~”
等待郭绥远挨个给大家转账的时候,司马廉继续嘱咐道,
“可先说好了哈,这样的买卖也就这一次了,院里那些少爷们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戕臣你们几个,我们今年毕业的几个无所谓了,你们要是再耍这么一把,难保没有明眼人能看出来。
大家都搂着点,以后到了军队用钱的地方也不少。”
收到自己那一份之后,戕臣看都没看,按照之前加的韩安琳的账号,大手一挥转了两万过去。
笑嘻嘻的对韩安琳说道,
“初次见咱自己妹子,也没准备啥礼物,哥今天给你发点零花钱。”
韩安琳正要推辞,司马廉拉过妹妹的手臂帮她点了确认,说道,
“真够大方的,眼睛都不眨就给了两万,快赶上我三个月的零花钱了。
琳儿妹妹,我也给你转两万。不能让人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疼妹妹。”
说罢便也转了两万过去。
众人一看,纷纷笑呵呵的一个接一个给韩安琳发零花钱。
韩安琳看着自己手臂上刷刷刷不断上升的数字,自己表哥又不让自己推辞,也只好站起来给众位哥哥们一一敬酒,在酥手持琼浆的攻势下,不一会众人便沉醉在朦胧之中。
时光飞逝,转眼半年时间就悄然划过,司马廉、杜齐云、夏侯悠还有郭绥远这一届学员毕业已有月余。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都结束入伍前的假期,赶赴各自的军队进行报到了。
陆戕臣依旧是每日无所事事,这半年时间韩安琳找过自己几次,都是讨论一些学业上的问题,二人的关系也仅限于此。
期间和司马廉也有过几次联系,司马廉几人都是年级前十,在帝都授天子门生后,都按照自己意愿选择部队进行服役。
司马廉进了伯父司马耀威的青龙舰队,在远东战线一带服役。
杜齐云、郭绥远则加入司马廉族内叔父的黑龙舰队,分属于不同分舰队。
夏侯悠则加入了帝国德河李氏家族所掌控的朱雀军旗下的主力朱雀舰队,据说分配的职位还不错,主管分舰队能源配给。
陆戕臣现在每天就盼望着时间能过的快一些,赶紧混到毕业去找七哥他们团聚,有时候恨不得找把枪把天上挂着的人工太阳射下来...
距离皇家军事学院不远处的宇宙空间里,漂浮着一颗蓝紫色的巨大行星,行星上的陆地被广阔的海洋分为东西一大一小两块。
从宇宙中看去,行星上耸立着几十座通体素白的圆柱形高塔,高塔顶尖释放出的金色蜂巢状能量护罩两两相连,将整颗帝都行星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时会有宇宙舰船从变成绿色的单个蜂巢能量块中进进出出。偶尔有舰船通过的时候能量罩会发出暗淡的红光,那么该舰船很快就会被附近巡弋的护卫舰引导至一旁的空中军港中接受检查。
帝都行星上较小的那块大陆上坐落着炎黄帝国的首都‘天一城’,取自儒教文典中“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之说。
天一城中心偏北处坐落着帝国历朝历代帝君的皇宫紫微宫,而皇宫建造之地便是初皇耀武大帝初次登录帝都星的着陆点。
只不过原先的舰船早已损毁,现在仅仅是在皇宫正中心位置设立一大理石雕塑供后人瞻仰。
离皇宫不远处的两个建筑集群分别是负责帝国军事的军机处和负责帝国政务的政务处。
再远一些的便是百官和勋贵的府邸,还有便是百姓聚集的生活区。
此刻,正值子夜时分。除了道路上的悬浮照明灯还在驱除着黑暗,道路两旁的建筑伴随着人们的入睡,多数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
巡城治安三所大队的大队长苏丁是一名退伍老兵,此刻正带着手下在花街附近巡弋。
今晚坊间几个老板设宴款待其所长和副所长,自己和这些不够级别的弟兄们只能在一旁等待负责守备工作。
所里的老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一个个吊儿郎当的躲在角落里聊天抽烟,只剩下两个新人跟着有饭后散步习惯的苏丁来回溜达。
将将转过街角的苏丁还没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呵斥。随着声音转头望去,就见一群身着军服的人已经将角落里抽烟的弟兄们拉扯了出来。
一阵光亮闪过,弟兄们便倒在血泊之中。
苏丁赶紧捂住身边想要示警的新人,拉扯着隐身到街角黑暗处。远处的军人留下几人放哨,剩下的便都冲进所长们所在的酒肆之中。
不一会,所长、副所长二人衣衫不整的被这群军人像狗一样拉扯出来,随着领头之人一声‘诛奸除恶’,所长二人便被众人乱枪打死。
苏丁从对方使用的武器击发方式,便判断出这是正规军才能使用的制式步枪。
既然不是禁卫军,那么就只可能是帝都防卫舰队。如此这般肆无忌惮的当街枪杀官府要员,难道是有人要造反?
未等到苏丁做出应对,后脑一阵剧痛传来,意识模糊的瞬间,耳边传来其中一个新人的叹息声,
“对不住了。”
苏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隐约听见远处传来的阵阵轰鸣之声。
同一时间,帝都军机处、政务处、巡城治安所、防卫舰队指挥所等多处重要设施均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全副武装的军人在青年军官的带领下,每攻入一处要害,便按照既定名单对军政要员进行抓捕枪决。
尤其是百官和勋贵集中居住的区域,呵斥声、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在部分年轻军官授意下,多处对外联络设施被破坏,连带着许多建筑也被引燃。
刹那间,半个帝都陷入火海之中。
在通往皇宫正门的道路上,由三辆悬浮主战坦克打头,一个兵团的兵力正在快速集结向皇宫进军。
“来..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出来的,在皇宫正门布防的禁卫军部队的每一个人听到后都握紧了手中的步枪。
开什么玩笑?自己加入禁卫军不就图个离家近,怎么还能遇上军事政变。这踏马找谁说理去!
就在叛军即将进入交火区域的时候,禁卫军副指挥使仇戈却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开枪。
随着他挥手的动作,半数禁卫军士兵将枪口转向自己的同僚。
“诛奸除恶!”
仇戈和对方叛军貌似指挥官模样的青年军官确认完口号,便有人将指挥使李平的尸首从城楼上扔了下来。无心抵抗的禁卫军士兵很快便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被仇戈派人集中看管起来。
仇戈走到李平身边,从其身上摸索了半天,找到了李平平日负责保管的秘钥,向同样走过来的叛军军官递了过去。
二人走到宫门内的一个装置前,分别将秘钥插入卡槽内。不出片刻,保卫了皇宫近千年的防护罩便缓缓落下。
叛军士兵并未进入皇宫,反而沿着宫墙分成几个小队,逐一将皇宫的几处出入口全部控制起来。
随着早上第一缕阳关照射在紫微宫大正殿的琉璃飞檐时,叛军已经完成了对整个都城的控制,街道上遍布着巡弋的士兵。
“报告长官,司马浩元帅已请到。”
“知道了,我们这就下去。”以仇戈和渠尚为首的一十八人,便是这次帝都军事政变的青年指挥官代表。
“弟兄们,事已至此,再无退路,一切按照先生制定的计划执行 。”
仇戈望着围绕在桌前的众位弟兄,不容置疑的说道,“诛奸除恶!”
“诛奸除恶!”
众人纷纷回应到。
帝国左元帅司马浩蓬头垢面,脸上和肩膀上都挂着彩,显然被‘请过来’之前的时候老爷子没少和叛军动手。
好在这个时代科技对肉体的开发已经趋于极致,别看老爷子八十岁的人了,身体机能和二十郎当岁的健壮小伙没什么区别。
仇戈等人走下城楼的时候,司马浩正梗着脖子闭着眼,一副我不搭理你们,有种弄死我的表情!
“见过司马元帅。”仇戈等人率先开口说道。
“哼~”
司马浩依旧闭着眼,只不过脖子换了个方向继续梗着。
人群中渠尚比较了解老爷子的脾气,他也不着恼,对着老爷子毕恭毕敬的问道,
“元帅就不好奇,为何今日我等闯下如此滔天大祸么?”
“竖子,有本事砍了我!休想让老夫助你们为虐。”嗯~依旧梗着脖子不睁眼。
“元帅,您这么不配合我们可就让叛军总指挥司马文来跟您谈了~”
渠尚说到‘叛军’两字加重了口气,说完便笑嘻嘻的看着老爷子。
“什么!文儿组织的?这兔崽子看我不..”
果不其然,听到是司马家嫡长孙策划了此事,老爷子再也不梗了,睁圆虎目怒视对方,看到渠尚笑嘻嘻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八成中计了。
“跟您开个玩笑,别当真嘛。司马文兄弟几个跟我们尿不到一个壶里,您安心便是。”
“渠尚、仇戈、马天理、糜佘,唔,剩下的没见过~你们是疯了么?”
司马浩认出几个人来,但更多的人他也没见过。只是这几个人都是军中颇受期待的将才,没曾想他们能做出此等事来。
“见过元帅,我们没有疯,我们只是想替左帅讨一个公道。”
仇戈上前对司马浩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公道?我不需要啊?”
司马浩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是左帅!不是您。”
仇戈又复述了一遍,不知众人想到了什么,清澈的眼底逐渐布上赤红的血丝。
司马浩看着仇戈,一个被尘封许久的名字破口而出,
“左帅臧邵济!你们是臧家军!”
“世上再无臧家军,我等皆是臧家军的遗孤。”
多年的隐忍,在真相说出口的这一刻,众人皆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们...唉...”
接替左帅位置的司马浩自是知道‘臧家军’三哥字在这群孩子心中的地位,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时间百感交集,久久不能言语。
“这些年...苦了你们了~”司马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邵济老弟的事情,自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元帅,我们没有时间了!”
刚想开口询问的司马浩注意到渠尚等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有些事他们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思索片刻,才对着仇戈等人说道,
“你们占领了都城这么长时间,防御舰队那边却没什么动静,想必也被你们控制了吧。”
“没错。”
“卸了皇宫的防护罩却没‘请’帝君出来,看来你们是知道帝君不在皇宫。”
“是的。”
司马浩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总感觉有一个关节没想通。
“都城还有你们的人巡弋,那就是有人还没被你们抓到。锄奸用不到这么大阵势,你们造反却不逼宫,造反不逼宫,造反..卧槽,青志恒这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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