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近几日很开心,见谁都是一副痛快的笑容。
又是一次下早朝,官员三三两两结伴同归。
官员甲:“丞相近几日好似很是痛快,是不是南伐之事,有捷报传来?”
官员乙斜了他一眼,又想起这人没有参加临成长公主那一日的宴席,没有幸见到那位天仙美人,自然难以理解丞相的痛快心情。
“那自然不是,你几时见过丞相打胜仗,高兴成这样的?”
胜仗丞相常打,但如厮美人儿,却世所难寻,唉,官员乙默默的叹了口气。
“那是为什么啊?”
官员甲还在追问。
官员乙摇头,“你看你这人,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木头疙瘩一个,丞相要娶妻的事情,你不知道?”
官员甲不明所以,“知道啊,娶亲而已,十个八个对于丞相来说都不成问题,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至于传言说丞相将要过门的妻子,如何如何美貌之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能有多美?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
官员乙将手揣到两边袖口,瞥了他一眼,懒得再理棒槌,怪不得一辈子都在五品打转,就这不转的脑子,也没法升官。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齐眉……”
赵夫人别过头去,她藏在身后的小姑娘,今日就要嫁作人妇了,时间最是不饶人,她曾以为,可以将小姑娘一直藏着,然,终是世事无常。
芷月自不是全无波动,只是她习惯了不露情绪,“阿娘,您放心吧,今后的路,无论如何,女儿都会走稳的。”
“阿娘,外面迎亲的来了……”
韩琦情绪不是很高昂,习惯了将保护长姐当成他的责任,但今日过后今,长姐就由另一个人守护了。
他强撑笑容,俯身背对芷月和赵氏,半蹲而下,“长姐,我背你出去……”
赵氏抹了抹眼角,露出个开怀的笑容,为芷月盖上盖头,扶着她到韩琦背上。
宇文烈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脸上洋溢着意气风发的笑容,任一众小辈胡闹。
至于为何是小辈?
他同辈之人,任他如何交代,始终有所拘束,不敢闹他。
但这些小辈就不同了,就算家里的长辈如何交代,见宇文烈今日如此痛快,早就把自家长辈的嘱咐抛之脑外。
因此,今日的大婚,显得格外热闹。
喜房内
意图闹洞房的小辈被宇文奇挡了回去,这些没轻没重的小崽子,旁的事闹闹就闹闹,惊扰了新娘子,他嫡兄可是会翻脸的。
宇文烈也难得给了宇文奇一个赞许的眼神。
宇文奇简直喜出望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傻笑了一声,赶忙识相点退出去,替宇文烈将门关好。
至于让新郎官敬酒,谁?谁有脸面让宇文丞相敬酒?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喜宴。
掀开芷月的盖头,宇文烈的眼睛都直了,淡妆浓抹总相宜,再平常不过的新娘妆,到了芷月的脸上,去除了些她一贯的清冷,带着一抹别样的娇艳,勾搭他的心,都收紧了一瞬。
“夫人?”
宇文烈的眼神渐渐深邃,手搭在她的下巴上,轻轻的抬起。
芷月抬头看他,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神,看的宇文烈心痒难耐,忍了这么久,无数个夜晚他都从梦中醒来,那良久的冷寂,终在今日可抚平,他怎还忍得住?
俯身,他毫不迟疑的以唇擒住娇艳.欲滴的红唇,吞没她的惊呼,犹如品尝这世间最纯美的津液,带着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的力道,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锁住。
芷月眸中划过一抹惧怕,手推在他的肩膀上,却最终没有推开他的动作,而是仰着头,费力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几乎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宇文烈才从那股勾.人的甜美中回了一下神,他脚步不稳的走到桌旁,端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芷月。
“夫人,喝完这杯合卺酒,这辈子你就只能是为夫的人了!”
他气息不稳,眼神带着欲.念,紧盯着被他吻到红.肿的唇,视线自下到上,对上芷月微微带惧意的眼神,他也不曾收敛,眸中的黑沉的渴望,仿佛可拉丝一般。
他仿佛一头马上可择人而食的野兽,拼命的保留着饱餐前最后一抹理智。
芷月身子一僵,手指颤颤巍巍的从他手里,拿过酒杯。
“夫人莫怕为夫,不会伤你的。”
宇文烈低笑一声,充满诚意的保证着,这种伤和那种“伤”不同,所以他不伤她。
抬手勾住她的手臂,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然后眼神示意有些呆愣的芷月快喝。
在他充满暗示的眸光下,芷月只能仰头将烈酒喝下去。
“咳……”
芷月从未饮过酒,不禁被呛了一下,小手捂住嘴,脸颊染上嫣红,没完全咽下的酒水,顺着她的嘴边,没入脖颈以下。
宇文烈猛地咽了咽口水,再也忍不住了,他欺.身而上,在芷月低声惊呼中,覆在她身上,吻去她唇边的酒液,然后顺着酒泽一路向下。
大手抬起,力道十足的将床幔扯下,掩盖住一切春光。
在接连叫了四五次水后,芷月累的的手都抬不起来,她将自己裹紧,怒视宇文烈,声音嘶哑道:“你别过来了,你说话不算话,总说是最后一次……”
宇文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夫人太过甜美,为夫实在难忍……”
所以不是他的错。
说着,他的大手下意识的想要握住她的小手。
芷月匆忙将自己的小手藏起来,用力的对他摇着头。
“夫人,为夫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不行……呀……你走开……”
她最后的话,淹没在他口中。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