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军?哈哈,我还没放在眼里。想我让退兵也不是不可以,交出劫我船只的主谋,还有此人的头颅。”陈子御说着拿手一指费斌。
“不可能,费先生在我府上只是供奉,好汉还是换一个条件吧。”赵东年拒绝道。
“那就没得谈喽!准备”陈子御说完便扬起右手。
而他身后列阵的黑虎军,齐齐张弓、备投矛,只等陈子御的命令,便开始发动攻击。
“慢。”府内又有一女子声音传出。
钱夫人从府内走出,来到赵东年身边先给他行礼。之后又对陈子御说道:“真是没想到陈军师还有如此厉害的练兵手段,小妇人实在佩服的紧,妾身就是弥河劫船的主谋。陈军师想要报仇,妾身这颗头颅自当奉上。不过妾身也想问上一句,我夫君如今是生是死?”
"钱夫人当真不简单,你一介妇人能指挥得了费斌这样的高手?就不要再糊弄我了,你想以身替父,那是妄想。既然你问了钱安,我也不妨告诉你,罗寨主最恨背叛反复之人,在我押他上山之际,就被罗寨主派人杀了。"
“哎,一时从贼,一辈子都洗不清,亡夫今日下场或许早已是命中注定。陈军师没有迁怒我孤儿寡母,妾身实在感谢。”钱夫人对陈子御施了个万福,又接着说:“陈军师不信我是主谋的原因想必是在费先生身上吧。妾身自幼受姑母喜爱,费先生是妾身姑母派来的保护妾身的。事情原委已说明白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妾身策划的与他人无涉,陈军师想报仇就冲妾身来吧。”
“大小姐,赵老夫人对在下有大恩,若不是她求蔡大爷将我从死囚牢中换出来,在下当年就死了。如今我们人手众多,再加上顾忻未必不能跟这些贼子一搏。”费斌劝说道。
“报,军师,西城处有大量不明身份的队伍集结,正朝这边赶来,请军师定夺。”一探马奔驰过来禀告。
“哈哈,我盐行的援军到了,狗贼,今夜必是你等的忌日。”赵东年听到这个消息极其兴奋,对周围家丁的鼓舞“众家丁们,咱们援军快到了。只要坚守住赵府,事后重重有赏。”
“坚守,坚守,坚守”本就低落的士气被赵东年一番言语给鼓动起来不少。
“哼,原来玩的是缓兵之计,不过你以为我黑虎军是泥捏的不成?二哥、秦哥,先拿下这姓费的再说,活的不行,死的也要。”陈子御说完又对探马说道:“速召一营将士速来支援。”
武松抄过身边兵士的两把长刀,跟秦明二人分左右,夹攻而上。
新仇加旧恨,武松早就恨不得剁了费斌,近身直逼费斌。费斌跟武松、鲁智深的功夫不相上下,连续两次伤他二人全靠偷袭。
武松身形宛如疾风,双刀使挥舞刀光粼粼,犹若花朵绽放相似,层层叠叠将费斌笼罩。而秦明的狼牙棒也是势大力沉,站在圈外封锁费斌的身位,从而支援武松。
罗玉婷暗扣飞刀,观察着局势,准备伺机而发。
武松、秦明可不是庸手,费斌单刀对双刀,还要防备秦明,十回合之后,渐入下风。
武松放弃防守,一味抢攻,散发着凌人的气势,招招是以伤换伤,一副拼命的架势。这样的打法让费斌极其憋屈,他没有武松这样一往无前拼命的气势,对战本就很是吃亏了。再加上秦明的狼牙棒招法精妙,一个疏忽被狼牙棒磕在刀口之上,要不是他急用巧劲带偏,手中的刀就被磕飞了。
又过十个回合,费斌的处境很是不妙,只余招架之力。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长啸,一道身影沿着屋顶飞奔而来。
费斌大喜,这是顾忻来了。跟武松对拼两招后,身形猛然窜向秦明。
“来的好。”秦明大喝一声,狼牙棒使了个‘拦击’招法,横砸费斌。
费斌竖刀防御,被秦明这一击打到一丈外的墙壁之上。费斌翻掌抵住墙壁泄力,脚后跟蹬住墙壁借力升在半空,翻身便要踩到墙头逃避武松秦明二人。
费斌借秦明之力逃跑,秦明见自己上了费斌的当气的暴。
罗玉婷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手中飞刀以特殊的手法打了出去,后发先至。费斌听到风声,反手用刀斜撩,仓促间打下两枚。奈何他旧力以用尽,双脚距墙头还剩五寸距离,再也躲闪不过。被最后一枚飞刀扎中腿弯,硬生生从空中掉落。
秦明已然抢到近前,不等费斌起身,狼牙棒带风当头砸落,在这生死之间费斌长刀搭在狼牙棒之下,尽全力想要劲力带偏,却没有全功,只带偏了三寸,正砸中肩膀。顿时,筋骨具碎,费斌也被强劲的力道震的喷出一口老血。
武松更是抢上一步当下便要斩杀费斌,一道身影飞落下来,双掌拍偏武松的双刀,又一脚踢在狼牙棒头杆衔接处,抄起倒地的费斌纵到赵府门口。
“顾先生,费先生如何了?”钱夫人急忙问道。
来着正是顾忻,他扶着费斌,查看他伤势,摇头说道:“骨骼尽碎,胸腹也被劲气冲击,很不好办。”
陈子御听顾忻说话,眉头一皱,觉得这人说话轻柔、嗓音尖细。再细看这顾忻,面容白皙皮肤光滑。陈子御心中满是疑问 ,心道:此人竟是太监?太监怎么可能会帮赵府?
“陈军师,退了吧,此事就作罢。今天,奴,咳咳,我做个保,你寨子的盐,今后在弥水畅通无阻。你看如何?”顾忻笑盈盈的说道。
“这位公公,不知从何而来?”陈子御问道。
“哟,是个眼尖的,咱家来自‘重明楼’识相的早些退了吧。”
“哼,什么‘重明楼’没听说过,那怕你从皇宫大内来,我也不惧。今日来就为我兄弟报仇,就算赵官家来了,我也不给面子。”陈子御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动静,知道盐行的人手快到了,便不在啰嗦。
“黑虎军,有死无生,杀”
陈子御一声令下,军阵中的箭矢、飞石、投枪,密密麻麻飞出,遮盖了近处无数火把的光亮。
赵府的家丁仓促间并无防备,射死射倒之人,不知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