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乔二爷那张黑着的脸,心里不由有些打怵,但为了鲁云升的终身大事,鲁国公夫人还是决定搏一搏。
万一她家国公爷不知轻重被刘氏几句话带到沟里,答应下来迎娶乔清淑,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乔二爷虽然冲动不讲理,但刚刚国公爷提迎娶乔清淑的时候,乔二爷也是避而不答,只要国公爷明白乔二爷的想法,她从中努努力稳住国公爷别答应就成。
“老爷,咱们云升刚和乔二姑娘退了亲,对外言明是不能早于二十二岁成亲,若是转头又给云升定下亲事,岂不是自打自脸,到时候连累了乔二姑娘的名声,这……”鲁国公夫人绞尽脑汁找到这么一个托词。
乔二爷认同的点头。
鲁国公他们要给鲁云升定下谁,多久定亲他都没意见,但就是不能影响到他家卿卿的名声。
他乔瑞就是这么霸道,谁让这是他的底线呢!
鲁国公想的简单,一听事关乔清沁的名声立马看着乔二爷保证道:“乔二弟,事关贵千金的名声,这事儿我们听你的。”
鲁国公的言外之意便是乔二爷要是想让他家云升对乔清淑负责,只要他说,他鲁国公府便照办。
乔二爷能怎么想?
虽是亲侄女却也是算计卿卿的罪魁祸首,要不是卿卿聪慧警觉,等待他的怕是家破人亡了,难不成他还要来成人之美?
以德报德,何以抱怨?请恕他做不到!
“什么叫听二弟的?”刘氏只听了半截子消息,困惑不已。
乔二爷懒得理刘氏,他冷着一张脸对鲁国公道:“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你们随意。”
鲁国公夫人自然巴不得,遂提出告辞:“乔二爷,咱们歉也道了,天色不早也该回府去了。”
“等等!今日不说个明白不许走。”刘氏拦着门道。
“我女儿如今名声被毁,连门都出不去,鲁国公你们可别欺人太甚!”刘氏白着一张脸质问道。
自刘氏进来,鲁国公便避让到了乔二爷的一侧,此时刘氏这般来质问他,他对着夫人使了使眼神:你来搞定。
一看刘氏便知道她是个难缠的,与妇人打交道自然是夫人出面处理。
鲁国公夫人向前站了一步:“我们怎么就欺人太甚了?从始至终我何时说过要迎娶你女儿过门了?”
“你,你……”刘氏伸着手指向鲁国公夫人,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你什么你?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的异想!”
刘氏脸沉了下来:“这么说,你儿子毁了我家淑儿的清白是不想负责任了?”
“什么叫毁了你女儿清白,你女儿自己不知廉耻,勾引我儿子才有这样的结果。”鲁国公夫人不客气道,“看在你女儿是和云升落水才没了清誉,我鲁国公府可以勉为其难纳她进门。”
“什么?你们、你们也真是做的出来啊!”刘氏咬牙切齿道。
“正所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我这么做本就无可厚非,任是谁来也说不出我的错来。”鲁国公夫人正色道。
刘氏心里恨极了!
若不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富贵,她真想拿扫把把鲁国公夫妇打出去。
现在却只能舔着一张脸继续道:“鲁世子呢?难道鲁世子也是这个意思?”
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本就比男子吃亏,刘氏也只能把鲁云升的态度拿出来说嘴。
“云升?云升受了那么重的伤,正养伤呢,这事我们做父母的说了算。”
“你们这做父母的也太专断了,鲁世子本就与淑儿两情相悦,你们不想着成全,反而要拆散他们,也不怕鲁世子以后记恨你们?”刘氏威胁道。
鲁国公夫人本就生气先前鲁云升拿出家来威胁她,今日又听到刘氏这般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古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只有那不懂规矩的人家才会任由姑娘家胡来,可惜这样人家的姑娘我鲁国公府可看不上。”
鲁国公夫人的话让刘氏有几分措手不及,此时她才正真意识到鲁国公府是不会娶乔清淑过门了。
只可惜事到如今她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刘氏没有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乔二爷身上:“二弟,你说句话呀,咱们宣平侯府的姑娘便是庶女也没有给人做妾的,现在你救下的人却这么对你侄女儿,你……”
乔二爷冷着脸的坐了下来:“大嫂,你还记得你带着卿卿到昭云寺的第一晚吗?。”
“记得啊,阿福还给弟妹供奉了经文呢!”刘氏装起糊涂。
“是吗?”乔二爷直接问道:“大嫂既做的出来,怎得现在装起傻来了,也亏得刘荣甫最近没出现过,否则……”
刘氏闻言,再也装不下去,瞬间变了脸色:“二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刘氏没想到乔二爷也得了消息,她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即便是后来二弟因为淑儿抢了乔清沁未婚夫而生气,也只是因为两姐妹争一夫生气。
哪知二弟竟然什么都知道,看来那晚乔清沁能躲过那一劫,定是二弟留了人手在她身边。
此时的刘氏悔不当初,早知有求到乔二爷面前的一天,她便不做的这么绝了。
“误会?是不是误会大嫂心里清楚。”乔二爷嘴角微勾:“如此大嫂还有何脸面要求我帮你达成目的呢!”
刘氏勉强挤出个笑容:“二弟,一笔写不出两个乔字,便是我们有再多的算计,那不是没成嘛,卿卿如今也好好的,现在淑儿落到这个地步,我知道是我们活该,但求二弟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原谅则个。”
乔二爷嘲讽的一笑:“一家人,你们算计的时候,可没把我们二房当作一家人。”
乔二爷脸越来越严肃:“如今想要我仗着是鲁国公救命恩人的份上逼得鲁国公府答应,呵~ 我告诉你——不可能!”
刘氏如今的处境只能说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刘氏闻言只觉得天都塌了,脸色煞白。
刘氏脸色变换的当口,鲁国公夫人也从这三言两语里明白当天晚上乔清沁糟了算计,只是刘氏母女的算计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