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这么经不住吓,竟然尿失禁了!
谢怀玉一本正经的表情被撕了个稀碎:“来人啊,将浮云给我拿下。”
浮云劫持白姨娘本就行动不利索,只一个照面,就叫护卫打的节节败退。
白姨娘在刀光剑影之间吓得连连尖叫出声,如死猪一般被浮云拉着,她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
可恨这个女人拖了他的后腿,若是方才劫持的是郡主就好了!
浮云绝望的看了看与他只有咫尺的屋外,只要他能逃到屋外,那活命的机会便大了许多。
只是这个距离说是咫尺,与他而言却是天涯!
他今日是逃不出去了,可是主子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弟弟也还在主子身边伺候着。
一旦他办事不利被活捉的消息传回去,那弟弟岂不是毫无活路......
浮云心底发了狠,不再防备护卫手里的大刀,即便是死,他也要拉着唯一的知情人白姨娘去死!
如此也算是给主子立了功,希望弟弟能过上好日子,将老余家的香火传下去吧!
这般想着,浮云毫不躲闪,被一刀砍在腿上,他手里高举起匕首朝着白姨娘的胸口刺去。
白姨娘眼睁睁看着匕首朝自己袭来,却浑身提不起劲,腿更是软的像面搭子。
危急时刻,宋旭阳喊道:“留活口!”
冷十五出手了,他将怀里摸出的铜钱掷了出去,不偏不倚将浮云手里的匕首打落。
局势急转而下,不过片刻就将浮云拿下了。
而白姨娘又惊又骇恨不得昏死过去,但死里逃生总是令人愉悦的。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展开,便被浮云喷出的鲜血浇在脸上,白姨娘再也承受不住,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冷十五连忙上前查看:“主子,这人咬碎了后槽牙的毒药,服毒自尽了!”
“浮云虽然与父亲肖似,但那张脸却要年轻许多,为何此时看,竟和父亲一般无二了?”谢怀玉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这人还会换脸了不成?
冷十五伸手在浮云耳根子后面扯了扯,撕下一张薄皮来:“主子,是西域的易容之术。”
宋旭阳盯着他看了一眼,道:“可真是些鸡鸣狗盗之辈,不敢拿真面目示人。”
这一句话引得大家将目光转向倒在地上的两人。
“可惜这人死了?”谢婉莹有些恍惚,“我们还没来得及审问呢!”
乔清沁指了指躺在血泊里的白姨娘:“没事,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呢!”
“来人,将白姨娘泼醒。”谢婉莹不客气道。
府里的护卫领命出去。
不消片刻,就拿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破水壶,在外面的废弃池子里打了一壶水进来直直朝着白姨娘泼去。
冰冷刺骨的凉水,浇了白姨娘一个透心凉。
“咳咳......”白姨娘被呛得不停咳嗽,她睁眼一看,便是浮云那张泛着乌青的那张死人脸。
“啊......”尖锐的叫声袭来,随后“呕......”废池塘的水顺着脸颊流进她嘴巴里,又脏又臭,可不就恶心想吐了。
本来对她恨的牙痒痒的谢婉莹见状,竟有一丝可怜她了。
果然,她还是太善良了!
“好了,给白姨娘一件披风。”谢怀玉见她一身湿哒哒的,吩咐一位护卫道。
白姨娘接过披风,便指责道:“大公子,我可是你的长辈,方才那贼人劫持了我,你怎能不顾我的安危......”
“你可住嘴吧!”谢婉莹不客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顾左而言右。”
白姨娘飞了一眼谢婉莹,嘴巴动了动,到底不敢再与她争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乔清沁却是直接下猛料:“方才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们都听见了,你说有人来问你,谢伯父公务上的事情?他到底问你什么了?”
谢婉莹补充问道:“或者说他是什么时间来问你的,与你见面的人是谁?”
白姨娘装疯卖傻,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又如何,她有没有说具体的事情,便是怀疑也拿不到证据。
而后白姨娘倒打一耙道:“我看今日这一番事情就是你们故意算计的,以为派个人过来假装是擎哥就能欺骗我,让我撤销对公主的控告了?”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一定要将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让世人都瞧一瞧,金尊玉贵的长公主殿下留不住驸马的心,便将驸马逼死了,这还不是,还要逼死驸马的妾室。”
谢婉莹暴跳如雷:“你~你个贱人!”
说完,谢婉莹便挽起袖子冲向白姨娘:“敢诬陷本郡主,我要你好看。”
看着谢婉莹冲过来,白姨娘并不怕:“你打啊,你打死我啊......”
她敢这么嚣张自然有依仗,姑母虽然对她不算太好,但姑母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人啊,只要她与公主府的人发生矛盾,她绝对会第一时间替她做主。
她被公主府的人欺负的越惨,回了谢府的日子便越好过。
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她倒巴不得郡主打到她身上来。
“婉莹,你别冲动!”谢怀玉拉住谢婉莹。
这话一出口,白姨娘更显嚣张。
乔清沁冷冷看了白姨娘一眼,这人便是上辈子害的婉莹所嫁非人得罪魁祸首:“白姨娘,你仔细看看你面前浮云,浮云今日来就是为了灭你的口,且他们会易容之术,今日是浮云,明日便是彩云,白云......你能辨别的出谁是来杀你的吗?”
白姨娘如遭雷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她死鸭子嘴硬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过哪个排面的人物,哪里值得别人这么用心。”
谢婉莹受了启发,她添了一把火道:“谢府可不比公主府护卫多,想取你性命那不是轻而易举,还是卿卿聪明,我堂堂郡主与你计较个什么劲儿,只需送你回去,许是明儿个就接到你被一刀杀死在屋子里......”
白姨娘脑海里闪过自己惨死的画面,吓得浑身一激灵。
“不会的,不会的。”她自言自语,好似这样多说几遍便能安慰到自己了。
看起来局面已经被谢婉莹掌控,乔清沁便不再开口,绕有趣味的欣赏起那片歪歪斜斜的竹林。
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该说的也说了,剩下的就看婉莹的了。
宋旭阳见状,默默走到乔清沁身边。
“乔二姑娘,近日可好?”宋旭阳把手拢在袖子里。
其实他更想说:乔二姑娘,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只是怕这话一说出口唐突了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