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莫不是她命里的克星,回回戳中要害!
鲁国公夫人见刘氏那做贼心虚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此事不宜当众审问,鲁国公夫人态度坚决但还算客气的请了众人离去。
铁头巴不得早点脱身,闻言立刻带着人离去。
别看他们都是男子,也难掩心中的八卦之心,且他们常年混迹于市井之间,见多识广,早就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刚走出院子几人就议论开来。
“这鲁世子和乔大姑娘私会,被咱乌漆麻撞破了?”
“啧渍~那可不!孤郎寡女在一起,除了私会还能是什么。”
“这么冷的天气,便是叫我出门一趟都要七拖八推,他们怎么就不怕冷呢……”
“哈哈哈,傻小子,那是因为你没有意中人。”
“等你有了意中人,一纸书信传来,只怕恨不得立时飞了过去,哪里还管得着天气是好是坏!”
“……”
文夫人走在最后听着铁头一行人的议论,忍不住点点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续而想起鲁国公夫人与刘氏要遮盖丑事的嘴脸忍不住的‘滋’了几声。
只刘氏一人她定是不虚,但到底要给鲁国公夫人几分薄面。
谁知她已经不再纠缠,刘氏却不放心的追出来威胁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少说,要是日后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便是闹到官府去,也要找你算账。”
文夫人嗤笑一声,完全不把刘氏的警告放在心上:“怕人说就不要做!”
此事又不是她一人撞破,便是堵了她的嘴,难不成还能堵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刘氏气的跳脚却拿她没有一点办法,转头回院子就见乔清沁兄妹在一旁看热闹,浑身的火气也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她对着兄妹俩就骂道:“你们也走,尽是没良心的,姊妹遭罪没说关心,反跟着外人看热闹,没什么事就别到处晃荡……”
明明就是乔清淑与妹妹的未婚夫私会做了错事,大伯母还这么理直气壮,对着苦主发脾气。
乔清轩就没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他气笑了:“大伯母是心虚了?不然怎么这么急着赶人啊?”
“毕竟我们也算当事人,当然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然我们可不依。”
到时候可别怪他把此事搅得翻天覆地,坏了她女儿的名声。
刘氏对着两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清楚想要继续轰他们走是不能了。
她脸色铁青的转身进了屋子,乔清沁兄妹俩也跟了进去。
此时众人集聚一堂,乔清沁先去看了乔清淑,只见她白着一张脸躺在榻上,对乔清沁进来探望也不理会,直接把头转向了墙壁。
鲁云升也已经醒了过来正不停的呼疼,一个貌美的婢女正在给他擦额头上的汗。
乔清轩看妹妹糟了冷眼,当下也不再忍着,直接质问道:“大妹妹今日私自约鲁世子见面,难道忘了鲁世子是卿卿的未婚夫?还是说……”
面对乔清轩质问,不等他把话说完,乔清淑便一口否认。
只说自己与鲁世子是恰巧遇到,正好早上因为乔清沁的乌龙事件,怕鲁世子误会二妹妹才留下聊了聊,也是为了替妹妹减除误会。
她说着说着,哭的伤心极了,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氏很清楚绝对不能在鲁国公夫人面前承认此事,不然她们想要换亲的想法也会暴露,只能否认到底。
且到了这般田地,只要借口两人落水,清淑已经失了清白,不嫁给鲁世子便只有常伴青灯,二房一向心软,逼不得已还不得同意此事。
而国公府只要鲁世子好好求一求国公夫人也就成了,毕竟哪有母亲拗得过儿子的。
如此清淑也算是因祸得福。
只可惜她们根本不知道乔清沁兄妹已经瞧了全程,就连那乌漆麻也是乔清沁设法引来的。
刘氏还自认以为已经想到了好对策。
她倒打一耙道:“三郎,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么冻的天,要不是为了帮卿卿解除误会,你大妹妹何至于落到水里,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你不说多关心关心,反到对外人挑拔离间的混账话信以为真,就这么愣头愣脑的来质问你大妹妹,你大妹妹若气出好歹来,我定绕不了你。”
乔清轩直接被骂的懵了过去。
原来大妹妹的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能力是遗传自大伯母的。
若非他们兄妹二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怕是真被大伯母三言两语就忽悠了过去。
乔清沁看着大伯母理直气壮的样子,半点也不心虚,才明白原来人不要脸,真的能颠倒是非黑白。
虽然已经经历一世,但还是低估了她们二人的厚颜无耻,也难怪上一世被她们母女骗的团团转。
乔清淑有了刘氏的指引,马上顺着杆子爬。
她抱着刘氏哭的凄凄惨惨:“母亲,为何要救醒我,倒不如当场死了算了,也不用三哥哥二妹妹误会我至此。”
乔清淑心里除了怕,更多的是羞耻。
她说的话也半是真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被一个老妇人又是亲吻又是按胸,还真不如当场死了算了。
刘氏心疼的跟着摸起了眼泪:“我的傻姑娘哎,你死了可叫母亲怎么活啊!”
虽明白女儿说这话是做戏的成分多些,但听着还是如挖心一样痛。
“母亲……”乔清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二妹妹别担心,我回府禀明了祖母便出家为尼,决不让大家为难!”
不等乔清沁开口说话,刘氏已经抢先开了口:“出什么家,你这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世上的千帆滋味都未经历过,你要是出家了倒不如先要了母亲的命。”
刘氏说着便把乔清淑抱在怀里痛哭出声:“以后可不许再提了!”
面对母女俩唱念做打,四下却诡异的寂静,无人搭腔。
刘氏眼瞧着鲁国公夫人尴尬的别过脸不搭理她的话,立即将乔清淑轻轻放开,手里拿帕子抹着眼泪朝着国公夫人走去,拉着她的手便哭诉道:“国公夫人,您也是做母亲的,您听听,这样的话可不叫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