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右臂用了些力，将少年揽在自己怀中，接着便动手解开他的衣衫。
江引被迫靠在她的肩膀，双手无力地搭在她的双臂之上，呼吸之间吐出滚烫的热浪，脸颊被烧得通红。
“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可口中却仍是说着狠话。
“你若是现在停下，之后，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当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是吗？”离歌轻捏起他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知，你要如何不放过我？”
“若是你执意如此，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狠戾与恨意。
这个眼神，让她不禁想起他们两个人初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看向她的眼神也是这般，冷漠，狠戾，不可一世。
明明自己身处牢笼之中，却好似身处王座之上，骄矜又孤高。
纵使发丝散乱，身染血迹，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自傲。
她爱极了他这副样子，每每想起，心中便觉激情澎湃。
仿佛，连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
她轻轻抚上他的脸，靠近那狠戾又有些狼狈的眼睛。
这双眼睛，原本冷漠如孤狼，惹上情欲之后，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柔软。
水光潋滟，眼尾微微上挑，泛着一丝绯红。
像他这样的人，便合该被压在身下，叫他那不屑的脸上露出一些不同的神情。
“别这样看我，”江引垂下眼眸，远离他的视线，“恶心。”
听到他说的话，离歌手中力气稍大了些，面上有些生气。
可又想到他并不是在说真正的自己，索性便又释然了。
他这个性子，这张嘴，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
离歌心中有着淡淡的笑意，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
不多时，少年便已褪去了身上的绯红衣衫，只剩下白色里衣。
她将双手绕至他的颈间，便开始帮他褪下这最后一层薄衣。
双手蓦地同他的皮肤轻触，便留下一片片的绯红印子。
江引此刻能够感觉到体内越来越难以忍受了，整个身体也越来越烫。
之前轻垂在两侧的双手，也终于忍不住地同她的肩膀颤颤巍巍地相触。
“唔……”
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可是身体上的行为却是完全被欲望支配的，由不得自己的。
不知为什么，此刻，他却突然想起了离歌。
纵使她那样欺他，骗他，可是，他或许也还是喜欢她的。
感情，或许总是说不清楚的。
这一刻，他更恨眼前这个女人了。
若不是她，他怎么可能落到如此地步？
“唔……我一定要……杀了你！”
二人双目相对，他的面上颇有些戾气。
“你没有机会了，”离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状似认真地看向他，“待到功成之后，你体内的修为便已经丢了大半了，到那个时候，便已与凡人无异了，不过……”
离歌轻微地顿了顿，接着又继续笑着说道，“不过，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说罢，便不顾他杀人般的眼光，轻轻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