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是我输了?斗马两胜两负,只要我赢了最后一局,哪怕盘道是他王铭宇赢了!我们也是平手!”
刘伟达就跟疯了一样咆哮着:“我还要跟他比别的!”
刘大神儿摇摇头,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你输了。”
“老瘪犊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从刚才上刀山的时候你就向着他,他是不是给你啥好处了?你宁可不要那张老脸都要让他赢!我…”
刘伟达还想骂,去取偃月刀的俩人已经回来了,小六子听到有人骂自己亲爹,那肯定不能干啊!
“你他妈骂谁呢?上我家来求爷爷告奶奶的是你,现在比不过想耍赖不说,还敢骂人?早咋没发现你是这么个混蛋玩意儿呢?”
范铁柱一看眼前的情况不对,从兜里颤颤巍巍地拿出一沓红票子,走过去塞进刘伟达的兜里:“这钱俺不要了。”
完事他跑到我跟前鞠了个躬:“俺对不住你,俺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帮他,你那捆香也是三十根,是我点香的时候抽走的。”
“还有,那个油锅里有他放的硼砂,看着冒泡其实都没烧开,他还打算比的时候装不小心把油锅打翻,然后再给你烧一锅!”说着他连忙摆手,“这事儿俺还没帮他呢!”
刘伟达气的浑身哆嗦,刘大神儿站到他面前:“姓张的小子养鬼咂你知不知道?”
“他干啥我哪知道!”他推开面前的老人,“让开!”
刘大神儿没有转身,只是提高了些嗓门:“被王家小子送到胡三太爷那的黄仙儿已经吐口了,你和那小子的箩烂事儿一点没落的都说了。”
“胡三太爷已经派仙家封了你的堂口,你心里要是还有自家堂上的老仙儿,日后还是多多行善吧!”
难怪刘大神儿说刘伟达输了,不光是因为他已经看透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还有就是因为封堂…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刘伟达愣了一下,之后无比怨毒的看着我,“咱俩,没!完!”
“等一下!”
听到我喊他,他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我,我飞快地从他兜里把范铁柱还给他的钱掏了出来,我以为很多,没想到才五张。
点出三张,我把剩下的两张塞了回去,“你托大柱哥办的事儿人家给你办完了,钱还你你就好意思要啊?两件事儿给你办了一件,也不多要你的,二百五不好听,收你三百。”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爽!
刘伟达把兜里的钱拿出来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把钱从地上捡起来,这年头为了钞票折腰不丢人。好说歹说,范铁柱才把钱收下。
拿着剩下的二百走到刘大神儿跟前,我说道:“刘爷,这两百您拿着,回去买点好吃的补补。”
小六子笑着说:“我们就不拿了,连带车费、人工费、还有油钱柴火钱,那小犊子掏了两千,这还不算单独给我爹那一千呢!”
看着刘大神儿的笑容,我才明白啥叫人越老越精,姜越老越辣。
等到收拾好东西,他们三人准备去城里住一晚,明天再回村。我们三个搭了段顺风车,到了街里辞别之后,打车直奔医院。
特别巧的是,值班的护士里有两个熟人。方敏在得知是我和文华救了自己之后,对我俩千恩万谢,以至于我们都忘了杨文华还受着伤呢…
等到反应过味儿来,给他清理伤口才发现,黄天济的医术当真是厉害,这口子就是看着吓人,皮肉虽然分开但是已经不流血了,只不过也如他所言,由于伤口比较深,需要进行缝合。
杨爷挨了张三爷一脚,我让大夫给他开了腹腔的彩超和胸透,正好杨文华要在这缝针,我可以带着杨爷去做检查。
李子涵说今晚不忙,非得跟过来。我知道她没憋好屁!刚到没人的地方就开始说什么杨文华的伤口不符合病理学的特征,肯定是仙家给治的,还追问我们今晚是不是干啥大事儿去了。
幸好途中她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要不我真的是被烦的没招儿没落儿的。
检查报告出来之后,显示杨爷身体没啥大问题,就是年纪大了,有点脂肪肝儿,杨文华的胳膊也缝好了,七天之后拆线。
而距离他去学校报到的日子,也只剩八天。
回到店里,我上香感谢了堂上的老仙儿们,也问了刘伟达堂口被封的事儿。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刘伟达干的坏事远远不止我平日里了解的那点。拘生人魂魄、看事儿故意给人看歪以此牟利、帮张鑫炼鬼咂猖兵、甚至还有让堂上的清仙去吓唬人,把人吓出毛病之后再让其他仙家引导人家来他这看事儿,你说不封他封谁?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一看,他的店一天没开门,估计是打算关门停业。真是应了那句话: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求,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杨文华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从第二天开始直到他走,每天晚上都来我这睡,白天再回家,只是偶尔会跟我讲一些修道的心得。
主要是啥呢,他早上走的晚,导致吴婉琳看我俩都不是好眼神。
因为店里的生意逐渐要走上正轨,我和杨文华一合计,就把‘经营许可证’办了。疏文一式三份,每一份都有杨爷的印章和我家教主的大印。
黄皮疏文上报天庭,白皮疏文下告地府,剩下一份是我的,也就是营业执照!
他去学校报到的头一天,我去了杨叔家里,四个人一起吃的饭。第二天也是我们三个把他送上的火车。
这犊子,平时嘻嘻哈哈的,走的时候还淌了几滴眼泪,整的我们仨都眼泪叭嚓,结果他到地方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显摆当地的美食,完全看不出有半点舍不得我们的样子。
说来也怪,自打杨文华去了学校之后,我自己也没再遇到过那么危险的邪乎事儿。或许真的如杨叔所说:我俩凑一起才没有好事儿!
随着刘伟达歇业, 我店里的生意好了一些,只不过顾客都是来买香烛的,偶尔有人问上两句,问我能不能看事儿,我都回答说能。
然后他下一句就是:“你都能看啥事儿啊?”
我就会说:“你想看的都能看。”于是也就没有了下文。
真不是我故意怼他的,这种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看啥。你即便方方面面都给他查了,他只会觉得你说的模棱两可,寻思你哪块儿说的不对。
古人云迎刃而解,你得有针对性的问题,我才能找出相对应的办法。总不能你压个三十五十的,我就把所有问题都给你点出来,赶上做慈善了不说,其带来的因果也是巨大的。
来的人多了,也就不愁没有生意,这不,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