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楼，白明朗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张芷溪的身影。
一直走到小会议室门前的站住脚，透过门上的玻璃，白明凯发现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的张芷溪。
她的眉头皱着，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得知她安然无恙回到了警局，白明朗也就放下心来，没有敲门叫醒张芷溪，而是下楼回家了。
连续多日为了这个案子奔波，白明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疲乏到了一个濒界点。
简单收拾了几件洗漱用品，跑到小区附近的一家洗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之后，开了一个包房，白明朗缓缓陷入沉睡之中。
这一觉，白明朗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甚至连梦都没做。
若不是客房服务员敲门，他可能还会继续睡下去。
醒来后的白明朗有一瞬间的愣神，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哪里，揉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型，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名年轻的服务员，看到白明朗后笑呵呵的说道。
“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但有一位您的朋友，要我一定要来给您送来给您送来这个东西。”
白明朗道谢，接过了一个信封，服务员礼貌离去。
回到房间里，白明朗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两份文件，一件是出自警局，另一件是出自联邦调查局。
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内容却是大同小异，说的都是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次的脸皮案件完结了。
证据链完整，作案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一切结局了。
警局的那份文件里，还标注了近期会召开媒体见面会，将整个案件面对社会进行完整的通报。
白明朗捏着两份文件出神，他猜得到肯定是周正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告知自己，所以竟然派人一路送到了浴池的包房。
白明朗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倒不在乎周正竟然自己能找到在哪，他心里想的更多的是案子真的完结了吗？
想到这里，从衣服兜里掏出电话，打给了周正。
“周局，您在忙么？”
一接通后听得出来，周正的语气很轻快。
“啊是小白啊，我不忙，你说吧。”
“我觉得这个案子还不能完结。”
白明朗单刀直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正那边忽然就没了声音，白明朗还以为是信号不好，在话筒里喂喂了好几声，才听到周正说话。
“小白啊，我相信你处理工作的能力，也相信你的判断，可是这件事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况且这件案子还涉及到联邦调查局，恐怕是我们不想结案，调查局那边也未必会同意。”
周正循循善诱，将其中的问题剖析出来。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案子没有这么简单。”
白明朗不想放弃。
周正咳嗽了一下，希望白明朗能讲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仅靠白明朗直觉，就将先前的一切努力推翻。
这不仅不能说服上级领导，估计下面的警员也不会同意。
白明朗将先前和张芷溪说的话又重复讲给周正听，周正并没有打断他，一直认认真真听到最后。
“你提出的这几个怀疑的点，不能作为直接推翻的理由，比如你说妮丝的作案动机问题。”
“我们先前破获的长生教，其作案动机便是极为离奇，小白啊。”
周正很看好边明朗，不想打击他的破案热情。
“有的时候，我们破案不能局限住思维，尤其是面对这些精神并不正常的犯罪分子时，不能以常理度之。”
道理是对的，能干出剥人脸皮的事情，肯定不是正常人。
但妮丝，就是那个不正常的人吗？
白明朗知道此刻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之后叹了一口气回道。
“我懂了局长。”
周正听出白明朗兴趣不高，继续说道。
“况且这件事情，联邦调查局那边也已经完案，肯定不会接受再去调查了。”
“明白了局长。”
白明朗岔开了话题，问道：“记者见面会准备定在哪一天？”
周正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要看何花的病何时才能好。”
“何花？”
白明朗不明白，警局开记者招待会，要何花做什么？
“有人知道了何花是最后的幸存者，希望能够采访一下。”
周正对这件事也比较为难。
他当然也知道何花的性子。
“这，恐怕会有难度。”
白明朗说的很含蓄，岂止是有难度，那是相当有难度了。
何花在警局的那段日子里，即便是天天见面的警员，想要靠近何花三米之内或者能闲聊几句，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现在要让她去面对如狼似虎的媒体，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高了。
周正顺着白明朗的话茬说道：“尽力吧。”
说完挂断了电话，白明朗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呆了一会儿后，起床下楼穿上衣服，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何花还在看电视，年轻的警员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
进到门内，发现何花还在看动画片，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怪不得小警员始终不看，估计是嫌幼稚。
“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白明朗拎着一碗热汤面坐下，拿出筷子递给了何花。
“还好。”
何花点头，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往嘴里填着面条，眼睛却始终不肯离开电视。
给小警员带的是一碗牛肉面，白明朗还特意单独要了一份牛肉，盖在面上面。
小警员道了一声谢谢，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一碗面条三下两下就进了肚子，小警员擦擦嘴，一脸崇拜的看着白明朗说道.
“白队，你给我讲讲您破案的过程呗？”
白明朗扫了一眼何花，好似没听到一样，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动画片。
“这都是大家的功劳，不是我一个人努力就能做到的。”
白明朗说的不是客套话，是心里真实的话。
“可是，您的每次的预测和判断都是那么准确，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警员是个刚实习不久的新人。
他认为能够亲耳听到白队的讲解，肯定对自己日后的工作有所帮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