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顾问,一起去看看吗?”徐一帆问着白恒。
“可以。”
徐一帆给丫丫两人找了间房,让她们就待在刑警队。
扯过衣服,徐一帆挥手道:“走吧!”
经过门口的保安室时,大爷笑着点头:“慢走啊!”
二十分钟后,徐一帆带着白恒来到案发河边。
此时,现场已被团团围住,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蹲在尸体边查看着尸体,此人正是队里的法医。
徐一帆戴上手套,抬起警戒线就带着白恒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报案人呢?”
“还在那边做笔录。”法医闻言,抬起头来,眼神在白恒身上停留几秒,又低下头:“报案人是一位渔民,早上捕鱼时,在河里发现了这具男尸。”
白恒顺着法医说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位民警,正在询问一位戴着帽子的大叔。
“这人是……你请的外援?”法医问道。
“他是白恒,梅江市刑警队的犯罪心理学顾问,他来这里办点事,没想到遇上凶杀案,就叫他一起过来咯。”
徐一帆蹲下身,解释道。
“哦?大名鼎鼎的白大顾问?幸会幸会。”法医朝着白恒微笑着点头示意:“现在还在初步尸检呢,见谅。”
白恒笑着摆手:“无妨。”
在两人查看尸体的间隙,白恒来到河边,这条小河在沛安市内还是很有名的,因此不少人都慕名来这游玩。
今天河中惊现无头男尸,没想到观看之人不减反增,警戒线外人群越来越多,好在有数位民警在维持秩序。
“没想到,这人真是田伟!”
听见徐一帆的惊呼,白恒脸色一动,快速来到尸体边。
只见徐一帆手上拿着一张被水泡的有些变形的身份证。
“这……凶手为何没拿走?”白恒震惊道。
如果凶手为了阻挠警方办案,肯定会砍掉头颅丢掉,将一切能证明他身份的物品都拿走,怎么可能还留一张身份证在他身上?
“呼。”法医缓缓站起身,指着尸体说:“这具男尸,是被勒死的。”
白恒看向尸体脖颈处,虽已被河水泡的发白,不过几条勒痕,还是清晰可见。
“看来,凶手分尸还不是很熟练,甚至杀人、抛尸都很生疏。”
法医面露疑惑:“何出此言?”
白恒指向那条小河,示意他们看去:“此处是附近的人口密集区,凶手为何要冒这么大风险,选择在这里抛尸?
因为这里有条河,而且我想凶手是就近抛尸,凶手将田伟勒死后,将他头颅锯下,抛入河中。
至于那身份证,这是我的疑惑。”
“没错。”法医指着尸体头颅断裂处:“凶手是用手锯,将头颅锯断的,而且,死者下体也被割走了。”
“你们看。”说着,法医一把将死者裤子提起来:“整个尸体,只有头颅和下体缺失。”
白恒眼神微变,没想到在这里再一次见到这种作案手法。
“徐队,在河边又发现一具尸体!”
在白恒几人检查男尸时,一位民警从河边跑过来,语气惊悚。
“什么?还有一具尸体?”徐一帆腾地一下站起身,“在哪里?”
“上游河边!”
民警带着徐一帆前往河边,查看另一具尸体。
白恒也跟了过去,就剩法医一人在处理男尸。
女尸就在离男尸不远处的河边,静静地躺在一处水草中。
白恒戴上手套,蹲在女尸边检查,而徐一帆则带着几位民警,在搜寻着现场。
女尸穿着整齐,甚至在身上都没发现任何伤痕。
“这……莫非她是被吓死的?”白恒暗自震惊。
整个女尸,除了嘴巴大张,一脸惊吓的样子,再无任何异样。
“检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法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恒摇了摇头:“不太乐观。”
此时徐一帆拿着一把手锯,还有一把大剪子,走了过来。
“在河边,发现了这些工具,疑似凶手作案工具。”徐一帆擦了把汗,语气激动。
“作案工具?”白恒看着他手上拿的工具,有些意外。
凶手不仅将身份证明留在受害者身上,甚至还将作案工具也丢在了现场?
难道是第一次犯案?白恒心中只能这样猜测,因为现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完全就像一个新手。
“这女尸,死亡时间在田伟后面。”法医说道,同时他举起一张身份证:“在女尸口袋中,也发现了这个。
金琳,沛安市本地人,25岁。”
看着身份证上的信息,徐一帆眉头一皱:“我记得,田伟是梅江市人啊,这俩人同时死在这里,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咦,这里怎么有些鼓?”法医疑惑出声,白恒也注意到了,女尸裆部,胀鼓鼓的。
当法医解开女尸长裙时,几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田伟丢失的生殖器,被塞进了女尸裆部……
徐一帆倒吸口凉气:“这凶手,太变态了吧!”
“对了,男尸头颅……”白恒几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这两具尸体,看来有些秘密,只有等我尸检完后,才知道答案。”
法医站起身,脱掉手套:“看样子,这天要下暴雨了快,这两具尸体,我拉到法医室吧。”
“嗯。”徐一帆点头应道:“我先去走访一下金琳老家。”
说着,他看向白恒:“那就麻烦白顾问,跟我一起走访一下?”
“乐意之至。”
几人和几位民警,帮着法医将两具尸体抬到车上。
看着法医驾车离开,白恒也一拍手:“走吧,去走访一下金琳父母。”
“收队!”徐一帆叫唤一声,又叫来一位民警,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这才转身来到白恒身边。
来到车上,白恒一把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坐了上去。
“坐好了!”
白恒一路上感到有些无聊,只得跟徐一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不介意吧?”白恒掏出一根烟问道,还不等徐一帆说话,他就自己点上了。
“……都是爷们儿,顾忌这么多干啥。”徐一帆爽朗笑道:“不过,你这头型还挺别致的,怎么一个男人留着长发啊。”
白恒低头猛嘬了几口,声音低沉:“因为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