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轩那个暴脾气,又是个妹控,若是被他抓住还不得打死他,刘荣甫慌了。
就是因为知道乔清轩不好惹,他还专门带了八个小厮以防万一。
“世子爷,你还是先避一避吧,来者不善阿!”
“你们是吃闲饭的吗?还不赶快把他拦住,再去告诉府上的管事。”刘荣甫慌慌张张的爬起来,一时竟不知到底是跑出去躲起来还是躲在屋里合适。
很快有一名小厮闯了进来:“世子爷,清轩公子快要到了,我们拦不住了。”
“清轩公子,你不能进去,我们世子爷现在不方便接待您。”
乔清轩毫不客气道:“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宣平侯府轮得到你做主?给我滚开!”
乔清轩一脚踹飞拦在他跟前的小厮,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
也得亏当初乔清轩跟着乔老侯爷练了两年的功夫,虽不厉害,但对付几个软脚虾还不成问题。
另外几个小厮被乔清轩的凶狠吓得心里一紧,再不敢到他跟前去拼死拦着,不着痕迹地退开了半步,顺势便被陆深带来的人拦了下来。
刘荣甫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自己带来了人这般不中用,他又是怕又是急,竟站在门口不知躲进去。
眨眼间,乔清轩已经到了他面前,咬牙切齿道:“刘荣甫,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没去找你已是大幸,你还敢送上门来。”
刘荣甫弯腰作揖道:“好兄弟,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看看我这满身的伤,我已经得到了教训,你就看在我受伤不轻的份上饶了我罢。”
“饶了你?人长得这么丑,想得倒是美。”
乔清轩话音刚落,捏了许久的拳头一下砸到刘荣甫面上。
“啊!”刘荣甫被打的大叫一声。
乔清轩又是几拳挥过去,刘荣甫抱着脑袋躲闪不及,只能被打的哇哇大叫。
屋子里的两个婢女被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没想到乔清轩会这么不客气的对着她家世子爷动手。
陆深站在一旁,心里忍不住的叫好,主子做了一件他也想做的事情。
“乔清轩,快停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刘荣甫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倒退好几步靠着桌子腿坐在地上,他又惊又怕的看着乔清轩。
“你放心,我有分寸,只会打伤你,却不会要了你的命,你不是让我们府上好好照顾你吗?又是珍贵药材,又是请郎中的,我把你打伤了,再给你治不就行了。”
“若不是前些日子没找到你,我早就想揍你了,今日可算是如了愿。”乔清轩出了一口恶气。
他继续道:“剩下的拳头先给你留着,咱们日后走着瞧。”
刘荣甫是大伯留在府上的又怎么样,打了也就打了,只要不打的太狠,大伯对他也不过无关痛痒的说教几句。
“陆深,站着干什么,怎么还不给我拿帕子过来?”乔清轩揉了揉拳头,催促道:“没见你主子手上沾了血了,真是脏死了。”
刘荣甫站在那儿敢怒不敢言。
……
刘荣甫在客苑被乔清轩打了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乔清轩出了客苑便去寿安堂向江氏请罪,姚氏那时还在睡下午觉。
之前,刘荣甫要留在府里的消息一传过来,可是让她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身边伺候的人也跟着心里着急。
此时这个给消息一传来,院子里的丫鬟们皆是心里一乐,准备等姚氏一醒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乔清轩很快到了寿安堂,江氏知道乔清轩跪在外面等她发落,心下偷着笑了,让宁巧将人请进来。
她本就对永昌伯府的行为很反感,看不起他们也是众所周知的,想着先前他们母子对府里的各方算计,今日刘荣甫送上门来,不说是孩子们,便是她这个老太婆也想揍他。
若不是顾忌着刘荣甫是老大当着外人的面答应留他在府里,不好出尔反尔,她早就赶他出去了,她实在不想罚这个做了她不便做的事情的孙子!
她甚至想要表扬表扬这个为妹妹出头的孩子了。
只是刘荣甫在客苑被打伤,她若是不罚,岂不是显得府里的人为虎作伥,孩子们行事嚣张跋扈?
正在江氏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乔清沁得了消息赶了过来,她给江氏出了个主意。
江氏听了,连连点头,觉得主意很不错。
宁巧对着跪在屋子里的乔清轩说道:“老夫人说了,今日三公子行事莽撞,就罚三公子半年月钱,以及不可与刘世子在府里动手。”
乔清轩明显愣了一下,罚月银罚的好像挺多的,可是月银这点钱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要知道他每个月的零花钱,姚氏都会单独补贴一份。
至于不在府里动手,难道等他出了府,他便可以背后下闷棍了?
恕他见识浅薄了些,真不知道还有这样无关痛痒的惩罚方式,以及暗示动手时机。
乔清轩想到这些,面色有些复杂,他对着上方坐着的江氏磕了三下头:“敬遵祖母教诲,孙儿自当改正。”
片刻后,乔清沁兄妹两结伴出了寿安堂,两人说好去愉院探望姚氏。
白嬷嬷伺候着姚氏梳洗完,乔清沁他们便到了。
姚氏笑着拉着乔清沁坐到椅子上,至于面对乔清轩,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找位置坐。
姚氏佯装生气地瞪了乔清轩一眼道:“你说你,在哪里动手不好,非要在府里乱来,你大伯若是知道了,会觉得你不给他留脸面要生气的。”
若说姚氏现在最恨的人是谁,那不外乎就是算计她女儿的永昌伯府一家子以及大房刘氏母女两个。
只是江氏已经罚了刘氏了,她若是再扭着不放,倒显得她不明事理了。
知道自己儿子打了刘荣甫一顿,她哪里会罚他,只剩下拍手叫好,唯一一点不好,便是不该受人以柄。
“母亲不用担心,我动手之前问过了,大伯他去了长春院,没个三五天是不会回来的,等大伯回来,刘荣甫身上的伤都快好了,难不成大伯会因为这点小事罚我不成?”
乔清沁也道:“大伯每日心思都在玩乐上,便是知道这事了,以他的性格最多嘱咐下面的人请个郎中来给刘荣甫看一看。”
姚氏孕期想的简单,觉得儿子女儿说的也有道理,遂丢开这个问题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