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恒脸色微变,徐一帆连忙转了个话题:“听说梅江市,不久前也发生过一起盗尸的案子,你们没用几天就给破了?”
“嗯。”白恒伸手,在车窗外弹了一下烟灰:“那凶手跟我们也算熟人,不过据他被捕后的交代,他还有个师傅。
他师傅才是个真正的恋尸狂魔,我判断,或许他师傅早已到了杀人奸尸的阶段,所以对这起的女尸被盗案,究竟是不是他,我还有所怀疑。”
徐一帆皱眉:“怎么,恋尸之人还分等级吗?”
“那当然。”白恒看着徐一帆的反应有些好笑:“你永远不会知道,人啊,能重口到什么程度。
恋尸癖最高程度之人,你知道是什么吗?”
徐一帆脱口而出:“什么?”
“杀人奸尸。”白恒语气也严肃起来:“这类人不满足于普通的尸体,只会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人,将她们杀死后,与尸体进行性*交。
更有甚者,在奸尸后,还会对尸体进一步损毁,或是将尸体某一部分割下保存,如乳房。又或是将尸体煮熟吃掉,此为顶级恋尸癖。”
徐一帆听着,嘴角不由一阵抽搐:“真的很难想象,有人这么变态。”
“罪犯的心理,你永远明白不了。”白恒抽完,用手指掐灭烟头后,扔到窗外。
“对了。”徐一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听说这次的侦探大赛,在你们梅江市举办,你还是代表呢,梅江市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是队长景池的事儿,而且仅是选个地址罢了。大赛游戏规则、游戏内容,这些都是省里边直接派人组织的,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至于名次,我跟景队,都看的很开,只是希望这次的大赛游戏,不会让我失望。”
“呵呵,你真是谦虚,白哥出面,只怕第一早已预定。”
白恒笑了笑,没有说话。
很快,两人来到金琳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一个小村庄。
经过不断询问附近村民,白恒两人终于找到了金琳老家。
回想着着周围大妈们的私语,白恒心中暗自感叹,这金琳家,可真是够惨的。
金家只有两兄弟,金贵义与金贵满,前两年金贵义工地失误,死了,为此工地还补了他家不少钱。
如今金贵义的独女,金琳也死了,只剩下年迈的金母,独自一人守着空屋……
“走吧,去会会这金家。”徐一帆听完大妈们的消息,心中也很不好受,他叹了口气,对身后的白恒说道。
“嗯。”
白恒一步跨出,敲了敲面前有些有些厚重的木门。
由于沛安市多山,而且雨水极多,因此这里的老房子大多都是用木头建造的,就像是吊脚楼那种。
接连敲了几下,徐一帆又扯着嗓子叫了几声,都没人应。
“没在家?”白恒摸出手机一看,这才中午11点啊,据大妈们所说,金母已经50多岁了,难道现在还在忙?
“先去金贵满那里看看吧。”徐一帆提议道。
白恒深深看了一眼房门:“只有这样了。”
两兄弟的家隔并不远,白恒两人朝下走了几分钟就到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洋房,很是显眼,在这个小村庄里显得格格不入。
“难怪听大妈们说,金贵满一家是附近有名的大户人家,看样子是有些道理的。”徐一帆感叹道。
白恒心底也是感到有一丝好奇,为什么两兄弟,家境竟相差这么大。
距大门还有段距离,白恒两人就见到金家大院子里,坐着4人,看到有人过来,其中两人站起身,就要离开。
“小翠,过几天再来玩啊,看样子你们这有稀客了。”老妇人看着白恒两人,笑着对一位衣着很是华丽的贵妇说道。
看样子,她就是村民口中金贵满的妻子,周翠翠。
金贵满站起身,笑着送别两人:“大婶,下雨再过来叙旧啊!”
见两人远去,金贵满夫妇这才转头打量着眼前有些奇怪的两人,一人圆寸,一人一头长发……
“两位是?”金贵满问着,手上掏出一包价格不菲的烟。
金贵满还没打开,一旁的贵妇疯狂咳嗽,眼神也在示意。
金贵满讪讪一笑,收起了烟盒……
他们的动作,白恒两人都看在眼里,却也不好发作。
徐一帆从口袋掏出证件:“警察。”
金贵满看到警官证,脸上肥肉一抖:“嘶……警官,我们好像没犯什么事吧?”
而周翠翠也是脸色疯狂变换,她瞬间热情的有些可怕:“警官,你们坐啊,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说着,她放下茶杯,就要离开。
“不必了,不是你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徐一帆收起证件,跟白恒两人随意拖过一张椅子就自己坐下。
“好,,好吧。”见到是警察,金贵满夫妇态度大转变。
金贵满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几圈,这才小心翼翼问道:“两位警官,想知道些什么?”
徐一帆指了指不远处他哥哥的房子:“有些事,想找你哥哥了解的,可是他早死了,他妻子也没在家,你们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找大哥有事?”金贵满一怔,看了看手边的妻子,他有些忐忑:“是不是大哥女儿,金琳出什么事了?”
“她死了,你们知道些什么?”
听着徐一帆有些冷的话,金贵满脸色一变,就连周翠翠手中的茶杯,也是差点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我那侄女死了?”周翠翠喃喃自语,眼中已是有泪花闪现。
“嗯,就是想来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你们与金贵义他们的关系还可以吧?。”看着两人的反应,徐一帆心中感慨,这两兄弟,似乎关系还处理的可以。
“不瞒警官所说,我们兄弟二人,关系铁的很。”金贵满擦了擦眼睛,一脸悲痛:“我们父亲过世的早,一直以来,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管如何艰苦,我们还是一起挺过来了。
诚如你们所见,如今我大哥走的早,家里的条件也是远不及我,不过对于我那嫂子跟侄女,我们也是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那你嫂子今天去哪里了?”白恒眼神闪烁,问道。
“额,她去倒楼板了。”
看白恒有些疑惑,徐一帆在一旁解释道:“这里的方言,就是浇楼板的意思。”
闻言,白恒点了点头,一脸佩服之色。
他知道浇楼板可是个辛苦活,没想到金母50多岁的人,竟能如此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