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王妃十分怀疑宋旭阳就是被宣平侯府的人救走了,乌漆嘛那狗从来不亲近陌生人,如此表现定然是那女子身上沾有宋旭阳的气味。
这群蠢货居然没有引起注意,朱王妃气的额头的青筋暴起。
“奴才们搜了的,什么都没有。”
“具体情况你仔细说来。”朱王妃疑心顿起,要不是这个奴才是那人专门派来协助她的,
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敌方潜进来的奸细。
黑衣人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朱王妃沉默片刻吩咐道:“乌漆嘛现在在何处,带上它去宣平侯府附近转转。
只要宋旭阳出现在宣平侯府,那乌漆嘛闻到味道必定会有动作。
朱王妃心道如果真是宣平侯府坏了她的好事,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那个~那个乌漆嘛不见了……”他缩着脖子声音瑟缩道。
“什么?”难道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是什么荒唐的回答。
“乌漆嘛怎么会不见了?”朱王妃实在难以相信他说的话,震惊的质问道。
“铁头他们带着乌漆嘛在林子里窜,我等跟上去的时候乌漆嘛已经不见了,铁头现在还在满山找那畜生呢!”
黑衣人不由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按理说辰亲王这么大个府邸,底下奴仆成群,怎么只让小王爷的随从铁头带着几只猎狗去找人。
要说辰亲王不重视这小王爷吧,他又守在这府里哪里都不去,就等着铁头等人能带回来好消息,这真是奇了怪了!
“以你们的手段也找不到那畜生?”朱王妃哪能料到那么多人居然能叫乌漆嘛跑丢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乌漆嘛甚是警惕,我们原本想在它身下下追魂引,但我们的人还没有靠近它,便狂吠不止,因而~因而……”黑衣人话说得吞吞吐吐。
他也知道此次办事不利朱王妃定会追究他们的责任,尤其是他们王爷虽远隔千里,却也时刻担心着这个老情人,接下来怕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把此事办稳妥才行。
朱王妃深呼吸几下,强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眼含审视:“你们必须在铁头等人之前找到找到宋旭阳,否则打草惊蛇,后面再想杀他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也知道这是你们王爷的第一步计划,要是影响了王爷的大事,什么后果你自是清楚!”
先前那人传信来要帮他们的儿子夺得辰亲王府的王位,只要儿子能够接下王位,便能助他成就大事,她们母子也算是立了大功。
黑衣人领命出去,朱王妃在密室里等了片刻,平复了心情这才满含微笑的从密室里出去。
……
宣平侯府,乔清沁父女三人商量好后,便各自散去,等着刘氏母女主动找上门来,再来处理此事。
乔清沁昨夜忙活了大半晚上,早已头昏脑胀,她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而后迷迷糊糊做起恶梦来。
“卿卿,好好活下去!”
“你父亲留下血书一封已经畏罪自杀……”
“姑娘,姚家被离王一把火烧毁殆尽……”
乔清沁豁然被惊醒,脑袋更是一阵一阵的发疼,她睁开眼看着床帘上串着的珠帘,一时间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阿福坐在窗前打着瞌睡,听到声音便起身到床边掀开珠帘:“姑娘醒了?”
乔清沁掀开眼帘,精神了些:“如今什么时辰了?”
阿福服侍着她起身更衣:“已经未时三刻了。”
知道自家姑娘肯定惦记着这些事,不用她问,阿福已经噼里啪啦的说道:“大房的人一刻钟前来找夫人呢?”
“他们刚过来还想闯进愉院见夫人,说是在昭云寺给夫人供奉了祈福经文,希望夫人的身体能尽快好起来,还好姑娘有先见之明,叫了白嬷嬷把愉院看着!”阿福说着还不由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父亲他们呢?”
“现下二爷带着他们去了书房。”
“既然都聚在书房,那咱们也去看看吧。”
乔清沁可不认为刘氏当真只是单纯的找母亲说事,大伯母明知道母亲受不得惊,还要硬闯愉院,明显是不怀好意。
昨天她和哥哥在鲁国公夫人面前直接拒绝换亲,刘氏虽然敷衍过去,但乔清淑肯定着急了,想来回去后又商量了此事。
想必她以为二房有了母亲作为弱点,他们便会投鼠忌器,为了保全母亲就会答应她的提议吧!
此番前去愉院,送经文是假,探他们二房对这件事的态度是真。
乔清沁一边走着,心里不由多想。
不一会儿,她们便到了青竹斋。
刚到门口,松伯便迎了上来,他见人先笑,声音爽朗:“姑娘来了,二爷刚才还念叨你也该醒了,叫奴才出来迎一迎呢。”
乔清沁抬眼看着松伯:“大伯母他们还在里面吧?”
“在的呢,二爷说了,要商量这件事必须要姑娘这个当事人在场,大夫人他们在里面等着姑娘来呢。”
乔清沁和松伯在门口谈话,里面的人也听到清清楚楚。
因着乔二爷说了,刘氏虽是长嫂,但到底男女有别,要开着大门敞敞亮亮的说话办事,决不给人嚼舌根子的机会……
刘氏就这么枯坐着等了大半个时辰,早等的不耐烦,见乔清沁过来,悄悄挪了挪发僵的身体。
这个二弟也真是……
只要事关乔清沁便什么都要问过她本人的意见,美名其曰做父母的不可专断,要多听取孩子本人的想法,如此孩子才能开朗有主见。
要她来说这也太惯孩子了些,所以才养成了乔清沁兄妹俩目无长辈的桀骜性子,倒是叫她在鲁国公夫人面前好个没脸。
刘氏见乔清沁入座,赶忙笑着说道:“二姑娘可算是来了,你父亲最是疼你,为了不打扰你午睡,我这个做长辈的便是再等一两个时辰也不算什么!”
语气里竟是刺耳的嘲讽。
乔二爷坐在上座慢慢悠悠的喝着茶,自是一片闲适,听着刘氏话里话外数落他不懂礼数,也不生气。
他轻轻放下茶盏:“不想等大嫂自去便是。”
刘氏被怼的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